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結案前奏

李恪帶着楊鳳笙來到了小河邊,當李恪放開楊鳳笙以後,楊鳳笙很害怕。李恪細細地看起這個女人,發現她雖然因爲害怕臉色有點不好看,但是還是遮擋不住她天生的美麗。她和蘇子漪是不同的類型,蘇子漪是美麗高貴大方,而眼前的楊鳳笙是高傲,像一朵玫瑰。她退後了幾步,臉上盡是防備,但是還是不肯像其他女孩那樣顫抖,她讓自己淡定,大聲地問眼前的男人:“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李恪轉過身子,面向湖面說:“他是不是每天都去煩你?”

楊鳳笙剛開始覺得奇怪,但是想想他在外面聽了那麼久,發現一些事情也不奇怪。想着她收起剛剛害怕的神情:“關你什麼事了?”

“你是不是覺得很煩?”

楊鳳笙沒有說話,李恪繼續說:“我可以幫你。”

“幫我?”楊鳳笙的防備又襲上心頭,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打什麼主意。

李恪說:“你不是不喜歡他來煩你,在我手上有一些對他不利的證據,只要你出來幫我作證,我保證他永遠都沒有機會再去煩你了。”

“真的?”楊鳳笙不敢相信:“那你又爲什麼要幫我?”

李恪轉過身子,向着楊鳳笙說:“因爲我需要一個證人打到他,而你也需要斷了他的念想,所以我們各取所需。”

楊鳳笙很快就不再那麼害怕了,她的臉上盡是算計:“好,我同意幫你。”

“好,多謝小姐了。”李恪心想這位小姐還是個狠角色,臉上的算計很容易出賣她。

楊鳳笙開始自我介紹:“不怕告訴你,我叫楊鳳笙。父親就是楊譽。”

“楊譽?原來小姐是出身官家。”

“沒錯。”

“既然如此,那男子也是出身官家,而且他和太子一向交情甚好。姑娘爲什麼不喜歡他?”

楊鳳笙冷哼一聲:“你是說剛剛的趙節?”

李恪點了點頭,沒錯,剛剛和楊鳳笙在屋裡的就是趙節,是太子的親信。

楊鳳笙繼續說道:“他不配。”她的話讓李恪大吃一驚,心裡對這個丫頭突然有了興趣。

“爲什麼不配,我覺得挺配的。”

“哼,以我楊鳳笙的才情就是當太子妃也不爲過。當初競選太子妃的時候我也是很努力的,就是不知道太子爲什麼會喜歡蘇家小姐。就算不能嫁給太子我也要嫁給王爺。”

“你倒是很有信心,不過你也有一種選擇,你可以當太子的良娣,將來太子順利坐上皇位的時候,你就是娘娘了。”

“你以爲我會屑於當一個皇妃嗎?我要當正室,皇妃再尊貴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小妾。”

李恪冷笑:“你這麼有把握,不知道你看上了哪個王爺?”

楊鳳笙死死地盯着他:“這件事是我的私事,我想和趙節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過問。姑娘可以講講你和趙節的事嗎?”

楊鳳笙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是在一次到普光寺進香的時候遇到趙節的,當時他好像是陪着他的母親來。他一看見我就一直盯得我很不自在。最後我就和我的丫鬟暗香趕緊離開了。沒想到他居然派人打探我,每一次只要我去普光寺,他都會在那裡等我。我幾次跟他說清楚他就是不放棄。”

李恪冷笑道:“沒想到他一個花花公子還真是癡情。”

楊鳳笙繼續說:“後來他對我失去了信心,揚言說下次一定會讓我心甘情願地嫁給他。本來三天前我和暗香是要到普光寺上香的,丫鬟知道趙節已經派人打聽過我何時會去普光寺,暗香要我過幾天再去,讓他撲個空。所以我到今天才來目的是想甩開他,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那他有沒有說要怎麼樣讓你屈服嗎?”

楊鳳笙搖了搖頭。

李恪想起了趙節之前在屋裡說的話,因爲楊鳳笙而得罪李泰,李泰一向的太子最好,所以和趙節、杜荷等跟隨太子的人也不錯。他是絕對不會惹惱李泰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李泰中毒的事情和他脫不了關係。

李恪想若是讓楊鳳笙就這麼回去了,難保趙節不會暗中把她偷走,到時候在大殿上若是沒有楊鳳笙的作證,他是很難扳倒趙節的。所以他決定把楊鳳笙帶進吳王府,晚上再繼續監視趙節,看看他發現自己知道他的秘密以後會有什麼行動。

李恪打定主意就對楊鳳笙說:“楊小姐,我想爲了你的安全,可能你晚上得在敝舍過夜了。”

“什麼?”楊鳳笙驚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了趙節的秘密,而且又擄走你。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我父親會保護我的。”說着楊鳳笙就擡腳要走,李恪也不再說話,只是在後面默默地跟着她。

楊鳳笙無奈,回頭對李恪不耐煩地說:“你回去吧,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的小丫鬟現在應該還在趙節手中。”

楊鳳笙眼神暗淡,畢竟暗香跟了她很多年了,還是不忍心看到她受傷,楊鳳笙開始有點猶豫了。

李恪看出了她的神情,從她的身邊走過:“如果你不在意你的丫鬟的生死你就回去吧。”說着頭也不回地走了,楊鳳笙猶豫片刻決定跟李恪走。

李恪不敢把楊鳳笙帶到吳王府,他知道趙節一定會派人在大門口監視的,他不能讓楊鳳笙被抓走。於是他再次將楊鳳笙帶到了普光寺來見懷慈大師,希望能夠保證楊鳳笙的安全。懷慈大師答應讓楊鳳笙先住在寺裡。接着李恪並沒有回到王府,而是到趙節的府上繼續監視他。

趙節一到傍晚就出門了,幸好李恪趕到的時候,趙節正騎上馬。李恪知道自己的腳力是比不上趙節的馬力的。於是決定等趙節走了以後再出來問管家。上午的事是在別院發生的,所以主宅的管家並不知情。李恪打聽到趙節是去東宮找太子。他料想到趙節一定是要太子替他求情。但是東宮守衛森嚴,要偷偷摸摸進去談何容易。他只得作罷,現在要做的就是明天要在太極殿好好的把魏王中毒案了結。接下來就可以全心的查太子中毒案了。

趙節知道皇上把魏王中毒案交由吳王恪調查,而吳王現在一定知道此事和自己有關,況且他又帶走了楊鳳笙。他扣留楊鳳笙的丫頭也算是給楊鳳笙一個警告,讓她不要亂說話。但是僕人的命值不了幾個錢,他想了半天決定還是把這件事完全告訴太子,讓太子爲自己求情。

李承乾此時還是呆在崇仁殿,胡德順將趙節帶了進來。

李承乾此事正在悠閒地喝茶,趙節上前向他行禮:“參見太子。”

李承乾一擺手:“行了,你和本宮還見外。”他擡頭看見趙節一臉的憂愁,覺得奇怪,便問:“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很不好?”

趙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殿下救救我,求殿下救救我。”

李承乾被趙節這麼一鬧也覺得奇怪,平時他可是從未如此慌張過:“你到底怎麼了?”

趙節看了一眼房裡的僕人,李承乾知道他的意思,便一擡手讓所有人都退下,“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趙節還是跪在地上,但是臉不敢擡起來:“其實,其實,其實魏王中毒的事情和我有關。”

“你說什麼?”李承乾突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趙節看到這個陣勢心裡也有點害怕,畢竟只是謀害之罪,要是重點的話可是要砍頭的。

李承乾一把抓起地上的趙節:“你快給本宮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趙節顫抖地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李承乾,李承乾聽了以後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這件事威脅到了李泰的生命,雖然它只是一個誤會。

李承乾責罵趙節糊塗,怎麼能讓一個剛跟他的人去幹這活。趙節苦苦哀求:“殿下,這回你一定要救救我。”

李承乾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現在就算本宮想幫你也幫不了,父皇很在意這件事情。他讓吳王親自調查,可見他對這件事是多麼在意,如今你要本宮如何向你求情?”

趙節看了一眼李承乾,吞吞吐吐的,像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李承乾沒好氣地瞪着他:“還有什麼情況不快說?”

“吳王他,他——”

“吳王不會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

“沒錯,今天正好被他聽見了,所以我纔想着來求殿下。”

李承乾一臉怒氣地指着趙節:“如果吳王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再繼續瞞着本宮?”趙節低着頭不敢說話,李承乾繼續說:“你是明白吳王的脾氣的,他是非分得很清楚。況且他也明白父皇的意思,一定要他找出兇手幕後的人。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趙節扯着李承乾的衣服:“太子,我並沒有指使下人傷害魏王的,這和我沒有關係,況且你和吳王兄弟情深,你去幫我跟他說句好話,他一定不會爲難我的。”

李承乾甩開趙節說:“現在誰去都說服不了吳王的。”

“那太子妃呢,您請她去。”趙節脫口而出。李承乾聽覺得奇怪,便問:“爲什麼要本宮讓太子妃去?”

趙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捂着嘴不敢說。李承乾敏銳地覺得趙節一定知道什麼,便大聲問:“你是不是聽說或者看到什麼?”

“這,這——”趙節又開始吞吞吐吐。

李承乾大喝一聲:“快說!”

趙節嚇了一跳,低着頭說:“我和太子妃的哥哥一見如故,前幾日和他喝酒喝醉了。他告訴我,說——”趙節不敢說下去,眼睛看着李承乾,李承乾陰沉着臉:“他說什麼?”

“他說,他說,太子妃和吳王,之前有過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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