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榮在一家公司做銷售主管,按說應當能說會道,可是在我面前他並不愛說話,我們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是在酒吧或者大排檔喝酒。起初我覺得挺新鮮,興致**地和他去城市裡各個角落的酒吧,甚至有過一個晚上走了5個酒吧的經歷。等到深夜,他已經醉了,我只得送他回家,扶他上牀,替他擦臉,看他安靜地睡着了,我才離開。我是天使,我不介意——我這樣安慰自己。
每次他酒醒後,都會來電話道歉,還請花店送來鮮花。我以爲這是個過程,他會漸漸在新的愛情裡忘卻舊的傷痛,而且小菲離得很遠,我不信鬥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小菲真的會追隨而來。起初我沒在意,漸漸地,我發現幾乎每次約會他不是接到小菲的電話就是情不自禁地提起那段往事,這讓我心痛不已。
當他第次提起往日那個故事時,我一口氣喝掉了桌上的一瓶啤酒。我發現我並不是天使,天使一定不會要求需要她幫助的人給她愛情。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子,我會要求男朋友陪我看電影,也想和他手牽手去散步。他可以講過去的事情,但不能一次又一次地提起過去的愛情。我流着淚藉着酒意說了一大堆這樣的話。
秦凡榮呆住了,旋即一把抱住我說以後再不這樣。爲了表示決心,他說馬上告訴小菲他有女朋友了,讓她以後不要打電話來。我孩子似的帶着喜悅問他:“真的嗎?”他按下小菲的電話號碼,那邊傳來的是小菲歡喜的聲音。
秦凡榮急促地講完他要講的話就掛了電話,我在一邊卻快樂不起來,覺得自己彷彿是拆散一對戀人的第三者。我們倆長時間地坐着相對無言,那種從各自心裡傳出來的尷尬使我們無法開口說話。
電話事件過後,秦凡榮努力地想變成一個好男友,他接我下班,陪我看電影,陪我去淘碟,甚至還耐心地陪我在一家十家繡店裡繡了一小塊手帕。他似乎真的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了。可是,沒過多久,我發現他又開始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我偷偷看他的手機短信,看見了小菲的留言,她將來廣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