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哥譚法院。
這一天封舟倒班休息,此時的他站在法院外面的廣場上,剛纔在布告欄中看到,那場聽證會就在一樓的二號法庭進行。
時間尚早,他拿出手機慢悠悠的查找網絡上有關眼前這棟建築物所有圖片信息。
法庭安排、法官辦公室、工作人員辦公室,監控攝像頭、保安配置、行人通道...這些信息彙集在封舟腦海中,很快就組成一幅3D建築物。
信息時代,法院的幾乎每一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頭,但是雜物間是不可能安裝的。
以封舟的身手,從法庭大門直到進入雜物間不被攝像頭髮現,實在太過容易。
封舟換上清潔工的制服,帶着口罩推着載滿清潔工具的小推車,光明正大地潛入了辦公人員休息室,在裡面換上了一件夾克,然後套了一個大大的圍巾,上嘴脣貼了一個小鬍子。
“頭髮根根豎起,如果再換成馬褂,簡直就像魯迅在世,只是不知道和周樹人是否有關係。”
封舟喃喃自語着走出了員工休息室,輕快地走過拐角,眼睛瞧着二號法庭門口。
……
喬納森-克萊恩醫生在證人席上侃侃而談:“……在我看來,薩茲先生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是一個危險,對他的康復而言,監獄也許不是最佳場所……”
在他從容淡定的述說當中,犯罪嫌疑人薩茲面上微微露出滿足而狡黠得笑容,而公訴人瑞秋-道斯則面露慍怒,卻也只能不發一言。
不出所料,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犯罪嫌疑人薩茲依舊不能被關入監獄,而是去了阿卡姆精神病院。
走出法庭,按捺不住怒火的瑞秋道斯快步追上克萊登,說道:“克萊恩醫生,你真的以爲一個黑社會殺手不該坐牢嗎?”
面對這種指責,克萊恩早就無動於衷,一臉從容如意的笑容說道:“我的精神評估不是說着玩的,道斯小姐。”
瑞秋道斯截住他,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費康尼的手下,這已經是第三個被你診斷爲瘋子,改送瘋人院了。”
“看來對黑社會工作情有獨鍾的都是瘋子。”克萊恩依舊是風度翩翩。
“或者是受賄者!”瑞秋道斯接着他的話茬說道。
這點文字遊戲,怎麼可能會影響到克萊恩?只見他微微一笑,停下腳步,看向不遠處的檢察官:“芬奇先生!”
“我想你該跟道斯小姐覈實一下,你的檢察院是否授權他指控我了,擺脫!”
說完這句話,克萊恩根本沒有回頭看瑞秋道斯變黑的臉色,繼續步履從容而去。
一個小鬍子彷彿是有急事,一邊拿着吃了一半的漢堡,一邊步履匆匆的低頭走了過來,砰的一聲,一下子撞到克萊恩懷裡,沾染着奶油、麪包渣、雞塊的半個漢堡一下子灑在對方身上。
“你……”克萊恩眉頭立刻皺起來。
“抱,抱歉,先生,我.....”僞裝成小鬍子的封舟面色大變,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街口有個乾洗店,要不我幫你……”
“算了,先生。”克萊恩雖然眉頭緊皺,但是依舊及風度翩翩,伸手隔開了封舟,淡淡的說道:“我會自己處理,你離開吧。”
他從皮包裡找出一張抽紙,稍微擦了擦,便朝洗手間走去。
法院的洗手間裝飾的低調奢華,克萊恩對着鏡子解開衣領,從紙抽抽出兩三張白紙來回擦拭着衣服上的油膩。
突然,洗手間的門開了,是那個小鬍子。
克萊恩說道:“先生,你不必內疚,我會自己處理。”
“實際上,我不是爲了這個,克萊恩醫生。”封舟嘆了口氣,將圍巾取下,淡淡的說道:“你幫殺人兇手解脫,可不僅僅讓檢察官們失望。”
克萊恩面色一沉,默默將手伸向旁邊的皮包。
然而封舟根本沒有給他時間,他猛然甩出圍巾,狠狠地抽在克萊恩臉上,隨機一個踏步,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克萊恩的臉上。
後者橫飛而起,重重的摔倒在地,嘴裡發出痛苦呻吟。
封舟上前一拳,狠狠地擊打在克萊恩的腹部,在後者臉色變紫,蜷縮成一個蝦米的時候,翻閱了他的皮包,找到了一個噴霧劑。
他仔細的搜查了一遍克萊恩的衣服,除了錢包之類的,沒有找到其他東西,便一把抓住對方的領導,見他拖進隔間打開馬桶蓋,把這個黑心醫生的頭顱塞進了水中,“給黑幫脫罪,看來你的腦袋確實該清醒清醒了。”
克萊恩醫生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窘迫的遭遇,所有的從容如意一瞬間全部變成了痛苦不堪,馬桶內冰冷的水流灌進鼻腔,半點空氣也接觸不到,一股瀕臨死亡的窒息感涌上腦海。
一直按了一分鐘,封舟纔將克萊恩的腦袋拎出來,這位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主治醫生趴在那裡,大口喘息着,拼命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用摩絲精緻打理的頭髮已經變得凌亂不堪,溼漉漉的黏在額前,往日的從容不迫,風度翩翩早就變成了狼狽不堪。
封舟掐着克萊恩的脖頸,另一隻手拿着那瓶噴霧劑,笑着說道:“這就是你用來對付人的恐懼毒氣吧?看來你真是永不離身啊,我是不是得戴上你的頭罩,然後給你噴點毒氣,再把你塞到馬桶裡面,讓你感受到什麼是真正的大恐懼?”
“不,我有錢,我可以給你錢。”克萊恩連忙低聲叫道,聲音裡面也在微微打顫,面對瑞秋道斯時候的矜持從容,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封舟將噴霧器倒過來,對準克萊恩的腦袋狠狠一砸,說道:“呵呵,我當然知道你有很多錢,你不僅幫卡曼-費萊尼做事,你後面的那個拉斯-艾-古也不會吝嗇賞賜你點什麼吧。但是我沒錢,以至於我連銀行卡都沒有,恐怕無福消受你的好意了,那怎麼辦呢?”
“什麼?”克萊恩渾身一顫。
他背後的影武者聯盟十分隱秘,縱然是卡曼-費康尼也只是略知一二,可是眼前的小鬍子卻瞭如指掌,這讓他怎麼能不心驚?
就彷彿自己赤身裸體,暴露在一個鋼盔鐵甲的騎士面前,只能任人宰割。
他眼珠子急轉,正想組織語言回答,封舟卻一把住其他的脖頸,再次將他的腦袋塞進馬桶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