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安不再跟時銘說話,看着窗外飛逝的風景。【首發】沒一會就靠在窗戶上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寧安安好像聽見時銘在跟自己說話。可是自己的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就算睜開了,回一兩句話,她又睡着了。
自始寧安安都不知道時銘跟自己說的什麼,迷迷糊糊的又開始做夢。她夢見安山的出租屋,夢見了租房子給她的那個中介。
她還夢見了老家,夢見了比自己大幾歲而已的小叔。寧安安不知道爲什麼會夢見小叔,小叔早些年就跟六叔公搬去城裡,上了名牌大學,現在在美國。年前回來過,到學校去看她,給她帶了好多東西。小叔人長得又帥,可讓學校的女孩羨慕瘋狂了一把。
寧安安在夢裡,幾乎以爲小叔又回來了,可就是一會,她就醒過來了。醒來之後,依舊看着窗外的飛逝的風景,然後又睡着了。
睡着之後又開始做夢,夢見了太婆,轉瞬間又夢見了小時候,小時候的夢裡又有小叔。小叔小時候就已經很出衆了,在孩子堆裡,總是能讓人一眼瞧出來,其他的孩子都太遜色了。
這次的夢裡,小叔跟她說話了,他說:“安安,我要回來娶你,等我!”
寧安安嚇了一個機靈,夢裡的她那麼小,可是卻是清楚在心裡拒絕,小叔怎麼能娶她呢?
突然小叔的臉變了,變得不像他了,卻還在說道:“回,等我!……”
寧安安看不清那個人是誰,可是心裡卻特別不想讓那個人走。因爲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夢見那個人了,可是每次都看不清那是誰。
她伸手去拉,可是什麼都沒有。卻發現自己站在空曠的密林裡,四周的月光稀疏的透在身上。她有些害怕,放眼整個密林,一個人都沒有,那稀疏的月光,顯得特別淒涼。
她大聲的叫道:“時哥哥,你在哪?救我,我害怕!”
寧安安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叫時銘救自己。明明沒有什麼危險,不過是周圍有些詭異罷了。
而那聲救命,就像是從心底發出的,而她自己根本就沒有說話。
突然頭頂飛下一個長髮的白衣美女,寧安安被她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救命呀!”起初寧安安還以爲是個美女,可是再仔細看來,這明明就是一個女鬼。
“把三生石交出來!”
“什麼三生石我沒有,你別過來!”
可是女鬼根本不相信,嘴角一扯,手臂突然伸長了數倍。不等寧安安回過神來,女鬼就不知道從她身上拿走了什麼,然後人就見了。
寧安安不知道那“三生石”是什麼東西,可是卻覺得那東西一定很重要,於是想去追,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她想叫,卻發現自己連嘴都張不開了。
她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在時銘的車裡,時銘開着車,而自己依舊打着盹。
可是爲什麼,她明明醒了,卻還是動不了呢?她叫時銘,時銘隨口應了,卻沒有跟自己說話。
寧安安發現自己可以開口說話了,於是對時銘說她動不了,讓時銘幫幫她,時銘就說好。可是時銘在開車呀,他怎麼做到兩隻手幫自己的。
寧安安其實沒有想到這些,雖然時銘幫了自己,可是自己還是動不了。索性寧安安閉上眼睛繼續睡,她聽着時銘車上的音樂,怎麼都睡不着,想要起身,發現自己仍然動不了。
這感覺太不好了,寧安安幾乎要崩潰了。這似乎快要超出她的心裡承受力了。
時銘開着車,寧安安一直沒有跟自己說話,他以爲寧安安還在生氣,也就沒有逗她。到了家之後,時銘將車停好,才叫寧安安。
“安安下車,我們到家了。”
“安安……!”
叫了半天,寧安安都沒有醒。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試着又叫了幾聲,寧安安居然醒了,這才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寧安安揉了揉眼睛,問道:“大叔我剛纔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時銘俊臉一扯,笑道:“你什麼時候跟我說話了?來,我們到家了,快下來。”
寧安安坐起來,看了看窗外,她們到了時銘的別墅了。甩了甩頭,問道:“大叔,你一直沒有跟我說話嗎?”
“說什麼?你說夢話呢?”
寧安安猛然看了一眼四周,也不記得要跟時銘賭氣了,拉着時銘的胳膊,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可是我剛纔一路上都在跟你說話,我說我動不了,你還幫我來着。”
時銘一聽,俊眉一擰,認真的問道:“你真跟我說話了?”
寧安安點點頭:“嗯,我一直動不了,可難受了,我還做了好多夢。我夢見安山的出租屋,還夢見了太婆。對了,我還夢見了一個女鬼,她說讓我把‘三生石’給她,那是什麼東西呀?”
時銘身子猛然頓住,看了一眼車箱。抿了一下嘴,說道:“沒事了,可能是你太困了。好了,下車吧!”
寧安安癟着嘴,點點頭從車上來。只是剛睡醒,身子軟綿綿的。無力的在車上靠了一下,好想立馬躺下又睡。
時銘當然注意到了,繞過去扶住她:“怎麼了?”
寧安安無力的回道:“好累,還想睡!”
“回去再睡!”說着將寧安安打橫抱起來。
寧安安一驚,叫道:“大叔,我自己會走,你快放我下來!”
時銘瞪着她,不悅道:“叫我什麼?”
寧安安伸手把時銘的衣服拍了拍,笑道:“時哥哥,我自己會走,你放我下來,我現在好多了謝謝!”
時銘臉色愣了一下,沒有再堅持,將寧安安放了下來。寧安安得了自由,轉身就往房間跑。
路上正好撞見張媽:“少奶奶回來啦?”
“張媽,還沒休息呀?我先回房了。”
時銘走在後面,突然腳下一個踉蹌,手撫着胸口,一口鮮血猛的噴了出來。
張媽正看着寧安安上樓,不想回頭就看見時銘單膝跪在地上,一張老臉滿是不穩重的慌張。
“少爺,你怎麼了?”
時銘忙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沒事,別讓少奶奶知道。”
說着慢慢站起來,往樓上走,張媽想要扶他,被他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