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投石頭的攻擊線路是一條拋物線,打擊精度低的可憐,但在數量的優勢下,還是有所斬獲,只見漫天的石雨從天而降,夾帶着呼嘯的風聲,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毛』文龍的水軍採用的陣型並不密集,每一艘戰船都保持着幾十米的距離,但在這籠罩着方圓四百百米範圍的石雨下,總會有那麼幾艘倒黴的船隻。
喀嚓一聲,一艘正在疾馳的雙桅帆船好死不死的被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親密的一吻,投石頭雖然沒有什麼精準度,但是巨石所攜帶巨大攻擊力確實實打實的,後桅杆當場搖了三搖,從中斷裂,向一邊倒去,船身也隨着桅杆的傾倒而傾斜,當場有七八個在甲板上『操』作桅杆的水兵被拋入大海之中。
不過這艘帆船雖然後桅杆斷裂,但卻躲過了其他巨石的攻擊,無數石彈在船隻兩側擊起兩丈多高的水柱來,而還有兩艘船隻被砸穿了正面的甲板,或者是帆布被撕扯,水兵死傷十數人,船速略微下降,這樣的攻擊並不能直接將對方的戰船擊沉。
呼嘯的石頭雨依舊不停歇的砸落,作爲水軍總帥,劉仁軌還是有一定的實力的,組成一排排的戰船陸續發『射』着石彈,第一排三桅戰船發『射』兩輪石彈後,『毛』文龍所部戰船隻有二十餘艘受了不同的輕重傷,可以說冷兵器時代的海戰,遠程攻擊就是大炮打蚊子,瞎貓碰死耗子。
劉仁軌當即命令三桅主力戰船揚起半帆,緩步後退,靈夏水軍從建立到成軍,也耗費了足足兩年時間才成長起來,其間雖然沒有經過幾場大的水戰,但訓練卻一直都抓的很緊,而這個時候,素質就顯現出它的重要『性』來,近兩百多艘大船有條不紊的徐徐後撤,讓出前排的位置,『露』出後面第二梯隊的雙桅戰船。
雙桅戰船的主艦發『射』出十幾發校準石彈之後,靈夏水軍的第二輪石彈攻擊再次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整個天空都被一片巨大的石頭雨所覆蓋,看的那些被陰影遮擋的『毛』文龍水軍戰船上的士兵各個噤若寒蟬,紛紛尋找可躲避的位置躲避。
位於整個衝鋒戰船中前部的一艘雙桅戰船,這艘戰船很不幸的成爲了這次石彈鋪蓋的中心位置,站在船甲板上的水兵們看着那遮天蔽日般隕落的巨石,腿腳都有點不聽使喚,自從『毛』文龍的水軍建立起來,除了那些老兵之外,大部分都是新招募的新丁,這些士兵除了海面上對付過幾家不成氣候的海盜外,基本上就沒經歷過什麼大的戰事,此時面對那呼嘯而來的石雨,這些士兵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船上的一個水軍牙衛副將看着那些被嚇傻的士兵,也是打了一個激靈,只是聽着那呼嘯的風聲就全身打得瑟,對着手下的士兵大聲的喝道:“都他媽的杵着等死啊!還不趕緊尋個地方躲起來。”副將的話確實起了作用,但是驚慌失措之間,躲哪啊!甲板上頓時『亂』作一團。
那猶如末日隕石一般的石彈終於着落,三十多公斤重的石彈,重重的砸在船甲板上,石彈並非是圓形的,而是多邊形菱角的,在砸到甲板上後,由於角度關係,一下就砸入了甲板之中,甲板之上的木板當場就被破開一個窟窿,斷裂的甲板在巨力的打擊下,激起無數的木屑,而在甲板上『亂』竄的水兵可就倒了黴。
水兵的身上通常只會配備一身皮甲,而『毛』文龍的水軍卻多爲布衣,因爲新自由貿易港缺乏獸皮等戰略資源,只能去陸地上去採買,但是靠近『毛』文龍的幾家諸侯裡,根本買不到大宗的獸皮,因爲獸皮屬於戰略資源,自己的士兵還無法滿足,怎麼可能去賣,而且自由貿易港上的開放派爲遏制保守派的無限的擴張自己的軍力,在財力上卡着保守派的脖子,所以就算有心想去採買大批的鎧甲也沒有錢。
面對那尺寸多長,鋒利的木屑,沒有一層最基本保護,只穿着水軍號衣的水兵可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如果有鎧甲保護,那尺寸長的木刺根本就不算個事,但問題是沒有,頓時那木刺就好像是暗器一般,洞穿了靠近的水兵的身體,一個士兵的小腿被兩尺多長的鋒利木刺刺穿,鮮血橫流,而一個士兵更倒黴直接被一塊拳頭粗的長木刺從後面穿了個透心涼,當場被釘在船舷上,而另外一個士兵也有不同程度的傷,然而這並不是結束,第一塊石頭的餘波還未消,第二塊巨石已經着地。
第二塊巨石的角度比較斜,在甲板上只砸出一個深坑,便被彈飛了起來,而那個被木刺刺傷小腿的士兵才爬出兩步,就聽身後一聲呼嘯,回頭一看,頓時一片黑影降臨,砰的一聲,紅的,白的濺了一甲板,但巨石卻沒有絲毫停頓,砸碎了一個士兵腦袋不算,又奔向另外一個士兵,那士兵腳下一慌,砰的一聲摔倒在甲板上,巨石擦着他的頭皮飛過,啊!一聲慘叫聲從身前傳出,那摔倒躲過一劫的士兵擡起頭,卻看到躲在船艙裡面的副將被砸了正着,前胸整個都塌陷了進去,鮮血順着嘴角噴涌而出。
這樣的場面在『毛』文龍的水軍戰船上到處都是發生,不過被石彈擊中雖然會造成一定的損傷,但並不能直接將戰船擊沉,除了一些石彈將船帆打出幾個窟窿,或者是不偏不正的砸中桅杆,導致戰船速度下降外,『毛』文龍的水軍船隊就冒着那鋪天蓋地的石頭雨不斷的接近着靈夏船隊。
劉仁軌所乘坐的艨艟鉅艦已經退入到隊伍的最末尾,兩百餘艘三桅戰船已經再次的重整隊形,而此時,靈夏水船前方是三百艘單桅戰船,單桅戰船上只裝備了一架小型投石機,面對已經進入不到四百米的『毛』家水軍,劉仁軌終於『露』出了最後的獠牙:“傳令各營,火油彈準備。”
火油彈,利用陶瓷瓦罐做成的火彈,內裡裝滿了煤油,硫磺木屑,碎布等引火之物,火油彈一個造價就要二兩銀子,填充滿煤油等物後重量達三公斤,跟排球一般大小,大型投石車 一次能發『射』八到十個,中型投石車也能發『射』五到八個,小型的也有三到六個,而靈夏艨艟鉅艦上除了一架大型投石車外,還有裝備了兩架小型投石車,算起來,整個靈夏船隊七百餘艘戰艦,投石車的數量在兩千左右,一次能發『射』出一萬五千個火油彈。
三百五十米,各船準備完畢的旗號紛紛傳來,老將劉仁軌站在瞭望臺上看着遠處的『毛』家水軍,『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道:“發『射』!”率先發『射』的是劉仁軌的戰船,十餘個火油彈沖天而起,直入雲霄之中,片刻就化作十多個小黑點,而主艦上一發『射』,其餘各船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當即,整個船隊的投石車紛紛投『射』,一片黑點密密麻麻的從靈夏船隊中騰起。
一萬五千多個火油彈從靈夏船隊飛到空中,遮天蔽日,好似一片烏雲一般,將整個天空都籠罩住了,而這一次的覆蓋範圍有多大,由於靠近了靈夏船隊,所以『毛』文龍的水軍戰船已經開始匯聚了,隊形沒有之前那般分散,雖然戰船之間仍然有一定的距離,但分佈的範圍卻縮小了許多,這一下整個船隊幾乎有六成以上的戰船被籠罩當中。
『毛』家水軍的士兵經歷了數論石頭雨的打擊,早就適應了過來,看着天邊再次出現一片黑點,二話不說就鑽進了船艙或者艙室後壁躲避,不過那血腥的石頭並沒有到來,落下的是一片小型的火油彈,火油彈的外殼是陶瓷的,砸在船甲板上,當即就碎成無數片,煤油在甲板上流淌,濺『射』,當彈雨過後,天空再次的晴朗,戰船上卻佈滿了火油和碎片,而天空中,還漂浮着一片火油雨,原來是許多火油彈在天空中發生了碰撞,頓時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空氣中都漂浮着煤油雨。
三百米,『毛』文龍下令各船進入攻擊狀態,雖然三百米是彈『射』弩炮的最大攻擊距離,但想要發揮最大的威力,兩百米的距離卻更合適,靈夏水軍,最前排的單桅戰船早就將船上的牀弩搬了出來,並上好了弦,那長達六尺多弩矛被放入,點燃箭頭,隨着『毛』文龍水船靠近,頓時上萬道火箭『射』向『毛』文龍的水軍。
面對那漫天的石彈,『毛』家水軍傾覆的戰船也不過十艘,然而這一輪弩箭卻讓『毛』家水軍頓時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船帆被點燃,燃燒的帆布掉落船上,再次碰觸到那些甲板的火油,頓時燃起熊熊大火,火,永遠是戰船最大的威脅。
一時間,『毛』家水軍衝在最前方的上百戰船同時被點燃,拉成一條火線的繼續向靈夏水軍衝着,兩百五十米,『毛』家水軍終於開始發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第一輪發『射』的同樣是火油彈,不過比起靈夏那撒大網撈魚,『毛』家水軍卻是用魚叉叉魚,在兩百五十米的距離命中率高達九成,火油彈呈直線砸在船身上,由於是直接點燃的,當即就是一團火焰沖天而起。
對着着火的戰船,隨即又是一片石彈,專門對準了戰船水線以下,猛烈的攻擊,不得不說彈『射』弩炮的科技含量比起投石車高的不是一成兩成,投石車的拋物線攻擊,只能攻擊到船甲板上部分,而一艘戰船,想要砸散架可不容易,船表面就算損傷在嚴重,也不會沉船,但是攻擊水線以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近距離下,彈『射』弩炮的威力十分驚人,而且『射』擊的位置都是水線部位,這個地方一旦被砸出缺口,海水就會瘋狂的灌入船隻,雖然短時間內沉不了,但卻絕對是毀滅『性』的損傷。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軍終於碰撞在了一起,而『毛』家水軍依仗着彈『射』弩炮可謂是風光無限,一艘艘靈夏戰船開始灌入海水,並開始下沉,成了一個不能動的靶子,而船上的將士只能用弩箭不斷的還擊。
兩軍逐漸的陷入到一片混戰之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雖然『毛』家水軍的弩炮十分犀利,但就如同趙銘所說的那般,弩炮每發『射』一段時間,就要更換機樞,在近戰對『射』中,靈夏水軍並不算沒有半點的還手之力。
“船長,咱們的戰船船艙漏水漏的厲害,下面的兄弟堵也堵不住,怎麼辦?”一個士兵全身溼漉漉的跑上甲板,對着船長道。
“怎麼辦,涼拌,將人都叫上來,船要沉還有一段時間,『射』他孃的。”船長說着轉動牀弩的方向,對着身邊擦身而過的一艘『毛』家水船上就是一弩箭,而那艘戰船上的幾個『操』作彈『射』弩炮的士兵頓時被這飛『射』而來的弩箭給穿了糖葫蘆。
“他媽的,敢『射』我。”被濺了一臉鮮血的『毛』家水軍士兵紅着雙眼,拉動彈『射』弩炮的機樞,頓時一發石彈飛『射』而出,石彈直接擊碎了船舷,無數的木屑飛濺,當場擊傷了數人,而石彈並沒有停下來,在甲板上彈起,再次撂倒數人,這才砸在另一側船舷上,在看甲板上已經是一片慘叫之聲。
一艘靈夏的雙桅戰船驅動着靠向迎面而來的一艘『毛』家水軍單桅戰船,砰的一聲,兩船撞在一起,靈夏戰船上的船長揮舞着手中的長刀,吆喝着道:“兄弟們,給我套牢了,殺過去。”
雙桅戰船本身就要比單桅戰船高大不少,居高臨下,靈夏戰船上的弓箭手頻頻『射』擊,將甲板上清理出一片空地來,而船長則帶着船上的士兵順着繩索跳上敵船,開始了正面的交戰。
這種短兵交接,靈夏無疑佔據着很大的優勢,靈夏一艘雙桅戰船,平素『操』作水軍爲三十人,戰鬥時則要搭乘五十人的士兵,以用來短兵交戰,而且靈夏向來在裝備上都是用最好的,水軍的裝備也十分的奢侈,內甲完全是採用藤甲的製造技術,編織而成的千年藤內甲,除去具有很強的抗穿刺能力外,還具有在水面上漂浮的特『性』,而外面還有一身牛皮輕鎧,可謂是雙層防護,而反觀『毛』家軍的士兵,大部分都船着號衣,只有少數精銳才穿着牛皮鎧甲,兩相比較之下,高下立判,所以在短兵戰中,靈夏一直都佔據着優勢。
『毛』文龍坐在坐船上,看着混『亂』不堪的戰場,不由地的皺起眉頭,顯然他已經看出局勢對自己一方十分不利,『毛』文龍立刻命令後軍紀綱,蘇閔的一百餘艘沒有進入到戰圈之中的戰船不要深入到混戰之中,而是遊弋在周邊,利用彈『射』弩炮不斷的獵殺靈夏戰船。
『毛』文龍的這個決策無疑爲靈夏的戰船帶來了毀滅『性』的打擊,要知道靈夏戰船雖然在質量和數量上都佔據着上風,但在船對船的對戰上卻是『毛』文龍佔據着主動,近距離的對戰,弩箭頂多殺傷對方的一些士兵,而弩炮卻是直接擊沉戰船,除非是靈夏戰船靠上『毛』家戰船打接舷戰。
戰鬥從早晨一直打到正午,之前被點燃的『毛』家戰船,大部分都已經消失在水面之上,僅有一些仍然『露』頭的桅杆,而靈夏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一些仍然燃燒着大火的戰船冒着濃濃的黑煙,而更可怖的是靈夏戰船的沉沒的船隻遠遠要超出『毛』家戰船。
弩炮的威力並不是吹出來的,一旦水線以下被擊中,海水瘋狂倒涌,這艘戰船基本上宣告沉沒了,戰事開始時期,由於海水倒灌有一段時間,所以在戰船的比例上,靈夏軍佔據着絕對的優勢,然而隨着戰鬥的持續,每有一艘『毛』家戰船被俘獲,就會有兩到三艘靈夏戰船沉沒,這艘交換,讓靈夏水軍頓時陷入不利的狀態,尤其是遊弋在兩側的紀綱,蘇閔的兩支船隊,這兩支船隊無論從速度還是轉彎上都要比靈夏的戰船『性』能高出許多,雖然靈夏戰船依舊保持着優勢,但優勢已經越發的不明顯了。
艨艟鉅艦主船之上,江天華看着已經摺損過半的戰船,終於忍不住的對着劉仁軌道:“大帥,對面的水軍使用的武器十分厲害,每每都會擊中我們戰船的水線以下,導致海水倒灌,最後沉沒,而我們靠近對方,拿下對方船隻的時候,要損失兩三艘戰船,對方還有上百條戰船遊弋在周圍,不時的對我軍戰船進行打擊,而我軍派出的船隻在船速上卻差了許多,根本就無法追上他們,反而被他們的戰船擊沉,這麼下去,我們的優勢會越來越小,不要多久,反而要落入下風,大帥,趁我們還沒有敗,撤吧。”
劉仁軌自然看出對方戰船的厲害之處,在近距離在拋石車是發揮不了任何作用的,而對方的弩炮卻能發揮出大威力,對方用大部分單桅戰船攪『亂』靈夏水軍陣型,以船換船,在外圍利用大船不斷的遊獵,而自己一方卻沒有多少還手之力,這仗打到現在他已經敗了,在繼續下去,弄不好就要全軍覆沒。
劉仁軌猶疑了片刻之後,終於艱難的道:“下令,各軍交替後退,雙桅戰船斷後,另外攜帶幾艘對方的船隻,退出戰圈。”
劉仁軌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毛』文龍這邊也是支撐不住了,彈『射』弩炮的技術並不成熟,十分容易損壞,而且對炮彈的要求十分高,這一場大戰,已經將近一年多存儲的石彈庫存都消耗一空,尤其是在外圍遊弋的戰船,只剩下爲數不多的石彈撐着門面,給對方造成壓力,而陷入在戰圈之內的戰船卻損失大半,如果對方真要拼下去,他就不能不壯士斷腕,捨棄那些陷入其中的單桅戰船和部分雙桅戰船撤退,失去了最大的武器後,無論是戰船的數量和質量上,他們都落入了下風。
不過『毛』文龍這邊的情況,劉仁軌並不知道,否則他絕對不會下撤退的命令,儘管靈夏戰船損失近半,但卻多是單桅戰船和雙桅戰船,艨艟戰艦和三桅戰船損失只是少數,對方的武器太過犀利,如果繼續打下去,到時候靈夏水軍必定元氣大傷,他不能不考慮爲江天華留些家底,劉仁軌這邊下令撤退,這讓『毛』文龍十分的高興,他一邊讓戰船發動最後一輪攻擊,一邊將陷入『亂』戰之中的戰船撤回。
劉仁軌的水軍退出戰圈後,再次的結陣,將趁機而上想要咬上一口的『毛』文龍水軍擊退,兩軍同時後撤,望着退去的『毛』文龍水軍,劉仁軌和江天華都鬆了口氣,紛紛派出小船去拯救海面上的落水的士兵,而在不遠的的一艘艨艟戰艦上,文達看着那海面上浮起的屍體和戰船碎片,卻『露』出一絲難以言明的笑容。
“報告大帥,戰況統計出來了,我軍統共損失戰船三百六十二艘,其中單桅戰船二百一十二艘,雙桅戰船一百一十九艘,三桅杆戰船二十八艘,艨艟戰艦三艘,損失士兵至少在兩萬人以上,具體數字仍然在統計中,我軍俘虜對方戰船,雙桅戰船二十一艘,單桅戰船六十七艘,俘虜士兵兩千一百餘人。”
“知道了,下去吧?”聽到這個數字,劉仁軌長嘆了一聲,雖然對面的自由港戰船損失不比他少,但以衆凌弱,還損失近半,對方雖然重創,但仍有近兩百艘戰船,這一戰,他已經敗了,不過這一場海戰之後,新自由貿易港內的水軍卻遭受到重創,爲靈夏二次征討自由貿易港打下了基礎。
兩軍在太陽西斜時,不約而同的向着自己的勢力方向撤退,兩軍的撤退同時也宣告了這場規模巨大的海戰的結束,而這場海戰的勝負,在後世也是衆說紛紜,然而這一場海戰卻直接導致了水軍內部的一系列變革,對水軍的發展影響十分的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