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捕快嚇得楞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說:“曾捕頭,怎、怎麼了?”
傍晚的河風吹過,那曾捕頭卻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問話,只是在那看了好久,纔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真的真的太狠了啊”
曾捕頭說完這句話,才招手示意小捕快走過來。
小捕快走近:“曾捕頭,您是發現了什麼呢?”
“那個兇手就坐在這裡”曾捕頭說着,在腦海裡彷彿能再現當時的一些場景,他從一旁撿起一根樹枝,這是竹林,卻有一根樹枝,想來是從別處折來的。
“那個刺客,應該就在這等着應該等了很長時間,他身上應該有傷,而且不輕,可是他卻堅持在這等着我想那時,王家一家應該都已經死在他的手上了。”
曾捕頭的聲音低沉,他望望遠處的船屋廢墟,又看了看手上的葉子,放了一片到嘴裡嚼了嚼,立刻眉頭緊皺。
“剛纔咱們的推斷不對,應該不是殺袁其的那個刺客,因爲如果身手這樣好,肯定不可能會受如此重傷。
小捕快的神色也變得凝重:“您的意思是寧採晨這個案子是另一個案子?”
“這不是不可能的,可能因爲什麼事情,他殺了王家人,自己也收了傷,然後等着寧採晨主僕過來,再把她們殺掉,你看看這些”
曾捕頭撥開了竹葉,下面有一些葉子的殘渣:“你看這種樹葉,是有提神作用的,可以看得出來他需要靠這樣的方式維持自己清醒,而他不在現場等,卻等在這裡——說明他沒有把握把後面的人殺掉,應該是一定要看看後面來的人是誰”
“那現在的情況可就不簡單了啊”那小捕快詫異道。
“王家兄弟出了名的惡棍,經常幫人綁人撕票,寧採晨晚上來這,說明她也不是好人,估計是委託對方綁架了什麼人而這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很重要的人被綁架,還是他自己被綁架,可是隻有這兩個原因,才能促使他非要在這等着看看幕後主謀是誰不可。”曾捕頭皺着眉毛說。
小捕快聽得臉上驚疑不定:“他能殺掉那麼多人,估計身手也很好,應該不會他自己都被綁架的吧?”
曾捕頭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又嘆息了一聲:“真是太狠了,我們也算是做多年的捕快了,估計也沒見過幾個如此程度的。”
“會不會是那刺客有重要的人被綁,然後王家兄弟以此要挾,他受到掣肘之下受了重傷,可是還是勝了,所以他繼續再這等”
“如果要這樣結案,當然可以這樣推測,可是聽說他次日殺死寧家下人的時候,明明還好的很”曾捕頭搖頭嘆息:“真正殺掉寧採晨他們的那個人應該武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