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公子,豔豔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無奈我爹爹被奸人陷害,被冠上莫須有的叛國罪名,我宋氏一家被誅連九族,我也被官賣爲妓女。我是被迫淪落風塵,但卻不甘心被人糟蹋,求公子行行好,慷慨解囊,替我贖身,我一定會做牛做馬以報答您的大恩!”
韓斐彬見豔豔身世可憐,又不忍看她被糟蹋,於是同意替她贖身。
王葵雖然喜歡豔豔但也只是一時沉浸於她的美色,並不是真正的喜歡她,他也不想招個妓女進府,辱沒了他王家的名譽。
他雖然心裡有所不甘,但想到韓斐彬替豔豔贖身,招入韓府一事,要是被夏芝蘭知道,一定會對韓斐彬的好感大打折扣,說不定,他就會有機會乘機而入。
於是,王葵也就不再和韓斐彬爭執,大大方方地把豔豔姑娘讓給了他。
韓斐彬徑直來到老鴇面前,開門見山地表明瞭來意:“我想替豔豔姑娘贖身,你開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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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豔姑娘可是我們的招牌呀,替我掙了不少錢呢!她現在又入圍了京城四大名妓的比賽,以後知名度就更大了,你現在要替她贖身不是要斷我的財路嗎?”
老鴇可不情願放過豔豔這棵搖錢樹,想她“醉鄉坊”就靠着豔豔來撐門面了,許多皇孫貴族的公子哥肯往“醉鄉坊”砸錢,全都是衝着花魁豔豔來的。她要走了,“醉鄉坊”還不得關門大吉。
韓斐彬知道老鴇故意賣關子,還不是想要錢,於是他鄙夷地笑道:“豔豔姑娘到底值多少銀子,媽媽你就開個價吧!”
老鴇以爲開個天價就可以把韓斐彬嚇倒,於是一咬牙道:“君子成人之美,拿二十萬兩銀子來,你可以帶她走了!”
“二十萬兩銀子是吧?我先給你開張二十萬兩銀子的支票,明天你過去韓氏錢莊取就是了!”韓斐彬雖然覺得二十萬兩銀子有些離譜,但爲了解救這個淪落風塵的可憐官家小姐,他也就答應了。
“沒有錢就不要自不量力。”老鴇接過韓斐彬的支票冷笑道:“弄張廢紙來唬人,簡直是笑死人了”說罷,把支票丟棄在地上。
豔豔拾起支票瀏覽了一遍,驚詫地對着老鴇說:“媽媽,你看清楚,這上面可是有韓氏錢莊的印章哦。”
“真的額,真的是有韓氏錢莊的印章,這麼說這張支票真的可以兌現了!” 老鴇眼泛金光,口水都流出來了,高興地合不攏嘴。
“這支票當然是真的,難不成韓老闆連自己錢莊的支票還作假不成!”發話的人是王葵,他此時心中醞釀着一個計謀,必須儘快促成他們的交易。
確認支票是真的後,老鴇笑道:“公子出手真是闊綽呀!豔豔姑娘歸你了,這是她的賣身契!”說罷拿出豔豔姑娘的賣身契,當着韓斐彬的面撕毀了。
韓斐彬果真拿出那麼多錢爲自己贖身,豔豔姑娘感激極了,同時,也爲失去安穩的棲身之處而憂心忡忡。
離開“醉鄉坊”後,豔豔姑娘跪在韓斐彬面前,連磕了三個響頭,感激道:“感謝公子替我贖了身,我會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您的恩情!”
韓斐彬扶起豔豔姑娘笑道:“姑娘言重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從今以後,你就是自由之身了,沒有人能勉強你做任何事情,你想去哪裡都可以了!”
“可我不會什麼手藝活,離開了醉鄉坊,我無依無靠,又沒有親人,你叫我該如何生存下去呢?”
“以後你就住到我家裡,生活應該不成問題!”
豔豔姑娘被韓斐彬的真摯感動了,就隨他一起回了韓府。回到家後,韓斐彬立刻安排了最好的廂房讓她暫住。
再說,那一段時間正逢夏芝蘭家中遭遇破產的期間,韓斐彬眼看着心愛的人受折磨,卻不能正大光明地慰籍她,呵護她,他心裡很難受。
韓斐彬心情壞了,在榻前的圓凳上坐下,端來酒壺,一個人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飲,一邊飲酒,還一邊呤詩道: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此情形被豔豔看到了,她二話不說,徑直走向桌邊,柔荑捧起一隻翠玉酒杯,稍稍遲疑了一下,一飲而盡。
“韓公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飲悶酒?俗話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又何苦這樣作踐自己呢?”豔豔奪過韓斐彬手中的翠玉酒杯,將他的酒一飲而盡。
“豔豔,過來陪我喝一杯!” 韓斐彬眼中不經意閃過一絲小小驚訝,然後,莞爾一笑,將空的翠玉酒杯又滿上,遞至豔豔面前。
“韓公子敬酒,自然沒有不接的道理。” 豔豔神色鎮定,滿是狐媚言笑,一副勾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柔荑捧起兩隻翠玉酒杯,稍稍遲疑了一下,轉身將其中一隻遞至韓斐彬面前。
韓斐彬眼中不經意閃過一絲小小驚訝與洞察,他微笑着點點頭,沉穩地接過酒杯,望了眼面前狐媚的豔豔姑娘一眼,又一飲而盡。“來,再給本公子滿上。”
“韓公子好酒量,來再喝一杯!”豔豔又倒了一杯,遞至韓斐彬面前。
大概喝了大半壺,酒韓斐彬開始有點醉意了,他藉着醉意把心中的不悅一吐而快。“別人都羨慕我,家裡家財萬貫不愁衣食,可是有誰明白我內心的痛苦?”
“公子風流倜儻,何痛苦之有?”豔豔姑娘不敢相信平時風趣幽默,善於言談的韓斐彬公子也有脆弱的一面。
韓斐彬自嘲地冷笑一聲,又舉杯一飲而盡。“表面風流倜儻而已,我身爲七尺男兒卻不能和自己的所愛人在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生不如死呀!”
“韓公子,你
心中所愛的那姑娘是誰?你不向她表白清楚,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豔豔她整個身子柔若無骨的靠在韓斐彬修長偉岸的身軀上,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嬌嗲的問道。
韓斐彬目光冷冷的看着她,脣角微勾,露出一絲邪氣的冷笑,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下顎,“豔豔,你逾矩了!不要以爲我把你留在韓府,你就有權過問我的私事。”語氣裡有着深冷的寒意。
豔豔猛然一驚,美豔的臉蛋掠過一絲驚慌,忙低下頭:“韓公子,奴家明白!奴家不會再犯了!”
“明白就好!”韓斐彬收起森冷的氣息,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寬大的手掌撫摸着她美豔的臉龐:“這纔是我喜歡的豔豔!”說完邪肆一笑。
“韓公子,豔豔知錯了!”豔豔嬌媚的輕啓朱脣,眼裡流露出一絲的失落,水眸靈動的大眼睛也蒙上一層薄霧。“可是,我不明白,你既然留我在府內,爲何卻和我保持着距離?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等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如你所願!你無需過問太多,扮演好你的角色,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韓斐彬冷俊的面孔毫無表情,語氣裡依然是深冷的寒意。
委屈的淚水在豔豔的眼眶裡打轉,但她抑制住不讓眼淚流下來,她沉默了一會說道:“公子不要傷心了,世上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痛苦傷心的又何止你一人呢?今天讓小女子來陪你,我們一醉方休,把痛苦的事情忘掉!”說罷,豔豔便舉起酒杯也一飲而盡,然後在翠玉酒杯裡倒滿酒,遞給他。
“有美人相伴,我自然忘記了煩惱,來,我們不醉不歸!”韓斐彬覺得剛纔的話有些過分,所以,也只好同意讓豔豔繼續留下來陪他,他接過盛滿酒的翠玉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這杯下肚,韓斐彬覺得有點不對勁,眼前的豔豔已經變成了兩個三個的虛影,韓斐彬搖搖晃晃,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原來,豔豔剛纔趁韓斐彬不注意時,把平日裡藏於小指的指甲內的迷魂藥,偷偷下在韓斐彬的酒杯裡。對於借酒消愁的韓斐彬來說,睡眠是最好的良藥。
豔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昏睡的韓斐彬抱上牀,然後幫他蓋好被子,就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從此以後,豔豔對韓斐彬一直苦苦地暗戀愛慕着,她知道他心有所屬不敢將自己的感情向他表白,她原本以爲只要給他時間,他遲早會發現自己的心意,被感動而喜歡上自己。沒有想到的是,未等韓斐彬喜歡上自己,就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夏芝蘭。
於是,豔豔對夏芝蘭恨之入骨,千萬百計地想要找機會給她一個下馬威,這纔有了湖邊惡意刁難夏芝蘭的事情,但她事後非常地後悔。她十分害怕韓斐彬真的會因爲她欺負了夏芝蘭芳而將她趕出韓府。這樣一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她必須想一個萬全之計,保住她在韓府的地位和得到她所想要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