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夜聖寒身着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裝從樓上走下,卻看見坐在客廳的不速之客。
看到那個不速之客的面貌時,夜聖寒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僵硬,眼眸裡透着厭惡。
“你來做什麼?”夜聖寒冰冷的話沒有絲毫的溫度。
自從六年前她捲走他的部分財產銷聲匿跡之後,和別的男人結婚,享受着他的財產,換做誰誰也不會樂意。
曾經他們是別人眼裡的幸福戀人,但是一切都被她親手葬送,那筆錢就當給她的補償費。
既然都結婚了,現在又來找他做什麼?!
“我……我來看看你……”
“看我?呵。”夜聖寒冷笑一聲,“難得你還這麼有心啊。”
“聖寒……”宛輕柔微微叫道他的名字。
“宛小姐,有什麼事麻煩直說,我的時間很寶貴。”
宛輕柔抿了抿嘴,有些猶豫但還是決定說出口。
“聖寒,其實我當初離開是有苦衷的,我已經和他離婚了。”
宛輕柔說罷,淚眼痕痕,雙手緊緊地抓着他的手。
夜聖寒嫌棄地推開她,眼底透出絲絲嚴凌的冰冷。
苦衷?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離婚?你是想讓我去撿一隻破鞋是嗎?”
夜聖寒句句話語充滿對她愛慕虛榮的諷刺。
他轉身正準備離開這裡,卻又被她緊緊抓住。
“聖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是被逼的。”
“你的事早已跟我沒有絲毫關係。”他冰冷的臉上早已寫滿無情二字,“我馬上就要結婚了!還麻煩宛小姐別來打擾我,難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一道閃電瞬間從她的心頭劈過,她呆呆地望着他。
“不可能,你是想氣我才這麼說的吧!你是故意的對不對,就是想讓我死心,對不對?”
夜聖寒轉身,看着她,眼裡劃過一絲戲虐。
“宛輕柔,我不介意下週六蒂蘭酒店,親眼目睹我的愛妻。”
他壓低聲音,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一遍又一遍的帶着諷刺的話語在她耳邊迴旋。
夜聖寒轉身走出門外,坐進豪車裡。
“宇飛,蒂蘭酒店。”
方宇飛踩下油門揚塵離去。
宛輕柔追出門外,最後蹬着高跟鞋的腳一個踏空摔倒在地。
她伸手欲要抓住他,手掌傳來涼風的絲絲寒意。
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流出,“聖寒!聖寒!聖寒!”
方宇飛不敢提起剛纔老闆進去的那短短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聽着離去前宛輕柔那悽慘的聲音,八成是討論到不愉快的事。
“宇飛,把我下週六的檔期全部推掉,下週六我要結婚。”
方宇飛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合不攏嘴。
難道,剛纔他們是在討論婚事?
宛輕柔被感動地跪在地上謝主隆恩?
“和,和,和宛小姐?”
“她想的美。”
夜聖寒冷哼一聲,抿着嘴看向窗外。
“那和誰?”
夜聖寒漂亮的丹鳳眸撇向此時正在胡亂猜測的方宇飛。
“老闆,婚姻可不是兒戲,你不能爲了報復宛小姐而誤了自己終身。”
“開車!”
夜聖寒心裡似乎早有人選,半眯着眼看向車窗外昏黃的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