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拓拔刀心裡有那麼多的矛盾,但終究無法抵制住權利和地位的誘惑。爲了給拓拔家族爭光,爲了他統治中原的野心,他依然下定決心,無論付出多少的代價,他都必須順利地從韓斐彬的手中奪得能夠一統中原天下的龍璽。
想到這裡,拓拔刀強迫自己把內心的那份悸動打壓下去,眼看他的計劃就要成功,他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爲了一個女人動心,壞了他的全盤計劃。
夏芝蘭見他只是愣在那裡發呆,一句話也不說,忍不住又繼續問道:“青戟將軍,你怎麼啦?身體還好吧?對了,我想知道你出去找藥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你會受傷回來?”
夏芝蘭的這番話,把拓拔刀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靈機一轉,拿出之前就收在衣袖中的那瓶能醫治蛇咬傷的藥,遞到夏芝蘭的手中,說:“皇后娘娘之前不是被蛇咬傷了嗎,我擔心你會有危險,於是,四處去尋找能夠醫治蛇咬傷的藥,好不容易找到藥以後,卻被一幫黑衣蒙面人跟蹤和襲擊。他們人多勢衆,我獨身一人寡不敵衆,才被打傷,逃了回來!啓稟皇后娘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快趕回皇宮吧,以免被那幫歹徒追上,到時候,您就會有性命之憂!如果,他們不是一般的山賊,而是別有用心的歹徒,那麼可能連皇上也會受到威脅,到時候,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聽拓拔刀這麼一說,宮女小舞和小影立刻害怕起來,她們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由得雙腳發軟,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皇后娘娘,青戟將軍說的不無道理,我們還是趕緊返回皇宮吧!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奴婢們可擔當不起,就算我
們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聽她們這麼說,夏芝蘭也忍不住擔憂起來,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說的,和青戟將軍顧忌的,也並無道理,比起度假來說,性命更加重要!既然這附近真的有歹徒出沒,那麼我們還是不便逗留太久了!吩咐車伕,趕緊趕回皇宮吧!”
“是,小的領命!”馬伕隔着簾子聽到皇后娘娘的吩咐,連忙揮動着馬鞭,大聲地吆喝了一聲,馬兒便飛快的在風中奔馳,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趕路,馬車終於在就要關閉城門的那一刻,趕到了入京的城門口。
此時已經到了交班的時間,一輛很豪華的馬車從黑暗中竄出來。是哪位深夜回京的貴族?守城的士兵沒有精力去想,他只是覺得如果此時不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的話,以後人人都在城門關閉的時候來叫門,豈不是亂了套。
這樣想着,守城的士兵毫不客氣地走上去,敲了敲車廂。
外面有人輕敲車廂,拓拔刀臉上露出了戒備的神情,還未等夏芝蘭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他一下拉過車內的毯子蓋住自己。立刻,他們聽到一大片雜亂的馬蹄聲向這兒而來。
一個人停了下來,大聲問:“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在外面遊蕩?城門已經關閉了,你們還是等明天再入城吧!”
車伕停住了馬車,輕輕地說了句什麼,但士兵不滿意,越發擡高嗓門努力地訓斥着。
夏芝蘭微微地拉開了一點窗簾,露出半張臉,不悅地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城門剛剛不還是開着的嗎?怎麼一眨眼功
夫就關上了呢?”
“對不起,小姐,就在一分鐘前就是關閉城門的時刻。”士兵的氣焰在面對絕色的美人時立即消了下去。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們有要緊事要趕回皇宮……”夏芝蘭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儘量低聲下氣地懇求着那個士兵。
“不行,上面有規定,除非你有出入城門的令牌,否則,就算是玉皇大帝來了,都要等到第二天城門開放的時候,才能入城!”
“放肆。”宮女小舞終於看不過去了,她掀起簾子,揚起頭對那個士兵說說:“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堂堂的皇后娘娘,你敢這麼和皇后娘娘說話,是不是不想要命,你對皇后那麼無禮,就不怕皇上治你死罪嗎?”
聽了這番話以後,那個士兵被震住了。他急忙跪下來磕頭認錯。“小的,不知道是皇后娘娘回宮,得罪之處,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奴才吧!小的,這就趕緊叫人給皇后娘娘開門,恭送皇后娘娘入宮!”
“哼!這還差不多!” 宮女小舞撅起嘴,嘟嘟囔囔地說着,然後,還朝着那個士兵做了一個鬼臉。
“快!快打開城門!皇后娘娘要回宮,還不趕緊恭迎。你們知道了嗎?” 那個士兵這麼一說,那羣守門士兵都沸沸揚揚地喧譁起來,如同一陣風似的把城門打開了。然後,整整齊齊地排成兩列,跪在一旁行君臣大禮。
夏芝蘭見狀點點頭,微笑着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放下簾子,而拓拔刀也掀開了毛毯,坐了起來,舒了一口氣。他暗自慶幸着,幸好他沒有被人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