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悠揚的號角聲在關內響起,早就侯在各處隱秘之處的伏兵紛紛發動,昭君塞城頭,從關牆內側,一隊隊的兵馬灰頭土臉的從半坍塌的密道內竄出。
阿呸,丹巴是昭君國守軍的一個百人長,麾下有着一百個士兵,在蒙古大軍圍城的三個月中,按照那位來自夏國的軍師的吩咐,在內城下挖出不少的藏兵洞,在蒙古大軍發動攻城戰前,丹巴帶領着麾下士卒藏入到挖好的藏兵洞內,藏兵洞並不深,距離地面不過半米,因爲就在牆根下面的陰暗處,所以很好的躲過了蒙古人的搜查。
兩聲震天的轟鳴,比那夏日最響的悶雷還要響上百十倍,這可苦了他們這些埋伏在藏兵洞內的士卒了,兩耳被震得嗡嗡作響,藏兵洞好像都要塌陷了,或許說已經坍塌了一多半,幸好藏兵洞並不深,而且那一聲巨響也讓附近的蒙古士兵也震的昏頭八腦的,尤其是靠在城頭上,更是五孔流血,就算沒死,也被震的滿地打滾,頭昏欲裂。
丹巴感覺耳朵裡嗡嗡的作響,以爲是聽到了發動的號角聲,加上藏兵洞早就已經崩壞,根本就藏不住人了,所以他們從藏兵洞內掀開表土,爬了出來,因爲在之前,他就得到命令,兩聲炸響之後,聽號角發動反攻,丹巴覺得那兩聲爆炸之後,就是發動反擊的時候,加上耳朵嗡嗡的,卻是歪打正着的踩在點上,那邊號角聲剛響,這邊人已經爬了出來,其實按照偌大的昭君塞的面積,號角是從西往東傳遞的,這裡面有一個時間過程,但那兩聲巨響威力實在太大了。
儘管衆人被震的耳朵聽不清楚話音,但是身邊就全都是被震的東倒西歪的蒙古騎兵,這些蒙古騎兵在大地震動的時候,胯下戰馬受驚,很多蒙古騎兵都被甩下戰馬,摔的七葷八素的,加上那悶雷一樣的沖天巨響,以及那漫天的沙土雨夾雜着人的碎肉,馬的斷肢,那場面絕對是讓人震撼的無以復加,這些蒙古人早就蒙了。
數噸黃火『藥』都是順着地道挖入了地表上的土坡內部,所以爆炸的時候,地面的衝擊力要小的多,但就算如此,埋伏在昭君塞下的一萬五千士兵也折損了兩千多,不是被埋在了藏兵洞內,就是被震死了,總之這兩聲巨震,絕對是殺人殺己,威力無比。
城牆腳下的伏兵早就得到機宜,紛紛向着城頭已經前方的街道,巷道入口殺去,而那些邊緣破敗的的宅院內部,雖然被蒙古人草草的搜查了一下,但那窄小破敗的院落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沒有多少財富存在,所以也沒有浪費多大的精力,但此刻從那些宅院下方,卻是涌出無數的兵馬來,這些士兵手中大部分都拿着弓弩,長槍,甚至在地表浮土下方拉出一架架的牀弩,這些士兵快速的佔據四周的小院院牆,這些殘敗的院落可沒有看上去那麼破落,全都是石頭堆砌的院牆堅固的很,在內院架上木梯,弓弩手快速的控制附近的巷道,『射』殺周邊的蒙古騎兵,而一部分兵馬則配合着從城牆角下殺出的伏兵,快速的組建起西城的防禦圈,那些破巷子裡隨處擺放的破馬車,甚至是破拒馬紛紛被推倒巷子裡,主街之上,組建起一道道封鎖,而在狹窄的空間內,蒙古騎兵雖然及時的反應了過去,發起了反攻,但擁擠的街道上哪裡會讓他們將馬速提起來,而那加長的兩丈拒馬長槍,絕對是騎兵最大的威脅,密密麻麻的直接斷去了城內蒙古士兵的後路,槍林加箭雨配合狹窄的街道,巷子,騎兵的優勢徹底的變成了弱勢。
城頭上,土坡在兩聲巨響之中炸的漫天飛舞,三百米的巨大土坡橋,被從中間炸出一個巨大的洞,儘管土坡經過簡單的扛實,但在那麼猛烈的爆炸下,除卻貼近地面的一部分外,大部分都坍塌掉了,二十餘米的昭君塞城牆再次成爲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而城頭上的蒙古騎兵也受到了爆炸巨大的衝擊,戰馬在受驚之下,掉下城頭的不是少數,而餘下的,也大多被衝擊波掃到了城牆上,比起藏在關牆內側,土地下面的伏兵來說,這些城頭上的蒙古騎兵受到的波及更強。
昭君塞的城牆全部都是用望月山上的巨石堆砌而成,加上數日來不斷的加固,但就算是如此,寬達十米的城牆都在巨大的爆炸中龜裂出數道裂紋,但好在城牆寬厚,並沒有倒塌,只是裂開了一些裂紋而已,隨着伏兵殺上城頭,城頭上的蒙古人幾乎沒有幾個還能爬的起來,紛紛做了刀下之鬼,昭君國的守軍復得城牆。
昭君塞北接望月山,南入望月湖,不過此刻,沿着昭君塞旁,一條由巨大的浮排連成的一條浮橋從昭君塞後方連通到前方,五萬早就在昭君塞後方等待反攻號角的遊牧騎兵在聞聽到號角之聲,在大夏羽林衛指揮使趙雲的命令下,六萬鐵騎跨過寬達數十米的巨木連接而成的浮橋,衝向塞前。
忽必烈的蒙古大軍足有三十餘萬,之前攻城折損四萬餘,之後又受到幾次偷襲反攻,又折損萬餘,大軍不過只餘下二十五萬,而此番攻打昭君塞,忽必烈從大營內帶出十五萬鐵騎,然而被困入城內近十萬,身邊五萬也所受劇烈爆炸的波及,整個軍陣『亂』作一團,戰馬受驚四處『亂』撞,忽必烈還沒有收攏好身邊的士卒,趙雲已經帶着六萬鐵騎殺到關外,衝向忽必烈仍顯混『亂』的騎兵羣中。
一方是被巨大的爆炸嚇破了膽,士氣低落到了極點,戰馬受驚不受控制的蒙古騎兵,一方是士氣高漲,早有所準備的大夏鐵騎,雙方一接觸,就好比下山猛虎衝入羊羣,那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蒙古之劍,天可汗國最精銳的騎兵就好似冰雪一般快速的消融。
“忽必烈汗,走吧,將士們士氣低落,根本就擋不住對方的衝鋒,還是退回大營,大營內還有十萬鐵騎,召集營內兵馬在回頭一戰,或許還有幾分勝算!”
忽必烈面『色』鐵青,可以說這一次是他帶兵以來第一次慘敗,而且敗的這麼慘痛,忽必烈知道在這裡苦苦支撐根本就沒有結果,於是帶上身邊的親兵脫離了大隊,向後方大營馳去。
忽必烈這一走,本就無心的抵擋的蒙古鐵騎也徹底的崩潰了,宜將剩勇追窮寇,趙雲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六萬鐵騎猶如草原颶風,殺向蒙古大營,趙雲的堅決以及忽必烈錯估了那兩聲爆炸對麾下將士的士氣影響,就連遠在幾十裡外的蒙古大營內,也看到了那沖天而起的巨大爆炸產生的火光,蒙古人比起中原人可愚昧的多,以爲那巨響,火光乃是天罰,在看到狼狽而人逃的忽必烈和數萬潰兵,蒙古大營內蒙古鐵騎也士氣也大降,連戰無不勝的蒙古之劍,忽必烈汗都敗了,絕望涌上了每一個士兵的心頭,於是崩潰蔓延到了大營之中。
趙雲帶領的六萬鐵騎直接殺入到蒙古大營內,儘管營內的騎兵遠比趙雲麾下的騎兵多出一倍,但士氣已失的蒙古大軍已經如同驚弓之鳥,哪裡擋得住趙雲一行的衝勢,而趙雲手下幾乎沒有一合之敵,誰攔誰死,整個大營就在趙雲的犀利攻勢下,被鑿穿,蒙古大營崩潰,忽必烈根本就沒有時間整軍,帶着不足萬騎向西逃竄。
趙雲帶着麾下羽林衛追出百餘里,這才停住步伐,下令麾下各營以網狀收斂蒙古殘軍,直到夕陽西落,大軍纔回到蒙古大營,昭君塞大捷,天可汗國最犀利的蒙古之劍,忽必烈三十萬最精銳的鐵騎最終逃出的不足兩萬人,數月之中,戰死九萬六千餘人,受傷者不計其數,俘虜十六萬七千餘,餘下各部潰逃各地,繳獲作爲糧食之用的牛羊四十餘萬頭,其餘輜重無數,獲得戰馬十三萬餘匹。
烽火十年,十月十日,被困在昭君塞西城區的八萬餘蒙古人盡數投降,這也宣告着歷時近四個月的昭君塞攻防戰的結束,而這一戰後,昭君國仍然以單獨一國的形勢而存在,但私下裡,丞相鄭元接受大夏冊封,任望月郡(昭君國)安撫使,並從羽林衛中抽調兩營兵馬常駐在昭君塞,宣示大夏對這裡的統治權,而王昭君也被冊封爲望月郡主,賞賜府邸一座,封地爲昭君塞,不過將長居天之城,每年獲得昭君塞內一成的稅賦收入爲郡主府收入。
山東戰事隨着東部主戰場的戰事結束,山東東部盡入大夏囊中,各路依附諸侯數十人,盡數被遷往大夏,賞賜了一個虛銜爵位,允許這些諸侯帶一定的財物,這些山東小諸侯在無力迴天下,只得放棄了兵權,將治地移交給了大夏,換取些許賞賜,並帶着在地方上的收刮,去大夏過安生日子去了,而一些不甘心失敗的諸侯則進入了泰山之中,徐圖東山再起。
十月末,大夏在山東東部置四府,既北部的威海,東北部的寧北,東南部的黃海和南部的天壽(黃子國境),下置十八郡,開始兵囤,除去繼續遷移人口北上大夏,也保留部分山東人口,但山東四府行軍管,設立軍鎮,徵發山東青壯爲役,修築四府主馳道,並沿途修築軍鎮,開荒兵囤,消化既得,山東戰事告一段落。
隨着山東戰事平復,東府,西府先後撤兵回國,以加強國內的力量,同時加強對遼東半島東北高麗和十萬奚山內的軍事佈置,並陸續調回遊牧大營內的族帳軍,守衛北疆,以防鮮卑。
烽火十年,一連串的戰事之中,大夏獲得了輝煌的戰績,西部,遙控昭君國,南面佔據山東東部,在戰略上再次邁出一步,而在地方上,遷移數百萬山東之民充遼東荒蕪之地,遼東三府日益繁華起來,爲大夏再增三處富裕的州府,大夏國力再次得到提高,而山東戰事的持續,大海造船業獲得了長足的進步,佔據渤海後花園的大夏海上力量得到了空前的膨脹,在夏羽回到天之城不到一週,就任命海之角安撫使,總督軍政的老將劉仁軌爲大夏海之角海軍府的鎮守使,鎮守波海口,以及外海海域,自此大夏海上已經擁有了四大海軍府,主力戰艦達到了近一千五百餘艘,牢牢的控制住了大渤海這片海上後花園。
大宋國,開封府,開封昔日只是一座小村落,乃是趙匡胤,趙光義兩兄弟的起家之地,靠着自身強大的號召力,兩人快速的凝聚起一股強大的力量,並佔據了這片肥沃的土地,烽火三年,趙匡胤與盤踞凌口,津馬渡地區的朱溫,佔據台州,泰水的東方宇,佔據下丞,玉城的納蘭博達三人結拜爲異『性』兄弟,這也爲趙匡胤建立大宋打下了最堅實的基礎。
昔日四人結拜,趙匡胤攻打北面,東北兩個方向,餘下三人分別攻略餘下六個方向,數年間,趙匡胤利用懷柔,分化等策,陸續吞併黃河北面一十三國,隨後又在滅董之戰中,奪取董卓黃河下游的地盤,烽火六年,趙匡胤的實力已經遠超過其他三個結拜兄弟,趙匡胤自立爲皇后,加封昔日的三個結拜兄弟爲一等異姓王,這三王就是平王朱溫,泰王東方宇,誠王納蘭博達,地位遠在其他異姓王之上。
趙匡胤打下大宋這偌大的疆域,七分靠手段,三分靠兵馬,幾乎是見縫『插』針,每每順勢而爲,加上趙匡胤重文人,宋國文風在短短數年就連上數個臺階,治下少有戰『亂』,所以甚得民心,被百姓稱爲文德皇帝,大宋疆域不足兩百萬平方公里,佔據着黃河下游兩岸肥沃之地,人口兩萬萬三千萬,可以說人口稠密,加上趙匡胤不禁商旅,治下更是富庶,趙匡胤雖然重文,卻也沒有過於抑武,畢竟周邊都是虎視眈眈的諸侯,宋國又是一塊肥肉,無數眼睛看着,趙匡胤自然不敢自毀長城。
而隨着近年來,中原地方戰事不似以往那般平凡,各地地盤也都被數個強大的國家分光了,擴充疆域自然沒有往常那般的容易,加上這些年不斷的戰爭,地方百廢待興,而內部積累的矛盾也日益突出,各地也進入了難得的和平期,而這段時間,各大諸侯都以解決國內的矛盾爲主,努力發展自身基礎。
而宋國在周邊壓力大減之下,自然也開始整頓內部,中原之地,乃是中華文明之起源,萬里黃河衝擊出來的巨大平原,肥沃無比,人口也最是稠密,用人傑地靈已經難以形容中原之富庶,正因爲如此,中原的諸侯可以說多如牛『毛』,而如果靠打的,估計就算混戰數十年也不會停下,想要出頭難比登天,而中原之地崛起的幾大諸侯,都是具有強大號召力的君主,也是在歷史上最有名望,也最爲人推崇的帝王,靠着強大的聲望引得地方諸侯紛紛投奔,從而形成強大的力量,這就好比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勢力越大,實力越強,反過來投奔的諸侯也越多,正所謂順着昌逆着亡,在這十年內,中原地區不斷的上演着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一過程,然而這種短時間內凝聚起來的強大實力卻有着一個最爲致命的威脅,那就是內部諸侯太多,難以消化,一旦外部壓力減輕,內部的諸侯就好似是腫瘤一般消耗着國力。
宋國,龐大的疆域內,擁有着十七個外姓王,這些外姓王雖然名義上爲大宋之臣,卻效仿着地方割據之勢,宋國對這些地方根本就沒有有效的統治,無論是稅賦,法律還是其他都自成體系,以往是外敵當前,內部矛盾自然不突出,但隨着外部壓力減小,內部的矛盾也成了主要矛盾,沒有一個帝王會允許國內出現不聽從號令的諸侯王來,於是三十六計輪番上演。
而趙匡胤的手段自然也是十分的凌厲,仰仗着中央大義以及強大的力量,以意圖謀反誅殺了三個外姓王,並以國力不堪重負爲由,不斷削減軍費,當然是削減異姓王麾下將士的耗用,隨後降低賦稅,輕薄徭役,昭告天下。
可以說這兩手狠辣無比,宋國的異姓王雖然都盤踞着一些地盤,但比起自己所養的兵馬數量卻遠遠不足,畢竟當初趙匡胤收納這些人的時候,是胡蘿蔔加大棒,本地地盤就縮小了許多,而兵馬錢糧也都由宋國中央供給,既然是中央拿錢給他們養兵,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但趙匡胤這一叫窮,異姓王就感覺到心裡一沉,如果不自己拿錢貼補,就要裁軍,而裁軍無異於自斷臂膀,手中無兵,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還不是人家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但自己的地盤雖然自己收稅,但也無法滿足軍隊所需,怎麼辦,總不能拿自己家底添把,所以就只能加稅,從老百姓身上盤剝。
而這個時候,趙匡胤又祭出第二大殺器,減稅,輕薄徭役,這一下可算是打在這些割據一方的異姓王的心頭之上,他們周邊加稅,你這邊減稅,老百姓又不是傻子,那還不跑,商人們走了,老百姓也走了,連根基都沒了,他們一樣要敗亡,可以說這兩手使用出來,所有的異姓王都不好受,而趙匡胤也是老謀成精的人物,最擅長的就是玩手段,在這削減的錢糧的數字上做一些手腳,一些減的少點,無礙大局,一些減少的差不離,不多也不少,還能在承受範圍之內,而一些則直接削去一半,這一拉攏分化,自然就這些異姓王給分化開來,而被『逼』的狠了的異姓王自然很不爽,發上幾句牢『騷』的話也是有的,不過趙匡胤可一直虎視眈眈,尋找由頭呢?那邊才放出造反的話來,這邊大宋禁軍就發動了“平『亂』”,這大義佔着,又是意圖造反,理由可是充分的緊,其他異姓王雖然心裡跟明鏡似的,卻偏偏沒有還手之力。
趙匡胤的手段可謂是嫺熟無比,十七個異姓王就這麼被他連打帶削的滅了六個,連個水花都沒冒出來,這些中招的異姓王可謂是有苦說不出,而隨着趙匡胤不斷的重複上述的手段,自然引起了異姓王們的畏懼,脣亡齒寒,前車之鑑啊!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了。
而這個時候,魏國利用這個時機,聯繫到了幾個異姓王,魏國與宋國當初都是討伐董卓最大的受益者,當初十數路討董卓的諸侯中,大部分都被兩國吞併,而董卓的地盤也被兩國瓜分,而這裡面就有幾個當初諸侯會盟討董的諸侯,也是如今宋國的異姓王,於是一大堆空頭支票的承諾之後,加上趙匡胤的大棒子摟頭砸了下來,這幾個異姓王終於造反了,而魏國大軍也趁機而上,匯合這幾路反王,快速的將開封東部大片州縣佔據。
開封城,居於中原內陸,北邊百里爲黃河,城外還有一條河水注入黃河,因爲地理位置,這裡成了中原最大的貿易城市,大量的貨物從這裡運轉,運往西北的宋國,北面的清國,南面的魏國,隋國,西面的秦國,西南面的漢國,同樣這裡也是宋國在中原的橋頭堡,宋國地理狹長,整個大宋被黃河分爲南北兩部分,開封則在黃河西南中心,而此番魏國出兵北上,直接將東部黃河下游大片區域給攔腰截斷了。
大宋的開封府,西面乃是平王朱溫,西南乃是泰王東方宇,南面則是誠王納蘭博達,三王可以說護衛着開封三面,當初四人結拜,就相約向四方攻伐,但是三人面對的都不是一般的諸侯,缺少了趙匡胤的那個運氣,西面的朱溫與大唐爭奪中原腹心的洛水一帶,敗北,所佔的地盤只西擴不足千里,盤踞大宋西面兩郡之地,不過卻是被大唐,清國,漢國三國包圍,西南東方宇也與東漢皇國對峙在潁水周邊,難有寸進,西南的誠王納蘭博達則與魏國反覆爭奪着許地,儘管較之當初,控制區域增加不少,但比起趙匡胤擴疆數千裡,上萬裡可沒法比。
儘管三王沒反,但態度也十分曖昧,因爲趙匡胤這三年來的手段也讓三人很是忌憚,當那些低等的異姓王都除去之後,也就輪到他們了,加上這次時候周邊幾國兵馬都蠢蠢欲動,開封府一時間陷入了包圍之中,而東路的魏國大軍已經打開了開封東部門戶延津,順着黃河而上,殺向開封府,儘管開封周邊駐紮着大宋七十萬兵馬,但是這七十萬兵馬中,三個一等異姓王就佔去了五十萬,趙匡胤手中只有二十萬禁軍,拱衛開封府,而魏國此番出兵雖只有不到三十萬,但裹挾着幾個反王的兵馬卻是達到了七十餘萬,對外號稱一百五十萬,一路攻城略地,殺向開封。
如今各地諸侯林立,哪一個諸侯都擁有不少的兵馬,大宋國人口兩萬萬三千萬,光是歸屬大宋的禁軍就有一百五十萬,如果算上那些地方異姓王的兵馬,至少有兩百三四十萬,加上大宋富裕,裝備精良,這大大的彌補了戰鬥力不足的缺點,不過大宋禁軍需要駐紮各地邊疆,其中北面朝向吳國,清國,西北唐國這三國的邊境就駐紮着七十餘萬,南面針對山東諸侯,以及南面魏國還有二十餘萬,加上分佈各地,針對異姓王的兵力,開封府的兵馬雖有二十萬,但算下來卻並不多,何況此番進犯的兵馬足有數十萬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