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六七個海盜頭領在旋風房間爛醉如泥,一隻蚊子打破了本來和諧安定的房間,一陣混亂過後衆人醒了酒,這才發現旋風已經離他們而去。李師師深入分析了上神的心思,所有事件絕非偶然,都與上神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李師師還爆料了許多上神不爲人知的政治黑幕,上神也並不是乾淨的神,他是一個戴着僞善面具嗜血嗜暴的魔鬼。
東海上“天祐”號。
一場混亂之後大夥兒睡意全無,酒也醒了大半。就在大家夥兒爲這一場蚊子引發的鬧劇忍俊不禁的時候,心細的孟康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再一想壞了,殿下不見了!一個不好的念頭迅速鑽進鮑旭腦海中,鮑旭脫口而出:“殿下該不是不要我們自己走了吧?……”衆人心一緊。
大家趕緊你推我搡奪門而出四下尋找旋風,叫喊聲很快驚醒了整條船的人。所有船員都起牀幫忙找旋風,四處呼喊旋風的名字。裴宣急的都要哭出來了:“怎麼辦,又把殿下弄丟了,怎麼辦?……”
孟康冷靜道:“去甲板看看救生艇還在不在?”
一行人就來到甲板上,發現救生艇已經沒了,四下拿着燈在漆黑一片的海面上照了照看不見任何東西。鮑旭泄氣往地上一坐道:“完了,完了,殿下是扔下我們走了……”繼而埋怨裴宣道:“都怪你不好好盯着殿下,喝多了讓殿下跑了吧。”
裴宣也有氣沒出發怒道:“還說我,你不是也一樣。”鮑旭頓時語塞,張張口無力反駁。
童威的手電筒晃道炮臺下,看見一個凸出的東西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童猛和孟康手腳並用爬上炮臺一看是救生艇反扣在那裡,相互看看都不知所以,便齊心協力掀開一瞧,下面居然躺着一個人,再一看不是旋風還會是誰?孟康輕輕搖醒蜷縮成一團熟睡的旋風道:“殿下,你怎麼在這兒,把我們急死了。”
旋風揉揉眼睛直起身子道:“我出來撒尿,不知道哪個混蛋把門給鎖上了,我進不去就拖了救生艇在避風的地方睡覺。這大海晚上可真冷,差點沒把我凍死。”
孟康欣慰笑出來,又一把抱住旋風哭道:“太好了,殿下還沒走……”旋風先是覺得這一擁抱太突然,聽孟康這麼一說,摸着激動孟康的背舒心笑了。
張順見上面的人久久不肯下來,便喊道:“上面的,喂,什麼狀況,太子找到了嗎?”
童猛回道:“在這兒呢,找到了。”
“太好了!”裴宣興奮地跳起來,船員也爆發出齊聲歡呼。
張順便故意道:“旋風,你搬得動救生艇,爲何不划着它回去啊?”
旋風往炮臺下探出半截身子道:“我怕黑,晚上在海上容易迷路。”
張順笑了笑道:“不走行不行啊?”
旋風忍了一下道:“給我個理由先。”
張順隨口道:“因爲海上很好玩啊,有很多冒險。”
旋風擡頭看看墨綠色的天空道:“有沒有大漠刺激啊?林沖去了一趟大漠,走了一會龍門回來就跟我吹得天花亂墜的,我在想海上冒險會不會比沙漠冒險更過癮。”
“當然了。”張橫仰着鼻子道:“大漠怎麼能和大海比,大漠就是一沙坑幾天就走完了,有什麼挑戰性?任何冒險跟無邊無際的大海相比都是小巫見大巫。旋風,歡迎你加入我們海盜大家庭。”
張順繼續激起旋風的慾望道:“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我沒告訴你,爲什麼我要去海盜島。”
旋風果然興趣盎然道:“什麼原因?”
張順做出一臉享受狀道:“因爲海盜島是海盜的天堂,哪裡有中土最好的高級娛樂會所和數不清的賭場酒館,你可以悠閒的躺在長滿棕樹的沙灘上看比基尼美女,那裡的棕樹很高水很清,沙灘乾淨美女如雲熱情奔放性感。海盜島就是男人的天堂,若是能夠在海邊別墅酒店住上一晚都不枉此生。”
旋風一下子從數米高的炮臺上跳下來摟着張順的肩膀道:“你怎麼不早說?”
張順眉毛一挑道:“不走了?”
海平面上泛起魚肚白,天漸漸亮了,旋風第一次看到海上日出,被眼前一覽無餘的廣闊震撼所陶醉。旋風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氣道:“船長,我們第一站先去哪兒?”
張順眺望着遠方東昇旭日道:“向着太陽升起的地方前進,我們去西海。”
旋風問道:“爲何要先去西海,不直接去海盜島?”
張橫解釋道:“我們沒有海盜島島主海盜祖師孫恩的邀請函,是不允許參加海盜大會的。得先去西海找那一海域的海盜大王,鎮海威武王蔡牽。蔡牽本是清國人,在新唐做生意折了本錢便下海爲盜,初出茅廬便顯現出非凡海戰才能。年紀輕輕就做了滸海四大王之一,他是近幾年後起新秀,喜歡廣結朋友擴充穩固自己勢力。我們去找他好說話,希望蔡牽能推薦我們參加海盜大會。”
北城。
風吹動窗簾,陽光從縫隙乘虛而入打在宋公明臉上,宋公明被刺眼的陽光晃開眼睛。睜眼看看一絲不掛趴在自己身上的李師師,將她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輕輕拿開。李師師醒了,慵懶的閉着眼抱着宋公明欲起身撐着牀的手臂道:“再睡會兒。”
宋公明幫李師師捋了捋嘴角的頭髮道:“天亮了,該起牀了。”
李師師睜眼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宋公明道:“昨天晚上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一整夜都沒有做噩夢。我在你的懷裡睡得格外安穩,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再讓我在你的懷裡幸福地賴一會兒牀?”
宋公明躺回去,李師師將臉埋進宋公明的臂彎,宋公明將脖子上的八卦吊墜取下來繫到李師師脖子上道:“這個送給你。”
李師師低着頭拿着看了看手裡的物件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幹嘛要送給我?”
宋公明摟着李師師纖腰的手在她皮膚上摩挲着道:“昨天你夢魘的時候,是這個東西讓你安靜下來的,給你帶着,睡覺就不怕做噩夢了。”
李師師欣喜地攥在手裡道:“真好,咱倆也算是交換信物了。”
宋公明疑惑道:“你有沒有送我東西,怎麼算是交換信物?”
李師師指着宋公明鎖骨上的傷疤道:“呶,這不是麼,我送給你的禮物,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印記。”
宋公明苦笑道:“這也算?”
李師師不高興道:“怎麼,嫌少啊,要不再送你兩個?”張口就要去咬。
宋公明推開李師師躲閃着道:“夠了夠了,多了就不值錢了。”李師師不依不饒咯咯笑着和宋公明嬉戲打鬧,宋公明翻身將李師師壓在身子下道:“好男不跟女鬥,你再調皮我就不客氣了。”
李師師挑釁道:“看你會怎樣不客氣?”
宋公明深情地看着李師師,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李師師的雙臂攀上宋公明的脖頸,兩個人的脣緩緩湊到一起忘情吮吸着。門外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宋公明從激情纏綿中回道:“誰?有事麼?”
門外的人說道:“宋先生,我是客房服務員……”
李師師把脫離狀態的宋公明拉回來道:“別用管他,打發他走,肯定又是客房服務。”
宋公明便往門外喊道:“不需要客房服務,謝謝。”
客房服務員道:“不是,宋先生,你誤會了。我剛剛打掃王爺殿下房間的時候,發現一封信,署名是交給宋先生的。我覺得這個東西很重要,便給您送過來了。”
“什麼。”宋公明趕緊從牀上下來,疾步走過去打開門用門板擋住身體探出頭道:“把信給我。”
服務員將信封呈上彬彬有禮道:“沒什麼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很高興爲宋將軍效勞。”
宋公明感激道:“謝了,沒別的事兒。”服務員退下了,宋公明鎖好門,一邊走一邊撕開信封。
宋公明坐在牀上閱讀書信,李師師貼在宋公明背上,把下巴擱在宋公明肩頭問道:“趙佶說什麼了。”
宋公明將手中的信遞給她道:“你看看,王爺走了。信上說他不應該自私地要求我去東京幫助他,大赦梁山的事不要操心,他會盡力幫我解決。端王說有些事他必須自己面對,通過跟你交談之後,瞭解了一些情況想到一些事情,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宮搞清楚真相。信的最後還說他會保守小青龍與李師師之間的秘密,希望一直能做你吐露真心的藍顏知己,最後……還說祝我們幸福。”
李師師驚道:“他不僅善於揣摩人內心,還料事如神,居然看出來我們倆會真正走到一起。我說趙佶不簡單吧,他將來必定會成爲一代大有作爲的君王。你怎麼看,要不要巴結一下未來的趙佶大帝,我都聽你的。”
宋公明一臉嚴肅道:“說的什麼話,我是那種攀龍附鳳愛慕虛榮名利的人麼。不過我也想去東京把自己是事兒解決了,剛好和他順路,有個熟人照應在東京也好混,就順便和未來的皇上搞好關係。不過我首先聲明啊,這絕對不是巴結。”
李師師道:“官人的意思是打算去東京了?”
“咦——”宋公明咧咧嘴道:“叫什麼官人,多肉麻,還是大尾巴狼順耳點兒。”
李師師撅嘴道:“肉麻的事都做過了,還怕叫一聲,來,大尾巴狼乖,叫聲娘子聽聽。”
宋公明岔開話題道:“端王應該還沒走遠,我們快馬加鞭還趕得上,別磨嘰了,趕快穿衣服。”
趙佶和十幾親隨歇了馬,中午太熱,便在樹林裡乘涼。韓天麟給趙佶打來水,趙佶接過水道:“韓天麟,跟着孤不後悔吧,本來你可以有機會北伐遼國立大功做大官的。”
韓天麟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怎麼會後悔,末將願一輩子追隨王爺。”趙佶欣慰笑了,突然見不遠處有兩騎踏塵而來。
韓天麟以爲來着不善,提醒衆人戒備。趙佶歡喜道:“將軍不必驚慌,是自己人。”韓天麟等那兩匹馬近了細看,原來是宋公明和李師師。趙佶就笑着喊道:“宋將軍、李姑娘,你們怎麼沒回梁山?”
宋公明摘下太陽鏡道:“我在東京的老家有點東西想去取走。”
李師師道:“我有東西也放在東京,想回去取一下。現在物價這麼貴,捨不得,你懂得。”
趙佶咧開嘴笑道:“那好,剛好順路不是嗎,一起走吧。”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