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外五色的路燈照亮整座寂靜的城市，玻璃上一個清晰的人影，黑色的人影那張熟悉的面孔。
牧寒瑆站在窗前，看向窗外那寂靜的夜。
憂鬱的眸子似乎在思慮着什麼，雙手溫柔的放在肚子上，久久的撫摸着。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原諒媽媽這麼自私的決定。
她的眼角不知何時溼潤，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下。
或許，都是因爲每一個母親都有母親情懷吧，讓她變得如此多愁善感。
又是一個烏雲壓城的雷雨天，這樣的天氣使得整座城市的氣氛壓抑了許多，甚至讓人有些窒息。
這天不知離上一次她趕走夜聖寒過了多少天。
自從趕走夜聖寒後的那一天，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真的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然而，在醫院一個無人的走廊盡頭，兩條斜斜拉長的背影入人眼簾。
夜聖寒伸手點燃一支菸，過去的幾天讓他變得有些焦慮。
“她怎麼樣了？”
蘇墨宸接過遞來的煙，嘴角牽強的勾起一絲笑意，略有些敷衍的說到。
“還好。只不過，她還是不願見你。”
“我早就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這之間肯定有什麼心結，還是要你自己去解開。”
“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只要她這輩子好好的，幸福的生活就夠了。”
“難道你就不覺得可惜嗎？”
夜聖寒彈了彈菸頭上的灰，吐出一縷白色青煙。
深邃的眸子裡滿滿的傷懷，現在這般無奈與心痛又怪得了誰。
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閉言不語。
“那你爲什麼不說？你知不知道，你的沉默會失去她。”
“即便我說了，難道她就不恨我了嗎？”
夜聖寒反問道，眸子看向昏暗的遠方，此刻的他的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了，還有件事，本來寒瑆想一直瞞着你，讓我別告訴你。”蘇墨宸頓了頓，嘆下一口氣。
夜聖寒擡眸看向蘇墨宸，有事瞞他？
“寒瑆她........”
“她怎麼了？”
現在只要一聽到她的名字，他莫名就變得非常敏感。
“她把孩子打掉了。”
“你說什麼？！”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讓他沒有絲毫的防備，他剛剛得知自己做了父親，現在卻........
“聖寒？”
夜聖寒閉眸思慮鎮定，這個女人還真不讓人省心啊。
下一秒，他轉身快步跑向牧寒瑆的病房。
他要問清楚，爲什麼要打掉他們唯一的孩子，爲什麼要傷害他們還未出生的孩子，爲什麼要這麼做？！
“夜聖寒？！你來做什麼！”
很顯然，站在窗戶前觀賞窗外風景的牧寒瑆被闖進來的夜聖寒嚇了一跳
夜聖寒猶像發了瘋的餓狼，一步一步的向她緊緊逼近。
“爲什麼？爲什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爲什麼要打掉孩子？”
他蹙眉看向此刻略有些虛弱的女人，向來冷靜自如的他此刻卻鎮靜不下來。
灰墨色的眸子那一刻被心痛佔據，有誰知道他的心如刀割。
“不爲什麼，我憑什麼生下你的孩子。”
“呵，我的孩子？”夜聖寒冷笑一聲，這個女人實在說笑嗎？“就算是這樣，你爲什麼要傷害自己。”
“我樂意。”
牧寒瑆此刻冰冷的表情萬萬俱穿他心，簡短的三個字誰又知蘊含着另意。
“牧寒瑆！我沒想到，你是這麼狠心的女人。”
“我知道你恨我，但那是我們唯一的孩子。它還沒有出生，你怎麼忍心！”
“你不就要錢嗎，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唯獨不允許你這樣傷害自己。”
牧寒瑆不屑一笑，這個男人也就知道錢。把她當做什麼了。
“呵，你以爲你很有錢了不起是嗎？！”牧寒瑆拿去牀上的枕頭超他毫不客氣的砸過去，“孩子我想打就打，你管不着！”
夜聖寒一把抓住砸來的柔潔的枕頭，狠狠地將它丟在地上。
灰墨色的眸子紅色的血絲清晰可見，他一把上前抓起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