“呵呵,認識一個叫張永旭的,所以就拿了一張。”
“張永旭?張家?難道是那個金陵首富的張家?”
唐雨墨點點頭,沒多說什麼,陳睿萱也就“哦”地應了一聲,而後神色複雜地瞄了唐雨墨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到底沒說什麼。其實陳睿萱現在心裡想着,唐雨墨嫁入的到底是商賈之家,因此也只有這種拿請柬的門路了。商賈之家這樣確實是沒什麼身份地位的事情,自己也就別多提了,免得雨墨傷心。
陳睿萱想到這裡,頓時體貼地笑笑:“不過,姐姐我倒是沒有請柬的。”
“呃?”
“不過就算沒有請柬,今天咱們照樣可以進去,雨墨妹妹跟我來,哈哈······等會你就看到驚喜了。”
陳睿萱挽着唐雨墨的胳膊親切而神秘地笑着向前面走去。
陳睿萱此時的神色神秘,但是看着她的笑容,唐雨墨倒不覺得她可能是有什麼不光彩的途徑,因爲那笑容裡還是帶着幾分洋洋得意和炫耀的,估計還是有點有趣的內幕在裡面的。自己跟着陳睿萱進去應該也有點有意思的事情看看的,到時也可以拿點話題聊聊或者回家和沈潤山說點笑話,所以就笑着和陳睿萱朝另一邊過去。
在過去的路上,陳睿萱還是不改一向噼裡啪啦話癆的本色滔滔不絕地和唐雨墨說起這場踏青文會的事情。
“今天這場聚會,想必雨墨妹妹也知道其中的內情,之所以那麼多人,說是說是赴卓御先生的邀約,其實,估計是打算見見京城下來金陵的那位蕭公子的還要多些。哈哈,我剛纔在瀏南河邊看到還有不少畫舫過來呢。哦,對了,金陵這一帶的出名的公子或者戲班名角,雨墨有認識的麼?”
“倒沒什麼認識的。”唐雨墨說的是實話,謝文翰和白錦堂已經隱退,自然就不算圈內人了。
“唔,不認識啊,沒關係,嘿嘿,我最近都是聽人說到,那藍田玉公子喜好詩詞歌賦,所以倒還是有些書卷氣息,尤其是一手好琴藝引得無數少女趨之若鶩。還有那個嚴商隱嚴大班,聽說唱腔也是很不錯的。估計今天除了蕭公子,這些人肯定也要過來的,沒準還有些知名的青樓姑娘過來,大家倒是可以藉機看到不少表演了。
陳睿萱嘴裡說的熱絡,但是其實眼睛裡還是不免流露出幾分不屑和諷刺。唐雨墨倒是沒理會陳睿萱眼裡的諷刺,而是淡淡地笑道:“恩,這次來的人還是蠻多的,如果這次錯過了,估計要等到來年一年一度的金陵第一公子評選或者金陵花魁賽我們才能看到了。所以現在咱們既然有這個運氣,也就且看着唄。”
“難道雨墨就是隻爲了看錶演來的麼?”
“對啊,不然還能爲什麼?”
“恩?”陳睿萱玩味地看了唐雨墨一眼,但是很快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搖了搖頭道:“其實吧······這次過來的人,還是想借此表現一番,出點名氣或者攀上認識一點金陵出名的人這類的,雨墨你也該聽說了吧,京城那位蕭公子過來之前,就有人故意放名角壓倒京城來的人。呵呵,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有人成心宣傳,本來那蕭公子不過是想來金陵轉轉,就算會有來卓御這聚會也不過是小聚罷了。”
陳睿萱話裡有話,唐雨墨聽了略一思忖,就大概明白陳睿萱是想表達和炫耀什麼,笑笑道:“看起來······睿萱姐姐和那蕭公子很熟麼?”
“呵呵,一會你就曉得了,我先賣個關子,等下絕對讓你大吃一驚。”
其實陳睿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和承認自己和蕭公子關係非比尋常一樣了,倆人照舊繼續走着,陳睿萱的嘴巴也是停不下來:“什麼李珂霖啦,楊顧禎啦,還有今天金陵來的那些人,除了對那些仰慕蕭公子的姑娘妹子們,那些才子不過就是想要出名罷了,不知道準備了多久的幾篇詩詞,就等着在今天拿出來和大家炫耀一下藉此出名。不過就算他們準備再久只怕到時要大失所望了。這次陪着蕭公子一路從京城追過來的何道韞和鍾採蓮他們,都是頗有文采的才女,而且才學出衆,不過就算贏不了,比賽一下也很精彩的。對了,我記得雨墨妹妹你小時候整天被世叔要求讀書寫詩,如果也有幾句神來之筆,還不如寫出來看看呢······”
那卓御的園林位於半山坡,說話間唐雨墨和陳睿萱已經走到那園子的後門附近,那裡有着家丁在那把守,看來不好進去。不過陳睿萱自己先過去和那家丁說了幾句話,果然沒問她們要請柬就讓她們進去了。
進去以後的庭院就是一片竹林,清風徐來神清氣爽,兩個人穿過竹林就到了一個小院前面,陳睿萱讓唐雨墨先在這等一下,自己反而直接進了院們,不過沒一會兒就出來了,當時臉色不大好,應該是要找的人沒找到的緣故。
陳睿萱出來以後看看周圍,神色有些爲難,看上去應是對這個園林也不大熟,之後笑着和唐雨墨又隨便聊了幾句,又和唐雨墨說你先不要亂跑,我去看看之類的。於是轉身往左邊的一道孔門過去,唐雨墨就依言在院子裡的一張石凳上坐下,又過了一會,唐雨墨實在坐得無聊,就起來走走,而聽到右邊院子好像有些聲音,無聊之下既然聽到也不算八卦吧,唐雨墨這樣想着,也就有意無意地聽了兩句。
“······別把那些人想得那麼好······他們都是爲了出名來的,我們如果和他們客氣,沒準他們還以爲我們怕了他們,更加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就是,他們出招咱們總要拆招的!”
“但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要出什麼招啊,我們現在在說什麼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