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彩麗聽了張文雅跟她說,小三登王家門,去炫耀她懷了王家的後代……
她氣憤填膺,立即要去找趙小玫算賬。
張文雅拽住洪彩麗的手說:“我看算了。
你別去找趙小玫的麻煩了。
我自己的痛苦,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吧。
我攤上這事,那算是我倒大黴了。我又能去怨誰呀?”
洪彩麗急忙又問:“那王富強他怎麼說?”
張文雅回答:“這段時間他經常去外地學習。
我想大概是他沒有辦法面對趙小玫吧。
仔細想想小玫她也是一位受害者,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讓王富強搞大了肚子。
我想她也很苦惱吧。”
“要怨就怨富強他酒後亂性,他是個十足的僞君子!”洪彩麗憤恨地罵着王富強說。
洪彩麗硬是拉着她去王家看看,問趙小玫怎麼解決她與王富強的事情。
倆人走出張文雅兩居室的房屋,就聽到大雁叫着往南方飛去,窗外空中烏雲滿天,天空陰沉沉的,就像她的心情一樣沉悶。
洪彩麗硬拽着張文雅來到了王家大院子裡。
倆人看到這個園中的花草,曾在春日裡百花鮮豔無比的家園,如今在秋天裡只有幾片稀疏的黃葉,在風中搖擺。
張文雅她望着悲嘆了一口氣,就走進了別墅門。
“誒喲,文雅你怎麼來了?待會兒小玫來了可怎麼辦呢?你和彩麗快點上樓去吧。
那等她來了,我去應付她吧。”鄭兆華着急地說。
“鄭阿姨,等那個小三來了,你直接把她勸走,別讓她再登門,不就得了嘛。”洪彩麗一邊攙扶着張文雅,往樓上走一邊說。
“彩麗呀,你以爲我沒攆她走嗎?可是她不聽啊。
她見天來我們家,她以教我們祖孫倆唱戲爲由。可是富強善良,說她想掙些錢,她想把她家裡的漏房,翻蓋成新房子。”
“什麼?是王富強不讓她離開王家呀?”張文雅和洪彩麗聽聞她的話後,立即訝異地張大了嘴巴問。
“你們倆別誤會,富強他說:我可以離開家,去外地學習別家醫院裡的醫學專家的臨牀經驗。”
“哦,是這樣啊。”洪彩麗說,“您剛纔的話嚇了我一跳。”
張文雅鬆了一口氣。
她們倆跟王家正在打掃衛生的趙保姆,打了一聲招呼,就上了樓。
這時,倆人忽然聽到樓下趙小玫的得意洋洋地說話聲。
洪彩麗不由得走出張文雅的臥室,往樓下的客廳裡望去,果不其然,趙小玫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她伸手去茶几大果盤裡拿了一個桂圓,身體往後一趟。她敲着二郎腿,像一個闊太太般的模樣。
趙桂花趕緊給她桂圓的皮剝掉,然後畢恭畢敬地遞給她吃。
洪彩麗聽到趙小玫說:我天天爲小帥帥丟失的事情而哭天抹淚,難過的要死。
我日夜都在期盼小帥帥能夠回家來。
洪彩麗望着她哪有傷心難過的樣子呀?
看她反倒是挺悠閒自在,又高興的樣子。
她就按捺不住氣憤的心情,就沒好氣地對着樓下說:“小玫你不用上班嗎?爲什麼不住在你該住的地方?而你整天待在王府是什麼意思?”
趙小玫扭過臉來一臉苦相看着站在樓梯口的洪彩麗,反問道:“彩麗姐,你認爲一個孕婦整天孕吐的很厲害,還能上班嗎?
我這個樣子不來這裡,又能去哪裡住呢?”
這一句問的洪彩麗啞口吞吞吐吐說,“你……你……”
張文雅走到屋門口,叫了一聲:彩麗你快點進來。
洪彩麗瞪了一眼趙小玫,就返回到張文雅的臥室裡嘟嚕:“ 我幫你快點收拾東西,離開這個令你難堪又尷尬的家吧。”
張文雅把衣物收拾好後,都放到一個大行李箱內。
洪彩麗拖着行李箱,就走下樓、
張文雅鎖好門,也跟着好閨蜜下了樓。
保姆李春蕊正在主臥裡,打少衛生,疊被褥。
她聽到洪彩麗和趙小玫的吵架聲,就慌慌張張地從樓下快步出來看熱鬧了。
鄭兆華冷眼瞧見了趙小玫就說:“小玫呀,你說你真是的,挺着肚子,也非要來我們家。
我看不如給你買一套房子,再讓趙桂花去伺候你,你看我這樣安排好不好?”
趙小玫一副認真的樣子說:“嗯嗯,媽媽你這個主意不錯!我的肚子裡的孩子跳得可厲害了,我看八成是個男孩呀!”
她撫摸着略微微隆起的肚子說。
鄭兆華和兩個保姆聽聞她的話,立刻把目光轉向蹙額的張文雅
“你叫我婆婆叫媽媽?”張文雅緊鎖眉頭,不解地問。
“我長這麼大,怎麼沒見過,像你這樣,沒臉沒皮的人呢?”洪彩麗指着趙小玫切齒痛恨地質問她。
兩位保姆看看洪彩麗,又瞧瞧趙小玫,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趙桂花她趕緊拽了拽李春蕊的衣襟說:“今天家裡來客人了,我們倆人去買菜吧。”
李春蕊也會意地點點頭說:“好好,我們倆去買菜,去買菜啊。”
鄭兆華看到,趙小玫把張文雅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當做空氣?把她置於何地?
她想到這兒時,氣不打一處來,瞪着趙小玫說:“小玫你喊誰媽媽呢?我告訴你,我的媳婦只有一個,她就是張文雅!”
趙小玫沒有動氣,而她對兩位保姆說:“兩位阿姨,我最愛吃紅燒牛肉,紅燒獅子頭……”
鄭兆華她苦笑不得。
她對兩位保姆說:你們就按小玫說的去買吧。
這說明是我孫子想吃這些。
她又把目光轉向趙小玫說:我跟你聲明一點,你在往家吃飯,這是最後一頓了。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您說我不該來這裡?要不是您兒子做的孽,我會沒地方去嗎?”趙小玫噙着淚水說,“王家是我唯一能待的地方。”
兩位保姆不敢擡頭看趙小玫,只好答應着去買菜了。
張文雅和洪彩麗聽聞趙小玫說的話,都驚呆了,
張文雅看着情敵想:聽她說這話的意思是,她要賴在王家不走了。那你來住在這裡,我該怎麼辦呢?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張文雅倏地眼睛裡,也噙滿了淚水。
她強壓住怒火沒吭一聲。
洪彩麗氣地胸部一起一伏的大口大口地呼吸,她正欲張口時,張文雅用一隻右手,一把拽住好同學的胳膊,就往外走。
她走到門口,就對着趙小玫說:你住在這裡,那我走行了吧?
“文雅你不能走,你爸爸臨走時,還交代我,讓我轉告你一句,這裡就是你的家呀!”鄭兆華急忙挽留兒媳婦說。
洪彩麗一出門,又要拐回去找趙小玫理論,她又被張文雅死死抓住手不丟。
她倆聽見屋裡傳來鄭兆華帶着疑惑的口氣說:“我就不相信,就算你說我兒子與你有那***,那你就能懷上孩子?”
張文雅和洪彩麗對屋門口看了一下流露出訝異的眼神。
洪彩麗附耳說:“就是啊,這有點不可能啊。”
她們倆沒有走,站在門口要聽一聽,趙小玫怎樣解釋她懷孕的事情。
“您不相信?那好,那就請您跟我去醫院,做鑑定好了。”
趙小玫又高興地咯咯地笑着說,“您還不感謝上蒼。
你們王家意外死了一個孫子,又丟了一個孫子,但現在天不絕你們王家之後,又讓我給你們王家懷了個孫子。哈哈哈。”
張文雅在門口聽聞她的話和大笑聲,頓覺她的笑聲,像一把利劍直刺自己的心臟,讓她痛不欲生。
張文雅耳聞目睹了這一切後,忽然讓她覺得一股酸楚涌上心頭,猶如有一股狂風暴雨,霎時向她襲來,讓她生不如死。
她只覺得自己處於如此的尷尬地境。
她失落地想:自己的命運怎麼這麼的悲慘呀!
洪彩麗直氣得心中的怒火升騰,拽着文雅就走出了王家大門。
她小聲說:“走,甭搭理她!”
倆人開車來到了張文雅的小家裡,洪彩麗看到日漸憔悴的閨蜜唉聲嘆氣,她沒了一點兒精氣神兒了。
她看見小帥帥的臥室裡的小牀上,放滿了小帥帥的照片。
她就安慰這個磨難重重的閨蜜說,“文雅你一定要振作精神,打一場捍衛婚姻的自衛仗。”
張文雅她卻無力地說:“你讓我拿什麼給她戰啊?”
“你拿什麼?你就拿你和王富強是合法夫妻,是王家合法的兒媳跟她鬥嘛!”洪彩麗先回答說。
緊接着她又憤慨地說,“文雅你看你的公婆,老兩口不都是就站在你這邊嗎?有公婆作爲你的強大後盾,你還怕鬥不過趙小玫嗎?”
“她就是不逼我離婚,她來每天王家在我跟前說,懷着王家的孫子。我死了一個兒子,又丟了一個兒子不要緊……她說那樣的話語,就像一把利劍,深深地紮在了我的心上啊!
把我的心刺得好痛好痛啊!”她說着說着,眼淚唰唰地,就往外流淌。
洪彩麗就勸她:“你就不要再固執了,這就是他王富強信誓旦旦在你面前所說的堅貞專一、誓死不渝的愛情嗎?
這就是他所說得與你侄子偕老,共度一生的誓言嗎?
恐怕他現在把那些話,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了吧?
你不要再犯傻了。
你就跟我一起到貴州去那裡的醫院工作吧!
你這樣意志消沉下去,不吃不喝不睡覺,陷入痛苦的泥潭不能自拔,難道你想成爲這麼糟糕婚姻的殉葬品嘛?”
張文雅木訥地站在那兒,她情緒很低落,聲音沉重地問:“你剛纔說,讓我跟你去貴州山區工作?可我現在哪有那個心思去調動工作呀?”
好同學又勸說她:“文雅,你不要再想那些沒用的事情了。
你要把精神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只有這樣,纔是忘卻痛苦最好辦法呀!
也是正確的選擇不是嗎?”
張文雅坐在沙發上,非常認真地想了想就採納了閨蜜的建議。
她就向領導申請調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