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國使團在新自由貿易港被女達派出的四艘梭白戰船(世砧颯據)一路護送進入淩河水道,隨後在商洛縣的千雲渡口停靠上岸,更換了雙桅雲船後,進入金雲運河。
雲船,凌家造船廠打造的一種專門用於運輸人員的船隻,船體爲平底,上層建築擁有兩層樓閣,可乘坐乘客三百餘人,是用於在夏湖內部運輸交通的客船,這種雲船還可以當做水上酒樓,花航等等,船艙大而舒適。平穩如地,唯一的缺點就是速度緩慢,最快的速度也不過三節。不過在內湖內行駛卻足夠了。
作爲大夏建國以來第一個前來拜訪的國家使團,大夏自然要做好接待工作,沿途的官員要做好安全工作,不過以大夏良好的治安情況,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雲船在運河之上緩慢的行駛,沿岸的風光自然是盡收眼底。
隨着生產模式的變化,糧食生產恢復到節氣自然生長,以大夏的地理位置,水稻通常是一年兩熟,不過今年第一季的糧食都在九月才收割。在種植水稻自然無法成熟。所以地裡面種上了兩月熟的大豆,而一些遠離運河的早地,則多栽種玉米和土豆等作物。
到了十一月,正是運河沿岸莊稼作物收割的時候,從雲船上往兩岸望去。滿地都是枯黃的豆子,百姓揮舞着鐮刀收割着豆子,捆綁在一起。而一些鳥類也落在地中,尋找着從豆莢中掉落的黃豆,一片秋收繁忙的景來
吳國使團正使是一個身材健碩,有三寸鬍鬚,相貌有些粗魯的漢子。叫做胡易,胡易是軍將出身,看似粗蠻,卻熟讀四書五經,不過他這副臉面卻不象是一個文士,而胡易平素表現也是粗魯豪爽,但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胡易此人心機深沉,遠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粗魯。
除了正使之外,使團內還有副使兩人,隨行十餘人,使團在金都停留一夜,隨後再次起航,前往靈夏,到翌日傍晚纔算到達中夏港,而坐在雲船之上。一個相貌俊朗,雙目炯炯有神,面容剛毅的男子望着夕陽下萬帆競逐的港口,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顯然這一路來的所見所聞。讓他有很深印象:“夏,我吳國不如也。”
男子良久說了一句話,但位於男子身後的一人卻很是不屑的道:“陛下,誠然大夏商貿繁華,但自古士農工商,農爲根本,大夏重商抑農。商人不事勞作,低買高賣,狡詐油滑,帛晚都會亂之國本,任由這些商人胡鬧下去,根本不穩,何以爭霸天下,我吳國帶甲之兵百萬,兵強馬壯。如果不是隔着燕遼兩國,定叫大夏拜與腳下。”
“陛下,沿途所見未必就是真,大夏叫我們看的自然是最繁華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就未必如此了,陛下不必妄自菲薄,如果要比,我天興城的繁華絲毫不會比這裡差,而且將一國之都建在一座島嶼之上,可見夏王也不過爾耳。”胡易也附和的道。
“恩!”吳三掛聽言,點了點頭:“船隻進港了,我們走吧。”
張祿早早的就得到了消息,不過卻是等船隻進了碼頭,放下橋板,胡易聳着一干人等下了船,張祿的馬車纔到達碼頭之上,車伕下了馬,拉開車門,張祿一身華麗的走出車廂。看到眼前的吳國使者,不由地一愣。心裡怒,吳國怎麼派這麼個粗魯不堪的武夫爲使者,這不是擼大夏的面子麼,不過張祿並沒有表達出來,而是笑着上前,道:“對面可是吳國使者胡易胡使者。”
胡易上前,笑道:“鄙人就是。”
“呵呵,胡正使儀表堂堂,頗有武將之威,早知道如此,就該準備幾匹戰馬,現在只能委屈胡正使隨我去坐馬車了。”張祿臉上雖然掛着笑容。但卻暗藏譏諷,堂堂一國,居然派出這麼一個武夫般的人物出使,難道吳國沒有人了麼。
胡易卻也是不惱,隨着張祿上了馬車,一路行至靈夏城,將一行人安置在使館之中。
“張尚書,聽說吳國正使是一個鬍子拉碴的武夫?”張祿還沒有彙報,夏羽輕撩着杯中的茶水,隨意的道。
張祿聽夏羽這般說,倒也沒有太多的意外,點頭回道:“回陛下,確實如此,不過這個武夫看似粗鄙,但依臣看卻是頗有心機之輩,雖然對方言談舉止中十分粗俗,但一些舉動卻不是一咋。武夫能做出來的,而且臣幾次試探,都被對方裝傻繞了過去。沒有套到一點的可用的情報。
夏羽點了點頭,道:“張尚書,你先陪着使團四處走走看看,不要怠慢了貴客。”張祿聞言,知道夏羽這是想要晾對方几天,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線。
張祿離開之後,夏羽踱着步子回了後宅。對於吳三桂使看到訪,夏羽已經跟內閣的人做了研究,吳三桂此行的目的無外乎幾點,第一,遠交近攻。遼國建國之後,燕國面對東面大夏。北面大遼,西面吳國三個已經建國的國家包圍,沒有任何的優勢,而在附近唯一的一件鎮國神器還是在莽莽大山之中,很難奪到手,所以燕國建國之日遙遙無期,所以燕國只能選擇一個國家依附,燕國最後選擇了大遼,而燕遼結成兄弟之盟約。自然對大夏威脅很大,但同樣的兩國對於西面的吳國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甚至威脅更大,吳國佔領的灤河,幽水之間的大片土地,東面與遼國接壤,燕國距離不過百里,燕遼一聯盟,實則吳國面對的就是兩國聯軍,如果只是燕遼,吳國倒也不懼。但凡面大山中的公孫瓚死而不僵。雖然主力大軍覆滅,但仍然有數萬兵馬,據險而守,並不斷的吞併一些烏櫃部落,有東山再起的架勢,雖然吳國佔領幽地大半,但畢竟這裡被公孫瓚經營數年,勢力沒有那麼簡單拔除。所以吳國的日子並不好受;所以吳國想要結盟大夏,一左一右牽制燕遼同盟,這一點是最可能的
第二麼,就是吳三桂得知陳圓圓的下落。前來要人來了,當初吳三桂爲了陳圓圓能發兵三十萬攻打公孫瓚,固烈肯開理肉的嫌辦應該有吳二掛對陳圓圓的愛意,只原四頭盧掛運氣差了點,被夏羽拔得頭籌。
如果是第一點。夏羽自然沒有意見,有吳國在西面牽制燕遼再好不過,不過如果吳三桂鐵了心要陳圓圓,那這個盟能不能結成就有點難說了,不過夏羽也不怕一個遠隔千里的國家打上門來,吳國雖然空有廣袤的海疆,但卻沒有一支強大的水軍,如今海軍府的四桅戰船已經初具一定規模,加上彈射石弩炮不斷改進,技術已經成熟不少;雖然射程依舊不過一百多米,但威力卻提升不少,絕對是近戰的殺器。
張祿帶着使團遊玩了三天,胡易終於向張祿提出面見夏王的請求,夏羽點頭應允。
翌日清晨,一個侍從引着胡易正副三個使臣進入王府,說是王府,其實就算將城主府改了個名字,裡面的建築基本上還保持着原樣,只在後宅內添加了幾座樓閣而已。畢竟大夏新都已經敲定,沒有必要浪費精力和金錢改建城主府,而且後宅的氣氛不錯。如果加蓋了宮殿,反而會有所疏遠。
胡易三人跟着侍從進入夏王府,夏王府的佈局還算宏大,不過在三人的眼中,夏王府顯然不夠檔次,不夠大氣,也不夠恢宏,畢竟現在的天興城內的王宮昔日是崇禎的宮殿,崇禎畢竟是做皇帝的。就算在苦必要的排場是要有的,尤其是大明強盛的時候。崇禎修建了崇文殿等幾處大型宮殿,後宮也修建了大明宮等幾真寢宮,後來崇禎被殺,吳三桂大權獨攬,一統朝綱。這崇禎的宮殿自然成了他的,崇禎的女人也成了他的女人,吳三掛爲了轉移內部矛盾,揮兵攻打公孫瓚,大獲成功,隨後大肆封賞羣臣,將那些有異議的傢伙全都清理了一遍,所以吳三桂就成了無冕之王。利用收刮來的錢財大肆營建宮殿樓閣。明宮殿被擴大了兩倍不止,奢華無比,夏羽這個夏王府跟吳王宮比起來自然是一今天上一個地下,不可同日而語,看到夏王府這般模樣,連裝扮爲副使的吳三桂都有點懷疑之前自己對夏國的評價是否太高了。
說起來整個夏王府內除了兩座數層高的三省塔和樞密塔外,連一咋。大氣的宮殿都沒有。平素夏羽接見屬下都是在兩個塔樓之中的會議室,也沒有搞古代那種皇帝坐在龍椅,大臣排列兩行站在大殿之中的排場,雖然禮部被重建之後。君臣之禮,上下尊卑都有了規矩,不過由於沒有合適的宮殿,也排不出那種排場,最後只得作罷,只能等到了新都之後,在立規矩。
夏羽接待使者的地方在兩塔的後面,介於前院和後宅之間,是一座兩層的小宮殿,平素夏羽休息時在這裡,有時召集一些大臣議事也在這裡。不過這座小宮殿內也沒有上下之分,就跟一般人家的正堂一般。
夏羽端坐上前。幾個內閣輔臣坐在兩側,三個吳國使者被侍從迎了進來,胡易看着這座小宮殿的佈局,就算他心機深沉也不由地眼露不屑之色,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連上下尊卑都不分。這夏王果然名副其尖,不過胡易還是微微彎了彎腰,對着上前的夏羽道:“請夏王安,鄙人吳國禮部尚書胡易。此番受我家陛下所遣,前往夏國拜訪。這是我家吳王的目書”
幽藍上前接過所謂的國書,遞給夏羽,說起來夏羽的這副模樣到真不象是一國的國王。反倒象是地主家的少爺。身邊有一個丫鬟隨身伺候,不過對於夏羽的隨意,幾個輔臣也只是苦笑,只希望遷往新都之後,將規矩立起來。夏羽掃了眼國書,不由地顰蹙着眉頭,將國書給謝安等人傳閱。擡起頭看着胡易,果然如同所料,除了聯盟之事外,吳三桂還要向夏羽討要陳圓圓。
“胡正使,結盟的事情暫且不談,這第二條,希望我大夏歸還你吳王妃子,真是可笑。你家吳王的妃子不在自家的寢宮裡。怎麼跑到我大夏來了。”夏羽帶着幾絲譏諷的冷笑道。
胡易面對夏羽的質問,卻是對目而視,絲毫不懼夏羽的威嚴,顯然夏王府的格局讓胡易心中充滿了不屑,更加認定眼前這個夏王不過爾耳,自然不在將夏王放在眼中,本來討要陳圓圓的事情,胡易心裡覺得十分的不妥帖,但此時面對“窮酸”的夏王,他反倒沒有一點面對一國君王的壓迫感,強硬的道:“陳圓圓早就是我家吳王禁商,不過因爲發生了一些意外,導致陳妃流落在外,我家吳王幾番查找。最後才知道陳妃流落大夏,現在就在王府樂坊之中,還請夏王送還陳妃,吳王定會領夏王的恩情,兩國永結兄弟之好。”
夏羽氣極而笑,看來對方還不知道陳圓圓已經被他納入後宮,而且還奪了身子:“很好,很好,看來吳王很有結盟的誠意啊!”夏羽說着拍案而起,勁氣運轉在手掌之上,那紅木桌在夏羽一按之下頓時裂成幾半,夏羽臉上掛着一絲獰笑走到胡易身前:“放心。我不會殺你,兩國交戰,尚不斬來使,不過請你回去轉告你家吳王,想要人,帶着兵馬來討,我大夏隨時恭候。”
胡易還未說話。在胡易身旁的副使,已經站出來。道:“夏王陛下,據我吳國密探所知,燕遼兩國此時正對大夏礪兵秣馬,夏王難道不爲夏國考慮一二麼。只要大夏肯歸還陳妃,我吳國與大夏結成兄弟之盟,在西面牽制遼燕。遼燕兩國就算要打大夏。也要考慮考慮後方,夏王難道要爲一個女人而丟棄江山麼。”
夏羽看着這兩個可愛的傢伙,心裡僅有點的憤怒也不見了,對着兩人道:“我大夏需耍吳國幫忙,笑話,你們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告訴你們,你們的陳妃。現在可是我的女人,而且在本王不妨告訴你們,在我上她之前。她還是一個處子之身,如果她真是吳王的妃子,看來你家吳王確實挺無能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