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日後,張文雅就向院長申請,到貴州山區的醫院去工作。
醫院的領導瞭解她,待在這裡工作,她的情敵常常來打撓她工作,讓她痛苦不堪。
所以就立即批准了她的請求。
她和洪彩麗分別來到了貴州山區的大醫院報到。
剛開始,張文雅來到這家大醫院後,看到醫院的裡裡外外都是破破爛爛的。
她很不適應在這樣的艱苦環境裡工作。
醫院的每間房屋都是破陋不堪,就連每一位醫生的辦公室裡的牆皮都脫落了。
她工作時,總是心不在焉,思想老愛去想可愛的兒子的點點滴滴。
老院長坐在她旁邊,他和她在一間辦公室裡,給病人看病。
他觀察張副院長這樣,就很關心的語氣跟她談話。
“張文雅副院長,你來到這裡工作的這幾天裡,我看到你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看你心事重重的,那你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嗎?你能跟我說說嗎?”
“沒……沒遇到什麼煩心事兒。”張文雅想,自己的苦楚自己吞嚥,能向別人哭訴嗎?
難道我要讓別人,也跟着自己難過嗎?
這不是我的性格。
老院長又語重心長地說:“我是想,你在這裡歷練一年,就請你這位醫學大專家,來接我的班。
所以我懇請你在工作中,要專心一意地把精力,投入到給病人治療疾病上,我請你把那些不開心的事兒都拋開。
我這樣要求你,你能接受嗎?”
“好好好,我接受您的批評。我向您道歉,對不起!我會改正錯誤的。
我在以後的工作中,絕對不會再跑神了。”張文雅聽聞老院長的話,先是不好意思地道歉,又是虛心承認錯誤,然後做出保證說。
她還想:自從跟給王富強結婚以來,發生的許多不幸的事情。
她總是強迫自己,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誡自己說:“張文雅你一定要堅強,要自強不息,要再接再厲,不辜負老院長對自己的期望!”
她從這日起,就聚精會神、廢寢忘食,把一切時間,都用治病救人和攻克醫學難題上了。
功夫不負用心人,她寫了一篇關於治療疑難雜症的論文,在國際最具權威的醫學報社,刊登了出來。
一下子引起了國際醫學界的廣泛關注。
雷厲風行的洪彩麗,這天來和張文雅商量。
一起赴美醫大講學的事,可是張文雅她說:老院長也跟我提出了這個建議。
可是我……
她遲疑不決。
洪彩麗就說:“難道說你還想着那女人在你面前晃來晃去,跟你說得那些刺激你的話語嗎?
哦,不過也是,就連我想起那件事情,都氣得要命,久久不能忘卻,何況是你這位當事人呢。
但是,你在這裡,仍然給你帶來愁腸百結的痛苦,你就不要再猶豫了。
以你現在的憂傷不已的情況來看,讓你換個國外的環境去工作,應該會好的。
再說了公安局那邊,你可以勤問問尋找你兒子的情況啊。
一旦有了消息,警方就會馬上通知你的。
張文雅你看你還能在這兒繼續待着嗎?
你也不用太擔心,你跟王富強的婚姻問題。
我看你婆婆那天的態度,她是不會允許趙小玫鳩佔鵲巢的。
再說了,王富強天天忙着,到外地的大醫院去取經的事情,他又不在家裡,留下你承受這一切痛苦,你難道還想這樣繼續生活下去嗎?
你難道還要過這種苦難重重的生活嗎?
文雅你不要再犯傻了哦?你就跟我走吧!好啊?”她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話,勸說好閨蜜跟她出國去講學。
張文雅痛不欲生地哭着,她泣不成聲地說:“嗚嗚……我很無奈呀!我愛王富強不想和他離婚,富強他死活也不跟我離婚呀!
可是我又想到趙小玫的孩子怎麼辦呢?
我糾結,我痛苦,我悲傷,自己又不想再過這樣痛苦不堪的生活了。
我現在真的很矛盾,若是我去美講學,離他而去,那對王富強不是極大的傷害嗎?”
“那在這一段時間內,他把你一人留在家裡受那樣的窩囊氣,讓你一個人在這種痛苦的環境中艱難度日。
他想過你遭受到的傷害了嗎?
不如你就跟我走吧。哦?
再說了,你和王富強分開一段時間,你們夫妻也都可以冷靜冷靜,不是嗎?
讓他認真地去思考一下,以後的日子,他就會做出選擇的。
你讓他去想清楚她和你和趙小玫的這些事情也好。不是嗎?
你告訴他,什麼時候把那個狐狸精的事兒處理好了,什麼時候赴美去找你。”
她又說了很長時間,也勸說了張文雅很多的話語。
張文雅聽聞她的話,思前想後,又眨了眨大眼睛,這才勉強同意了洪彩麗的建議。
她答應跟洪彩麗一起去美大講學了。
洪彩麗心中暗喜,這下文雅換個地方,把主要精力用在準備教案上,那她不是就能脫離苦海了嗎?
她想到這兒時,就微笑着說:“這就對了嘛!”
洪彩麗站起來欲走,忽而又轉身說道,“那好,咱倆把身份證和戶口本帶上,咱們這就去準備***和簽證,等把一切手續辦妥了就可以走了。”
張文雅望着這位好朋友出門去的背影。
她就想:這樣的知心朋友還真是很難得呀!
等到洪彩麗通知她,她把一切手續都辦好了後。
洪彩麗讓她準備好一切赴美的東西。
張文雅拿起筆來,她心中充滿痛苦地給丈夫寫了一封長長的辭別信,然後她裝在了黑色手提包裡。
她就把行李箱拿出來,打開蓋子,就開始把疊好的衣服往裡面放。
她撫摸着她和丈夫,還有可愛的兒子的全家福,看看相片上的丈夫,又看看兒子那張可愛的笑臉,不由得流下思念的淚水。
她滿懷苦楚與憂傷的心情,欣賞着一家三口的照片,越想越傷心,嘴脣不住地顫抖,眼淚再也制止不住了,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噠啪噠滴落到相框上。
她好像看不夠似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把相片,放到行李箱的一個口袋裡。
然後她又一雙雙皮鞋裝在了箱子裡,拉上拉鍊。
接着,她又把新買來的牙膏和牙刷,還有毛巾,內衣,衛生巾等等生活必需品,一一裝進了這個棕紅色的大皮箱子裡。
她又把自己的工資存摺,放到了皮包裡面的口袋裡。
她想了想,還有什東西,自己忘帶沒有?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還得給公婆寫一份感謝信。
……
張文雅這時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
“文雅,我那外甥長高了嗎?我很想他呀!你讓小傢伙和我說說話唄。”
張文雅立刻手足無措,她想:爸媽和妹妹們都還不知道小帥帥,被壞人給偷走了的事情。
家人也不知道,她和丈夫的婚姻中,忽然出現了第三者的事情。
自己吞下苦水,不想告訴家人。
那就得隱瞞不跟父親說,以免家人,爲自己的糟心的事情着急上火的。
她想到這兒時,就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跟父親說:“哦,爸爸,小帥帥和他爸爸去旅遊了。”
她趕緊岔開話題說,“您和媽媽的身體還好吧?”
“好好好。
你還不知道吧?
我和你媽媽都挺快樂的。
現在咱們村的各項生意,都是蒸蒸日上啊!”
“那下一步,爸爸有什麼打算呢?”張文雅唯恐父親又提孩子和王富強的事情,就趕緊這樣說。
“我計劃和研究所裡的研究員們一起努力,去研究製造出更加先進的機器人,爲祖國做出更大的貢獻啊!呵呵呵……”父親信心滿滿的語氣,樂呵呵地說。
她並沒有告訴爸爸,她的家裡所發生的任何不幸的事情。
她還強顏歡笑,告訴父親,她自己過得很幸福。
她還讓爸爸放心。
她放下電話就悲痛欲絕地捂着嘴,大哭起來。
這時,洪彩麗又打電話來,高興地告訴張文雅說:“文雅,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東西,等你來到我這兒了,咱們就可以一起出發咯!”
張文雅提着行李,她擦了擦眼淚,就拉着大皮箱下了樓。
她把給丈夫寫的信,給公婆寫的信,一併送到郵局去了。
她帶着無限的感慨,她想起了自己和丈夫以及孩子,一家人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
她又想起了自己流產,孩子丟失,帶給自己無限的悲傷。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現在丈夫會和自己分開這麼久,她想到這兒時,胸口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痛……
當她走到大路上時,她朝着讓她百腸糾結的家的方向,望了最後一眼。
然後她就給婆婆打去電話,她告訴婆婆自己要赴美講學了。
她聽想到了電話那頭,卻是趙小玫接聽的聲音傳來:“文雅你想一走了之嗎?
你就忍心讓王家的孫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的疼愛嗎?”
那邊的鄭兆華蹙眉問道:“是文雅打來的電話?”
趙小玫她遲疑了一下,就點點頭。
鄭兆華瞪了趙小玫一眼,就奪過來趙小玫手中的電話說:文雅你放心,我和你爸爸,是絕對不會同意,她提出的讓你和富強離婚的條件……
張文雅很是感謝婆婆,這麼守衛她和丈夫的婚姻。
她感激的淚流滿面地說:謝謝媽媽,感謝爸爸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她掛了電話後,在心裡倒吸了一口冷氣,暗自說道:不好,那個狐狸精可真夠壞的,看來她是想鳩佔鵲巢呀。
她又勸自己:張文雅你不要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兒了。
然後她就毅然決然地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