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雖然跟在笑愚身邊,但笑愚整個當它是空氣,雖然它僞裝的確實是空氣,但真的被無視到這種地步,火鳳心中也是有隱隱的不爽的,可是在不爽,它也不敢說什麼。
雖然它的身份在三重天還是挺高的,可是,真的到了這位神君的面前,充其量也只是自家夫君養的一個畜生,它哪裡敢跟這位神君過不去?!
只要他肯好好的養胎就好了,火鳳表示,完成任務最重要。
十九層地府的開啓時間終於還是到來,無論莫玄鴻和肖益民到底準備的怎麼樣,也只能去闖一闖了,閻王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靠近十九層的大門,生怕別人知道了有人要去那裡。
十九層唯一的可取之處也就是還魂果了,而有人要去那裡,也必然是隻有這個理由,但還魂果只能在有人形玉參的情況下才能真正的發揮起死回生的效果,所以,閻王自然不敢讓這地府的百萬魂魄知道有人要進去十九層。
這不是直接告訴他們,有人有那傳說中的人形玉參嗎?
雖然這次的命令下的更嚴格,但是,地府中的人卻都沒有起疑,畢竟,每次十九層的大門開啓的時候,閻王都會下一道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這也是爲了安全起見,畢竟,十九層還是極爲危險的。
笑愚也非要跟去,他表示,自己的實力,隨便捏捏手指頭就能弄死莫玄鴻和肖益民兩人,十九層如此危險,他當然不能讓他們兩個單獨進去。
雖然他懷了孕吧!但好歹也是一真神,就算是一萬個不幸撐不住了,也還有那個一直裝空氣跟在他後面的火鳳,再退一萬步,就算是火鳳也撐不住了,那有他在,天君也早晚是要來救人的,所以,他必須去。
莫玄鴻表示同意,肖益民堅決反對!於是,兩票對一票,笑愚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去,爲此,莫玄鴻從恢復實體之後,就一直在睡地板。
不過爲了安全,兩個人都能平安回來,莫玄鴻表示,就算是睡地板,那也是堅決不能改變主意地!
爲此,肖益民已經決定,往後的一個月,莫玄鴻繼續睡地板……
十九層的大門終於開啓,和其他的不同,因爲地府是一個空間套着另一個空間的存在,所以,所謂的大門,也只是一個龐大的空間裂縫。
肖益民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莫玄鴻,終於還是邁步進去,卻猛地一頓,望向自己的手腕處,只見莫玄鴻已經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目不斜視的往大門走去。
笑愚在身後看的微酸,忍不住撇撇嘴,暗想;有什麼大不了的,君闕還是天君呢?莫玄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仙而已,不羨慕,絕對不羨慕……
“保重!”閻王面容冷漠的站在外面,朝三人大喝道。
莫玄鴻回頭笑笑道;“怎麼,閻王,看在兄弟可能回不來的份兒上,答應兄弟件事如何?”
閻王略略沉思一下,道;“你說。”
“給兄弟笑一個吧!我認識你也幾百年了,都從來沒有見過你笑過呢,總不能讓兄弟死了都留個遺憾吧!”莫玄鴻純良的笑笑道。
閻王;“……”
“走了!”肖益民看閻王一向面無表情的臉終於有發黑的預兆,終於明智的制止了這場對話,順着莫玄鴻拉住他的動作,要把人往門內拉。
莫玄鴻邊走邊不忘回頭,“那,你不給我笑就算了,那兄弟給你笑一個吧!留個念想!”說着,就露出兩排大白牙,笑的陽光燦爛。
閻王的臉有更黑的預兆。
“再見了!閻王!等我回來喝慶功酒!”莫玄鴻伸出那隻空閒的手朝着身後擺了擺,大步走進去。
片刻,大門終於緩慢的合併,只餘一片空地,而走進去的人,早已經不見了蹤跡,閻王站在空地處,終於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不笑,不是不願意,而是,他根本就無法笑。
這是每一代閻王的宿命,唯一的逃脫方式,就只有卸職投胎,可他不願,因爲,他已經找到了那值得他守候永生的人,哪怕,永遠的在這個位置上,永遠的面無表情。
兄弟,保重!
十九層,一片煙霧圍繞。
莫玄鴻依舊是緊緊的攥着肖益民的手,生怕一鬆開就會迷失在這霧色中。
而肖益民……
“笑愚。”肖益民朝着身後大吼;“你還好嗎?”
莫玄鴻的臉黑了。
“公子,我沒事,我看的到你們,你們慢慢走,這裡的路還算平,可是連根草都沒有,沒有還魂果的,不用找了。”笑愚在肖益民身後淡淡的道。
“哦!”肖益民鬆一口氣。
莫玄鴻臉黑黑的道;“他沒事啦!你操心自己就好。”
肖益民不說話。
“火鳳,公子看不到路,你燒開這裡的霧氣。”笑愚對着身旁道。
火鳳無奈的現出身形,照亮周圍的一片,肖益民只覺得身旁不遠處有一處大的火光,也知道這就是那所謂火鳳,也不緊張。
只見火鳳吐出一口火焰,緩慢的灼燒着,慢慢的,霧氣竟真的散去,肖益民看了看腳下,果然沒有什麼草,更不要說還魂果了。
莫玄鴻見肖益民滿臉的失落,忍不住捏了捏緊握着的手,道;“十九層是個很奇特的地方,據說這裡什麼生物都沒有,可偏偏產生了還魂果,所以,沒有什麼草也不奇怪,有了那就是還魂果了。”
肖益民看了一眼莫玄鴻,微微一笑,點點頭,是他急功近利了。
“我們去前面看一下吧!前面好像是懸崖的樣子,我也看不真切,挺遠的,我們小心一點。”笑愚打斷兩個人,撇撇嘴道。
“嗯。”肖益民淡淡的道。
三個人朝着前方走去,火鳳負責燃火驅逐霧氣,笑愚負責指路,肖益民和莫玄鴻負責跟着就成,莫玄鴻心中暗樂,看吧,早就知道帶着笑愚會省很多事。
就算是被他家親親責令去睡地板也是必須的啊!
遠處,霧氣越來越薄,已經隱隱可見不遠處的懸崖,莫玄鴻拉住肖益民的手更緊,“小心點。”莫玄鴻輕聲道。
肖益民點點頭,“不要老把我當做一點用都沒有,這些日子,我也學了些防身用的。”
具體點來說,是逸塵心內糾結,想要發泄,就去學人練武,結果害得他整天累的要死要活,但好歹總算是有點子成效,至少現在,他的身形也算是靈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