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擺明了就是沈潤山在幫他的窮媳婦造名聲,讓她不要那麼一無是處罷了……”
聽得幾個人都這麼說着,方歌欲言又止,可是到底還是嘆了口氣:“你們就別在這瞎猜了,那唐雨墨可不簡單,她纔不是傻子呢!”
唐雨墨原來幾乎算是借勢踩着方歌出名的,現在方歌也不免學的有些謙虛了,和她之前驕傲的大小姐脾氣相比,當然是進步了。可是方孟德點了點頭,還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曲藝,謙虛是應該的,不過這個事情你還是太謹慎了,那唐雨墨雖然不是傻子,但是也只是在文采方面,一般有才華的人性子古怪,這大家都知道。但是如果她真的各方面才華都有,怎麼可能甘心嫁給沈潤山這樣一個商人家庶出的兒子?難道和話本里的因緣巧合一般?”
方孟德說到這裡笑了:“這唐雨墨,在我看來,她做生意方面還是有些水平的,可能比很多女人要好,她不蠢,但是不管怎樣,她到底是個新手,出些笑話也是難免的。”說到這兒,方孟德溫柔地摸摸方歌的腦袋:“而且在哥哥眼裡,我的妹妹永遠是最好最漂亮最有本事的,你當然不需要妄自菲薄。”
方歌看着哥哥,感動地點了點頭。估計就是因爲方孟德對妹妹這樣的肆意的包容,才寵得她這樣吧。
寬慰完妹妹之後,方孟德向着大家正色道:“大家笑歸笑,但是一定要明白,不管唐雨墨怎麼樣,她身後都是有沈潤山躲在帷幕之後,這個男人手段厲害。不管唐雨墨弄了多少笑話,只要他們把皇商拿到手,那麼這些笑話都變得不值一提。大家不要光顧着笑,眼睜睜地看着別人把好處都拿了,這皇商咱們家也是要分一杯羹的。”
方孟德這番話說完,方家的子弟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皇商這塊蛋糕,方家,沈家和田家都有興趣,而且大家都有自己的人脈和優勢,但是如果按時間來看,沈家確實是籌備最久,應該準備也更充分。方歌望了望自己的兄弟姐妹,嘆了口氣:“唉,我早說了。”剛說完話,她的目光似乎被樓下吸引了:“恩?怎麼回事?”
方孟德也朝樓下望去,只看到唐雨墨正抱着一個盒子從人羣中走過,她並沒有帶着下人,一個人也不知道是特意出來辦事還是無聊逛逛,接着看到她好像和旁邊的一個人說了幾句話,然後走到了一個大宅。
“那裡是……”
“織造局的……曹家與曹大人府邸。”
“搞笑了吧,她一個女人家就一個人跑過來了?”
方家的幾人頓時都傻了,你看我我看你。皇商,到底是關係最重要。聽方歌聽來的八卦是說沈家最近已經把織造局很多關節都打通了,好像和好幾位官員最近都來往甚密。但是他們覺得這也沒什麼好怕,因爲這皇商的關鍵,就是這曹家與大人,還有一位邢言禮的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