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上回說到,宋公明、晁天王、林沖苦戰阮氏三兄弟,最終大獲全勝,衆人也是付出不小的代價。宋公明欲將阮氏兄弟帶往六扇門受審,被及時出現的行者武松和花和尚魯達及時制止,隨後宋公明一行人跟着武松初次造訪梁山。殊不知,此次的梁山之行,宋公明等人已爲和梁山的羈絆種下種子。
近幾日來宋公明等人被好吃好喝的招待,武松帶來的朋友,王倫這點兒面子是要給的。宋公明在這段時間和武松交心中,也瞭解到不少情況。這梁山是黑白兩道的連接橋樑,一些政府官員將武器裝備通過樑山流入**,貪污受賄的黑錢也從這裡漂白。梁山是中土大戰結束後退役的老兵聚集起來所組建的一個恐怖組織,白衣秀士王倫盡力和黑白兩道打好關係,這幾年賺的是盆滿鉢滿。
說道這裡宋公明就問道:“這白衣秀士這般猖狂了得,不知背後爲其撐腰的究竟是何許人?”
武松掏出香菸點起一根,猛吸了一口說道:“這個說不清楚,王倫是個兩頭蛇,這廝狡猾着呢。現在朝廷中左派右派他都有來往,在還未確定到底是誰當上皇帝前,王倫兩頭都咬得住。我之前制止你將阮氏三兄弟送往六扇門也是出於這種考慮,你們隨了微太子,而阮氏兄弟又是大太子的人,如果你們將阮氏兄弟送往六扇門難免會走漏風聲,這樣微太子和大太子之間的矛盾會更加激化。”
宋公明很是焦慮:“武松兄弟,你不知道這微太子對大太子還抱有幻想,微太子對大太子念手足之情,他是絲毫沒有防備啊。”
武松將手中的菸灰彈掉些,笑着說道:“宋公明,你過於擔心了。作爲臣子,你這份忠心的確日月可鑑,可是過於迂腐了。微太子不傻,他手邊能人多的是,還用不着你多操這份心。我知道你是想借阮氏兄弟來警示微太子,讓其加強警惕,其實沒那個必要。你仔細想想,微太子每天收到的信息不知道有多少,還用得着你去將阮氏三兄弟的事兒說一遍。再者說你還沒搞清楚阮氏兄弟的真實意圖,單單因爲他們是大太子的人就說大太子要對其不利,未免也太主觀了。”
“……”宋公明陷入沉思中不語。
武松勸慰道:“公明兄,你建功心切,這樣可不好。我知道這幾年來你未曾受到重用,如今微太子將你收入他的門下,你想一施壓抑多年的報復,可是太心急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否則弄巧成拙。”
“多謝!”宋公明得到明人指點,頓時敞亮許多。
武松接着說道:“想從阮氏兄弟那裡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時不可能的了,他們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依我看,就送他們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阮氏兄弟也算是重情重義的漢子,這件事他們知道怎樣處理。”
宋公明一想覺的這麼做合理,保住大太子的面子,避免矛盾激化,這麼辦再好不過了,於是點頭同意。
武松又猛吸一口煙,將菸屁股扔掉說道:“宋公明,我還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宋公明知道武松要說什麼,嘆了一口氣道:“這麼多年了,心中這塊石頭我一直放不下。”
武松道:“公明,要不然你讓旋風跟我們一起走吧,留在你身邊要是那一天他知道事實真相,恐怕……”
宋公明擺擺手道:“旋風跟我一起生活了一二十年,突然要他從我身邊離開,我還真接受不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也是因果報應,我認命就是。”
武松無奈地看了看宋公明,作爲知己朋友,他能夠明白宋公明的心思。宋公明一世英雄,也難落得忠義兩全。
梁山某一廂房內。
王倫和幾位當家聚在桌子前小聲商量着事情。二當家坦胸露乳,胸前的黑毛一茬一茬,說話間都跟着一起抖動。二當家雖然壓低的聲音,說話還是粗裡粗氣:“王大當家,武松帶來的這幾個人也不知是什麼來頭,既然將阮氏兄弟都給擺平了。阮氏兄弟可是大太子的人,大哥哎,我可聽說老皇帝不行了,大太子登基是十有八九的事兒。不管這宋公明有多大本事,大太子我們可得罪不起,我們得救了阮氏兄弟,將宋公明一夥兒做了,做個人情送給阮氏兄弟,好讓他們在大太子面前幫我們美言幾句。”說完二當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王倫點點頭:“老二所言極是,和我想的一樣,可是做掉宋公明還要武松不插手談何容易。”
一旁尖嘴猴腮的三當家說道:“大哥,這就要老四出馬了。”
衆人一起看向四當家,四當家不急不徐地從懷裡掏出一小紅瓶在衆人眼前晃了晃,接着又重新塞回懷中,也不說半句話,轉身退出去。其他人互相看了看,會意的笑了,王倫說道:“等老四將宋公明和武松等人一藥倒,嘿嘿,兄弟們就上去捉現成的,到時候賞錢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次日王倫大當家是大擺筵席,說是要祝賀各位兄弟早日康復。席上擺滿雞鴨魚肉,各式菜餚和珍奇異果很是豐盛。幾位當家的和宋公明武松等人相繼入座,有小嘍囉滿了酒,王倫起身端起海碗就要敬大家,衆人紛紛站起來還禮。王倫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怠慢了各位兄弟。兄弟們上山以來未曾舉行一次像樣的接風宴席,今日補上,兄弟們只管敞開肚皮吃喝。”
“奶奶的,算你王倫還有良心。”魯達抱起一隻燒起撕扯起來,邊狼吞虎嚥邊含糊不清地說:“老子這幾天上山以來就沒吃盡心過一頓肉,今天可全得補回來。”
“呵呵呵呵……”看到魯達這般吃相,衆人不禁一陣發笑。
宋公明、晁天王、林沖和旋風同時端起酒起身。宋公明打頭道:“這些天還要多謝王大當家照顧,兄弟們在這裡療傷調養,破費大當家的了。我們是打心底感激,今日之恩以後定當涌泉相報。今天兄弟們借大當家的酒向您致謝了,多謝大當家。”
“多謝大當家!”衆人齊聲喝道,然後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不知怎麼地,喝下這杯酒,大家就覺得迷迷糊糊,搖搖晃晃。武松也覺得看人都成了重影,魯達手中的烤乳豬拿不住,咣噹一聲摔在桌子上,接着自己也跟着栽倒在桌子上。
看來藥開始起效了,“嘿嘿嘿嘿……”王倫獰笑道:“我呸!什麼狗屁日後定當涌泉相報,都是屁話。宋公明我已知道你得罪了大太子,現在我就將你交給他,所得的賞錢就當是你對我的報答了。也不用等到以後了,今天你就捨身涌泉相報吧,哈哈哈哈!”
武松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但是渾身發軟,用不上半點兒力氣,抖抖嘴脣,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王倫,你這小人。”
王倫對武松說道:“武二,我王倫也是念得舊情的。如若你站在我這邊,我們還和以往一樣稱兄道弟。不然,休怪我王倫翻臉無情!”
武松冷笑道:“你這廝休要將我相提並論,我武松堂堂正正,怎能屈於小人之下。”
“好!”王倫喝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