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安這用手指撓了撓時銘的手心,然後搖了搖頭。?時銘不明白她的意思,扭頭擰着眉看着她。
寧安安又不好明好,有些着急,抿了抿嘴示意時銘低頭。
時銘看了看衆人這才彎下腰,只聽寧安安在耳邊說道:“他不是女的,借屍還魂而已!”
時銘聽了若有所思,擡頭看向若水,又看了看他懷裡的屍體,不覺的點了點頭。
若水不明白時銘不說話是什麼意思,繼續求道:“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事情都是我做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只求你放過我妻子!”
時銘吸了口氣,輕啓剛纔抿成了一條直線的雙脣。
“你的妻子早已轉世,你養着她的屍身,只會得到一具行屍走肉。如果你願意,我可送你去投胎,下一世與她現續前緣。如果你執意如此,單憑你動了我的王妃,我就可以讓你不得超生!”
若水一愣,看了看懷裡的“人”,又看了看時銘,似乎不相信他的話:“你說的可是真的?”
寧安安看着若水不耐煩的說道:“時哥哥從來不會跟誰說這麼多話,你居然不相信大可以跟趙大哥打一架!”
“噗!”趙子俊不知道有什麼好笑,噗的一聲笑出來。惹來時銘寧安安和木子惜三人的一記白眼。
“不是,我是覺得小王妃說得太有道理了!”趙子俊忍着笑說完,又對若水說道:“怎麼樣要不要打一架?”
時銘看着若水,說道:“你考慮一下吧!”說着對寧安安說道:“走!”
寧安安不明所以,事還沒說完呢!
“去哪兒呀?”
“回家!”
“那……?”那這若水不管了嗎?
寧安安話還沒說出口,時銘就知道她要說什麼,直接回道:“子俊會處理的!”
這種事趙子俊完全可以處理,他只要確定寧安安沒事就好了,現在他要快點帶她從這地方出去。
只是跟過來的寧致遠看着寧安安跟時銘,不由叫了一聲她:“安安!”
寧安安當作沒聽見一樣,抿着嘴表情很是不耐煩。可是下一秒就見她笑着扭頭對時銘說道:“時哥哥我們快點出去吧!”
時銘看了一眼寧致遠,應道:“好!”然後跟寧安安大步離去。
“安安?”
爲什麼?爲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寧致遠緊握着手中的拳頭,是不是當你再次遍體鱗傷的時候才相信我?
回到王府寧安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時銘不放心寧安安也放心丫鬟,於是新手幫她洗了澡。然後幫她換好衣服,就叫人卻請麻神醫給寧安安檢查身體。
寧安安手腕上的傷麻神醫重新給她做了細緻的包紮,而除了手腕也沒有別的地方有傷了,這讓時銘放心了很多。
趙子俊跟木子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兩人還是來找了時銘彙報“工作”。時銘以爲寧安安睡着了,便輕輕將她從懷裡挪出來。
只是他不知道,他剛下牀開了門,寧安安就睜開了眼。
時銘與趙子俊和木子惜去了書房,趙子俊向時銘彙報道:“屍體我們都處理好了,只是很奇怪到底是什麼辦法讓屍體不腐化。而且那個若水,明明是一具行屍,可是他卻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說着趙子俊看了一眼木子惜,說道:“我跟小惜都感覺,那個若水就是一個活人!”
“活人?”時銘不由疑惑,趙子俊說的話不是沒有根據,這若水存屍的方法,跟曾經他們去的那個“活死人墓”有沒有什麼聯繫呢?
時銘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呢喃道:“這個若水與活死人墓裡的行屍有區別呢?”
木子惜不知道時銘自言自語的話是什麼意思,當下接了過去:“若水有思維和行爲能力,可是那些行屍沒有!”
趙子俊拍了一下木子惜說道:“老大當然知道這個區別,老大說的區別是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寧安安在書房外站着,也思考着這之間有什麼關係。這若水按自己的想法,不就是“借屍還魂”嗎?還能有什麼關係?怎麼也扯不到活死人身上去,倒是那棺材裡的屍體有點像,怕是若真喝了自己的血,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就真的變成了活死人了。
書房裡突然安靜下來,可能三人都在想問題。趙子俊問道:“對了老大,那件事還是要先瞞着安安嗎?”
時銘看了趙子俊一眼,嘆了口氣說道:“不是瞞,是以後再慢慢告訴她!”
木子惜說道:“安安好像誤會了什麼,不如直接告訴她吧!”
時銘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要,她若是不相信我,就不會跟我回來了,前天也是一時沒轉過彎纔會跟我鬧脾氣!”
寧安安聽了時銘的話嗤之以鼻,這麼自信?
“可是bss…?”
木子惜還想說什麼,趙子俊一把摟過木子惜的腰,笑道:“哎呀,小惜,這是老大的家務事,我們就別管了!”接着打了個哈欠又說道:“哎呀,忙了一天累死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說着摟着木子惜就往外走,木子惜肯定不樂意,一邊拍他的手,一邊說道:“休息就休息,你拉我幹什麼?你給我鬆趙子俊……!”
寧安安聽到裡面“散會”了,拔腿就回房間。剛躺好時銘就回來了,她裝着知道身子故意把牀佔了大半。
哼!誰讓你有事不告訴我,還以後慢慢說,現在說不是一樣的嗎?
時銘看着寧安安的睡姿真的是不敢恭維,輕輕將她抱了抱然後才躺上去。想要把寧安安摟在懷裡,可是這丫頭卻是翻了個身滾到了最裡邊。
時銘再次將她拉回來,可是她卻又是一滾,再次滾到裡面。如此三個回合之後,時銘直接往裡面擠去,將她按在懷裡不讓她再動。
寧安安一驚,再也裝不下去了。推了推時銘,叫道:“憋死了!”
時銘嘴角微彎,問道:“還裝嗎?”
“什麼裝呀?人家要睡覺了!”
時銘嘆息了一聲,拉着她的手,問道:“手這麼涼,剛纔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