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希望死?”白瀾嘴角勾起一絲邪笑,冰冷的脣伴着海風微微揚起,“那就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我會讓你在這些小木屋裡悄無聲息的死去。”
白瀾瞥了眼身後一排一模一樣的幾十間小木屋,一條長廊似乎望不到盡頭。
牧寒瑆喉間微微蠕動,似乎早已猜到她想要做什麼。
“...........”
白瀾再次勾起她的下巴,眼眸細細地牧寒瑆的面容,迷人的櫻色脣瓣,細嫩的皮膚,天生麗質的牧寒瑆若就這樣讓她死去還真有些可惜。
驀然間,白瀾挑眉輕蹙,眼眸緊緊地鎖住她。
爲什麼,她在牧寒瑆的身上感受到她的氣息,她到底是誰?牧寒瑆還是白瀾心中的那個她?
心靈的錯覺,讓白瀾頓時醒悟。
不管她是誰,只要是蘇墨宸的絆腳石都必須得死!
保鏢將牧寒瑆押進這麼多相同木屋中的一間,緊鎖的房間門將她囚禁。
牧寒瑆爬到門口,抓着門檻哭着求着想要出去。
“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絕望的哭泣聲,哀求在他們的眼裡多麼可笑,門外來回徘徊堅守的保鏢。
牧寒瑆倚在門上,漸漸地無力坐倒在地上,淚眼一顆,兩顆,三顆,不間斷地滑落而下。
這,或許就是她的宿命吧。
從不相信宿命的她,今天,現在,以後,不得不向宿命低頭。
牧寒瑆坐在角落裡,擡眸望向露天的天花板的夜空。
爲了讓別人不被懷疑她在這,保鏢們圍着整個旅館來回徘徊巡查。
“媽,寒瑆到底在哪?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傷害我身邊的人了嗎?爲什麼你還要這麼做!”
蘇墨宸氣惱地雙手叉腰,面朝大海,任憑那海風的吹拽。
白瀾華麗的裝飾,眼眸裡滿是對蘇墨宸的溺愛,以及對利益的重視。
“墨宸,你聽媽說,媽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只要你回去好好管理公司,我答應你放了牧寒瑆。”
黑夜,深藍色的海變得一片望不清的漆黑,那片漆黑磣透人心,黑暗掩飾了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真的是這樣嗎?”
蘇墨宸不敢拿牧寒瑆的生命做賭注,他太瞭解自己母親的性格。
她說會放過牧寒瑆,此話說出口完全只是爲了安撫他,白瀾怎麼會輕易放過阻礙他的人。
“墨宸!你現在因爲一個女人而來質疑我。”
白瀾冰冷的眼眸猶然升起一股怒火,她辛辛苦苦養了幾十年的兒子,現在卻幫着外人。
她怎麼會甘心?!!!
“媽!”蘇墨宸苦惱的撫了撫額頭,伸手鬆了鬆領帶。
“好,我答應你回去。”
他不敢拿她做賭注,她的生命安危,他輸不起。
這般無可奈何的回答,讓白瀾眼前一亮,嘴角揚起一絲笑顏。
“好,現在跟我回去。”
“非要今晚嗎?我想走前在看看她。”
蘇墨宸始終還是放不下她,這一離去,又該何時與她相見。
白瀾看了看身旁的保鏢,帶領着蘇墨宸走到一扇推拉門前,白瀾按下指紋,推拉門自動打開。
只見牧寒瑆蜷縮在一個小角落裡,正仰望天花板裡極美的夜空,聽見門口傳來聲音,這才擡眸看去。
看到蘇墨宸的那一刻,牧寒瑆灰墨色的眸子頓時垂了下來。
蘇墨宸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擁入懷裡,把懷裡最溫暖的溫度留給了她。
“傻瓜,這麼晚了還在這看星星,這裡晚上有點冷,好好照顧自己。累了就休息。”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蘇墨宸隱忍着眼眸裡的傷痛,低頭靠在她的腦瓜上,輕輕的聞着她的芳香。
“我會回來,我一定會回來救你,寒瑆,你要等着我。”
那一刻,牧寒瑆心裡莫名的感動,這種感覺就像她的哥哥一樣,給她依賴的支助。
“墨宸。”白瀾不耐煩地叫了聲,明顯是催促。
蘇墨宸把傷痛留給了自己,在離開的那一刻對她依舊保持溫柔的笑容。
就這樣,白瀾將蘇墨宸強逼坐着私家飛機離開了首爾。
然而,坐在角落裡,看到天空一角的牧寒瑆卻依舊等待着,等待着..........
直到等來第二天的黎明,第一縷陽光撒進那間小木屋。
睡意淺淺的牧寒瑆 被那刺眼的浴光叫醒,坐在地毯上,坐在那個小角落發着呆萌...........
忽然,門外傳來一句句尖叫聲........
“啊啊啊啊——”
“快逃啊!啊啊啊啊——”
“殺人了,殺人了——”
門外一個個旅客的尖叫聲,錯亂地慌逃竄,一個個黑色的身影路過她的房門。
渾然不知外面發生什麼的牧寒瑆只好抱着哆嗦的身體蜷縮在角落,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她都出不去........
外面的尖叫聲漸漸地消停了,只有一個個邪影穿梭過房門。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