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麗帶着張念見過爸爸後,兩人漫步在田園之間,雙手緊扣,臉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宛如夕陽西下留給天空的那片燦爛的晚霞。談話從古至今,從小至大,上至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談,彷彿世間所有的問題都與他們有關係,都值得他們探討和研究,志趣相投也就是這個樣子。
每每佳麗講起小時候頑皮的那些經典例子,幾次把張念笑的前俯後仰,什麼倒鳥窩,燒草墩,摸魚捉蝦無所不能,孩童的那些糗事基本都被調侃一番,爆笑至於沒少被佳麗追着打,那粉拳打在身上不痛不癢,張念假意哀聲連連,幾次讓佳麗熄火關心,嘴角掛着的那微笑都不曾停歇過。
追打奔跑,不經意誤入農家黃瓜地,一片片大徑相同的黃瓜地,不仔細分辨還真是難知雌雄呢。佳麗雖然熟知這裡的地形,可這土地改革之時她沒有參加,故此對農田誰是誰家並不知曉。誤入黃瓜深處,偶路,偶渡。
“佳麗這黃瓜地都差不多,而且黃瓜長的也好,高高的,瓜長長的,就是擋住了視線,有點暈頭轉向了。”張念跟着佳麗走了很久的黃瓜地,也不知道現在身處何地,滿腹擔憂,這裡雖然佳麗熟知,可沒入黃瓜地,前看不見路,後看不見人,走出去還是實屬堪憂啊。
“擔心我把你丟在這裡?哈哈,”佳麗看着張念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來,一個大男生竟然會害迷路,比起她自己的膽量那可是遜色很多,“放心的啦,這裡我熟悉的很,我知道該往哪裡走,你看哦,這田附近是有路的,可是那要繞好遠,我帶你超近路,一會就能到家,相信我,我會帶你回家,哈哈。沒有想到你害怕,哈哈。”越是笑,就越是囂張,變本加厲的笑,張念被她的戲弄激發了酸勁,他盯着佳麗,閃現出殺死人不償命的眼神,佳麗回頭碰到那炙熱的眼神,臉色瞬間煞白,強壓的笑氣堵在氣嗓裡,不斷想打嗝。
“呃,張念你要幹什麼?呃,呃,好難受,呃,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啊,呃……”
“你看我這樣子是要幹什麼,特別是這個地方這麼幽靜,又沒有人出沒,你說我們能做點什麼有意思的呢?”張念撇着嘴,裝模作樣的說半句留半句,嚇唬嚇唬佳麗。誰叫你剛剛那麼囂張呢,我這下非得嚇嚇你不可,佳麗你逃不掉了。
“呃,張念你幹嘛呀,呃,呃,這個該死的嗝,嗝死我了。呃。呃,”佳麗退後幾步,她這是明知故問,剛剛惹怒張念,此仇不報非君子,此乃定律,她深知張唸的鬼點子。
“佳麗你說我是先親你左臉,還是右臉呢,還是我直接上安達?嘿嘿,剛剛你不是說我害怕迷路麼,怎麼辦,我要告訴你我不是害怕迷路,我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沒想到你……”張念臉上詭異的笑容,張牙舞爪的撲向佳麗,佳麗轉身就跑,原先後退的那些步子起到重要責任,你追我趕,佳麗幾次躲過張唸的懷抱,念撩開黃瓜葉差點親到佳麗的臉……
倆人嬉戲打鬧幾塊地裡穿越,黃昏時分農田裡一片寂靜,他們的聲音顯得更加高昂,尤其是佳麗尖細的聲音從脣齒間迸發出來,迴盪在天際中。
“啊~”佳麗跌坐在地,紫色的長褲包裹的小PP深情的吻着地面,“好疼,好疼。”佳麗摸着小PP呻吟。
“佳麗你沒事吧。”張念飛奔過來,半蹲在身邊,焦急的眼神似熱鍋上的螞蟻,“疼了麼?”
“對不起,你沒事吧?”於此同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不用看,光憑聽力就不難辨認聲音出自男人口中。迎着聲音發源地,面前這位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一身休閒運動裝盡顯瀟灑。見到自己犯了“錯誤”趕緊拿起口袋裡的黑框眼鏡戴上,剛剛還覺得男子帥的不現實,可戴上眼鏡變成一個典型的書呆子,兩種感覺截然不同。
“還好啦,只是一點點疼。”一句話回覆兩個人的問題,贏得的自然也是異口同聲。身旁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一字不差的說。
“沒事就好!”
“沒事就好!”一種相見恨晚的情愫悄然升起,張唸對面前這個男生感覺十分親切,重新打量了一番這個人。
飽滿的天庭,劍眉十分濃郁,雙眼皮眼睛,頰毛比一般的女生還要長,挺拔的鼻子,紋路清晰的嘴脣,比他長很多的頭髮擔在肩上,白皙的脖頸在烏黑髮亮的頭髮下透着光,柔美的像個女人的皮膚。
“佳麗,是你!”男生爆出佳麗的名字,臉上焦慮的神情立刻煙消雲散,換上一副好人居中的樣子,與張念一同把佳麗拉起來,“還記得我麼?我是單巖啊,那個小學同學。記得嗎?”男生看着佳麗的眼神帶有幾分侃味。
“單巖?你是單巖啊,真沒有想到你變化這麼大,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小朋友呢,呵呵。”佳麗在腰間比劃當時單巖小學時候的高度,如今在看看他,已經有當年兩個高度了,這麼多年都不曾見過,卻還能叫得出名字,想必也是印象深刻的人,一旁張念身體散發着濃郁的醋味。
“拜託,那個時候是小孩子好不好,我記得你當時喜歡把頭髮剪得好短,短的像個小男孩,中午就聽說你回來,我本想找你玩的,可惜沒有找到你,剛剛要不是他叫你名字我還真沒認出來。”單巖說着邊搖頭,感慨萬分。
有什麼好敘舊的,把我一個人涼在這裡,好像什麼事情都與我無關,說的是我沒有聽過的故事,講的是我沒有經歷的故事,這不是孤立我麼,也不知道佳麗什麼時候才能看見我存在?張念心中喃喃自語。
佳麗與單巖交談甚歡,歸家的路上真的把張念給忽略了,他心裡拔涼拔涼的。所謂有失必有得,不能摻和裡面聊天,他們之間的那些故事信息倒是蒐集不少,這個單巖就是當日和佳麗打賭,敢不敢進男廁所的那位輸了不願意服輸的人,還有的就是這個單巖也是由分大學生,只是他兼職音樂生涯,課經常請假,所以不曾在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