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瑤這樣憤怒的表情,我卻是心中狂喜,奔上前,就說道:“師姐,你沒事啊。”
“怎麼,你很希望我出事?”
白瑤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道。
我連忙陪笑道:“不是,當然不是。我剛纔找遍了四周,都沒看到你,還以爲你被天師府的人抓走了,擔心得不得了。”
白瑤聽了我的話,臉色稍微緩和,說道:“還算你有心,就饒你一次。”
我想到白瑤說她去天師府打探我的消息,便問道:“師姐,你去過天師府,有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白瑤聽到我的話,蹙起眉頭來,說道:“我在天師府中聽到天師府裡的人都在談論一件事情,都是關於你的。”
我知道她說的是天師府召集各大門派,準備殺我的事情,當下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們召開什麼除魔大會,想要對付我,我昨晚就知道了。”
白瑤說道:“他們還禁錮了寧掌門們,說是要逼你現身,你打算怎麼應對?”
我說道:“還能怎麼辦,只有去了,難道眼睜睜看着寧掌門們被他們殺死?”
白瑤遲疑道:“可是他們處心積慮要殺你,你去了不是很危險?”
我苦笑道:“我能不去嗎?”
白瑤嘆息一聲,說道:“也是。”說完看了我一眼,說道:“王策,你變了很多。”
我說道:“師姐爲什麼這麼說?”
白瑤說道:“以前你就是個好色而且沒膽的小賊,現在嘛……”
我說道:“現在怎麼?”
白瑤忽然笑了一聲,說道:“還是無膽匪類,還是好色!”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不是沒有區別?”
白瑤說道:“也不是啊,頭髮長了很多,也……也成熟了,更像個男人了。”
說到後半句,頗有些扭捏的神態。
這在白瑤身上可是很少見到,我不由心喜,難道師姐對我有意思?面上呵呵一笑,說道:“是不是師姐也開始喜歡我了。”
“喜歡你個大頭鬼,想得美!就你那樣子,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白瑤聽到我的話,便似被戳穿了心事的小女孩一樣。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這樣子說不喜歡我,誰信呢?
說了一會兒閒話,白瑤又皺起眉頭來,說道:“你要去天師府,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去,那清風老道的實力可比你強。”
我
想到雲天邪回來後,一定會將怨氣發泄在寧缺們的身上,卻是皺起眉頭說道:“我昨晚沒有來跟你打招呼,就出去了一天,其實是跟蹤雲天邪去找邱誠志。”
“找邱誠志?那你找到了沒有?”
白瑤聽到我的話,臉色緊張起來。
邱誠志是唯一見過當晚抓走師孃那幫人的人,白瑤也很想早一點找到師孃,當然會很緊張。
我嘆了一聲氣,說道:“找是找到了,不過邱誠志說,他當晚看到的確實是太一教的人。”
白瑤說道:“那會不會是邱誠志說謊呢?”
我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可能,邱誠志說的時候已經快死了,他沒必要再騙我。”
“邱誠志死了嗎?”
白瑤說道。
我說道:“是啊,他臨死前非常肯定的說,師孃就是被太一教的人抓走的。”說到這,忽然心中一動,清風老道現在在天師府裡,太一教無人是我的對手,豈不是去太一教查探虛實的最佳良機?
可是寧缺這邊我也比較擔心啊,特別是寧萱,她可是我的女朋友,對我很不錯呢。
當下感到左右爲難。
“你想到什麼了?”
白瑤發現我有心事,便問道。
我說道:“那清風老道現在在天師府裡,等着我現身天師府,現在正是我們去太一教搜查的最好時機,但我擔心昨晚雲天邪吃了我的大虧,會對寧掌門們不利。”
白瑤想了想,說道:“你是擔心寧掌門們對吧,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我心中一緊,問道:“有什麼辦法?”
白瑤說道:“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你去太一教搜查,我去茅山派通知茅山派的人,告訴茅山派的人他們掌門被天師府拘押起來,讓他們到天師府找雲天邪們理論,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白瑤的方法卻是我沒想到的,我一直陷入死角,雲天邪針對我,就只是想着自己出面救寧缺們,卻忽視了茅山派的存在。
茅山派也是一個大派,儘管屬於正一教的分支,但其影響力也只是比天師府稍弱,在民間的影響更是不小。
說不定茅山派的人找上門來,不但可以拖延時間,更能逼迫雲天邪交人也不一定。
我略一沉吟,說道:“那好吧,就這麼辦。”說完便要與白瑤分道揚鑣,就在這時,忽然見得五六輛巴士開到天師府門口停下,車門打開後,一個個道士從車上跳了下來。
看服飾好像就是茅山派的
人,心中不由一喜,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想不到茅山派的人這麼快就到了。
想想也是,昨晚雲天邪以正一教掌教的身份傳下號令,令各大掌門通過各門各派傳播消息,說是寧缺勾結我這個魔頭已經被天師府拘押,只等一個月後處理,茅山派的人很有可能知道消息後火速趕來救人。
那一個個道士走下來後,氣勢洶洶地圍在了天師府門口,一個身材魁梧的道士似乎遺傳了寧缺的火爆脾氣,竟是跳起來,一腳便將一個守門的天師府弟子踹倒在地,跟着手指那天師府弟子罵了起來。
天師府的弟子也是不甘示弱,站在門口手指那魁梧道士叫罵,雙方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戰的趨勢。
眼中見得天師府弟子們的人羣分開,張存孝走了出來,指着茅山派的弟子們說了幾句話,竟是將茅山派的弟子的氣勢剎住了,跟着又轉身進了天師府。
茅山派的弟子氣勢洶洶而來,卻被張存孝的幾句話唬住,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但現場的形勢卻是我不願看到的,不由得暗暗着急。
茅山派的弟子隨後就在天師府門口坐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天師府的人傳喚他們進去。
可是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天師府的人依然沒有讓他們進去,那魁梧道士按耐不住了,又走到天師府大門邊,和一個天師府弟子說了幾句話,那天師府弟子便小跑着進了天師府,不一會兒,就帶着張存孝走了出來。
張存孝和那魁梧道士說了幾句話,又折返進了天師府中,那魁梧道士轉身和現場的茅山派弟子說了幾句話,現場便是一陣騷亂,一個個茅山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要不是顧慮被天師府的人認出我,我早就下去和茅山派的人接頭,和他們商議怎麼救寧缺們。
眼見他們即進不去,又不肯離開,不由着急。
略一思索,我決定冒險摸過去,叫過那魁梧道士商議,當下回頭對白瑤說道:“師姐,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見見茅山派的人。”
白瑤有些擔心我會被天師府的人發現,叮囑了幾句,便讓我下了山。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天師府門口的弟子們都已經開始打盹,精神恍惚,而且現場的人很多,視野朦朧,也未必會注意到我。
我摸到茅山派的人羣外圍,輕輕拍了一個茅山派弟子的肩膀,那茅山派弟子可能是沒有心理準備,當場被嚇了一跳,迴轉頭來,望着我,滿臉的怒色說道:“你是誰?幹嘛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