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覺得我很莫名其妙是嗎？牧寒瑆，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我相信也沒有人敢這麼對你說。”夜聖寒嘴角滑過一絲邪魅。
敢這麼對她說的人一定是活的不耐煩了，就比如蘇墨宸。
牧寒瑆琥珀色的眸子略帶恐懼藉着餘光瞥向他此刻臉上認真的表情。
她確實無話可說心裡的驚訝略勝略無。
這一切來得太快，讓她的大腦頓時有失色彩，這一切不會是真的。
可是........
或許只是他激動的一番說辭罷了，怎麼能當真呢？
可是，他說的也沒錯，既然他對她沒任何感情，又怎麼會幫她。
“單少爺，少爺和少奶奶在裡面，你怎麼不進去。”
門外傳來傭人的聲音，和略帶磁性的回答男音。
夜聖寒看了看懷裡低頭的人兒，臉上的表情瞬間被冰冷代替。
“你呆在這裡別動！哪也不許去！”
一句叮囑過後，轉身離開房間，略帶驚訝的看向突然來襲的單言希。
“希？你怎麼來了？”
“沒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借一步說話。”
單言希嘴角揚起略略的微笑，灰墨色的眸子裡不免有些擔憂。
夜聖寒走進書房，雙手插進褲袋，面朝着落地窗，凌冽的眸子望向那不及邊界的遠方。
隨後跟來的單言希將書房門輕輕關上，臉上立馬露出認真的神態與表情。
“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寒，你打算怎麼辦，你已經動了情，不如就放下吧，不要再繼續這樣下去，我不希望你再這樣讓自己越陷越深。”
“放下？言希，我不會放手的，我也不會讓樂妍就這麼白白犧牲。”
“寒，你有沒有想過嫂子的感受，萬一她恢復記憶，把所有的所有都想起了，你打算怎麼面對她？嫂子也是蘇家人，你也打算殺了她嗎？”
單言希蹙眉看向那個被仇恨改變的男人。
此刻的夜聖寒真的是他當初所認識的夜聖寒嗎。
“牧寒瑆？我根本不愛她，她只不過是我手中利用的工具罷了。”
夜聖寒擡頭，閉上雙眸咬着牙根擠出這幾個字。
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口是心非。
說出這句話，冰冷得完全沒有溫度，他的心被自己刺痛個千萬遍。
單言希對於他如此冰冷的回答簡直是大吃一驚，呆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可是，你剛剛在房間........”
“那隻不過是爲了刺激牧寒瑆才那麼說的，怎麼，連你也相信？”
夜聖寒斜瞥他一眼，嘴角揚起一絲諷笑。
他並不是在諷笑單言希的天真，反而在嘲笑自己的懦弱和不敢面對。
他不敢面對已經愛上她的事實。
“我還真相信了。”單言希冷笑一聲，與他這麼多年，瞭解夜聖寒自然是他分內之事。
對於他之後的話 ，單言希根本提不起半點相信，只是因爲了解纔沒有拆穿。
此刻，牧寒瑆從門外走進主臥，關上門的那一刻，強忍的眼淚一瞬間不約而同地失控落下，她倚在門上的身體也慢慢的坐在地板上。
她抱着雙膝坐在門後，將頭埋進雙膝內壓着聲音痛哭。
原來這都是假的。
他愛她是假的，是假的。
過往那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裡回放。
每一次她受傷，他總是第一個出現，這樣拼死拼活的保護，原來都是假象。
他靠近她是爲了利益，他說愛她是因爲利益。
爲什麼要這樣傷害我？
我到底是誰，爲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她唯一相信的人，現在也背叛了她。
她都知道了。
她都知道了.........
夜聖寒，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