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彩麗一聽薛玲玲她說:老醫學專家們認爲,張文雅有可能永遠失去記憶。
她聽的這番話後,痛心棘手。
她就切齒痛恨趙小玫,大罵她說:張文雅的情敵,她竟然下狠手,把她推到水裡。
看來,她就是想讓張文雅溺水身亡啊。
她就是個兇殘的大惡狼,兇惡嗜人的大老虎。
不,她更是個暴虐的惡魔。
她恨不得罵死趙小玫。
薛玲玲又說,“你先別這麼動怒,聽我說完,斯蒂文院長認爲……
她也有可能會慢慢的恢復正常啊。
那至於說,誰的判斷,是正確的呢?
這得需要時間來證明了。
斯蒂文滿腹悲傷地送走了老專家們,他走到洪彩麗的跟前說:“張女士是多麼善良,又是多麼可憐的女人。
難道說她,就這樣永遠失去失憶了嗎?我不願相信,我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結論。
那我堅決要搏一搏……”
“斯蒂文先生,您是想出了什麼治療她失憶的好辦法了嗎?”洪彩麗着急地問。
她是婦科專家,對治療腦神經受損的病人,她是個外行。
她自己很無奈,又無能爲力,就只能求斯蒂文來幫助張文雅了。
洪彩麗看着張文雅那原本嬌媚動人的眸子,此時卻顯得目光呆滯,簡直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的木訥。
洪彩麗一把拉着張文雅的手,哭聲慘烈。
她鼻涕一把,淚一把地說:誒呀!文雅呀!你怎麼不提防着點她呢?你那麼不小心,讓她有可乘之機加害你。
……
洪彩麗瞧見斯蒂文無微不至地照顧張文雅,喂她牛奶和豆漿,喂她吃藥,還給她洗衣服,做按摩等。
他每天還扶着張文雅走路鍛鍊身體,陪着她在醫院的院子裡去欣賞美麗的風景等。
洪彩麗對斯蒂文就有了好感。
她對斯蒂文更多的是崇敬和感佩:誰要是能嫁給這樣重情重義,又體貼入微的好男人,那就是她的福氣。
她只要一有時間,就來給張文雅講一講,她們在學校時的情景。
她更是天天來這裡,關心照顧這位親如姐妹的好閨蜜。
斯蒂文和洪彩麗要一起努力,喚醒她沉睡的記憶。
這天張文雅問斯蒂文:“我不想在醫院住了,你把我帶出醫院,行嗎?
我求求你了,我一定要回家去!”
她說話的語氣,就像幾歲的兒童,那樣撒嬌任性,又固執。
斯蒂文像問孩子語氣問她:“那你知道你的家在哪兒嗎?你要是能想起來,就告訴我,那我就送你回家。
張文雅想了又想,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的家在哪兒。
“不如我帶你去,我給你準備的臨時的那個家裡吧?
我請洪彩麗也到那個家去,照顧你好嗎?”斯蒂文柔聲說。
張文雅沒有回答,她好像不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個臨時的家,是哪裡。
斯蒂文就和洪彩麗一起,把張文雅帶到了學校。
他說:咱們一定要多給她講一講,她在這裡熟悉的人和事,那樣,更有利於她的恢復。
於是,斯蒂文就把張文雅帶到了她講課的教室裡。
她的學生們,看到張老師現在成了個傻子,都投來同情的目光。
可她對這一羣博士生一點印象也沒有。
斯蒂文在每間教室裡,都安裝了攝像鏡頭。
他就把張文雅教學的全部過程的視頻調出來,讓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爲了讓張文雅恢復語言溝通能力,就和洪彩麗商量,給她請一位華夏來的女保姆。
被洪彩麗拒絕了。
洪彩麗她說:讓誰照顧她,我都不放心。
她毅然決然地辭職了。
她專心一意地來斯蒂文的學校,來照顧好閨蜜。
當張文雅看到洪彩麗,每天都在她跟前精心伺候她, 可她還是不知道她是誰。
洪彩麗就給張文雅,講了她孃家的父親,做出的什麼優異成績,創辦的那些廠子,生意是怎樣的紅火。
她給張文雅講,她的媽媽創辦的服裝廠,在京城銷售是多麼火爆……
可張文雅像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洪彩麗也跟張文雅講一講兩閨蜜之間的那些秘密事兒,她還跟張文雅說了她的男朋友結婚了,還生個了兒子的一些事兒。
總之洪彩麗凡是知道的事事,都跟好閨蜜講。
張文雅有時會忽然想起一點兒往事來。
洪彩麗高興極了。
她仔細地觀察張文雅,她逐漸的有了一點點的記憶。
這讓她和斯蒂文心裡很是興奮不已。
慢慢的張文雅很依賴這倆人。
她說想跟着斯蒂文去教室裡看看。
斯蒂文就說:“我看行,這樣也好啊。
這就能讓張女士看看她教學的熟悉的環境,說不清會對她恢復記憶,是有好處的。”
洪彩麗點頭,也表示贊同她的建議。
倆人就讓張文雅坐在輪椅上,斯蒂文推着輪子,把她推進了教室裡。
學生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她。
張文雅聽了這陣掌聲,忽然回憶起,自己第一次站在這個講臺上時,學生們就是這麼好奇地看着自己,也是這麼使勁兒地拍巴掌的。
“我怎麼記得我來過這個教室呢?”她瞧見這裡的每一位博士生的面孔,就問,“你們……我似曾相識,我覺得你們怎麼都是這麼的熟悉呀?
“因爲您是我們的老師呀!”博士生們異口同聲地說。
張文雅驚奇地看着學生們想問什麼時,斯蒂文把她教學的視頻放給她看。
她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來了,自己曾經站在這個講臺上,給這些學生們講了自己根據臨牀經驗,編寫的教案。
她傾其相授給學生們,自己豐富的治療方法,她還詳細地講述了怎樣治療疑難雜症的一節節課程。
“同學們你們好!”
全班同學聽聞她的話,都驚呆了。Wow, Miss Zhang thinks of us!(哇,張老師想起我們了!)學生們好高興啊,就驚呼道。
洪彩麗和斯蒂文更是喜出望外。
倆人就趕緊把她推出教室。
洪彩麗急忙給她介紹了,她被人推下湖水裡去後,是斯蒂文把你從水中救了上來。給你採取了急救措施,但你卻昏迷不醒。
他又急忙叫來救護車,把你拉到醫院,給你拍片檢查,瞭解你的大腦嚴重缺氧,又受了重傷,以至於造成你的腦中,有大量的淤血。
他不得不採取緊急措施,給你做了腦部手術。
張文雅聽了很是震驚。
她對趙小玫憤恨不已。
斯蒂文說:這是有人蓄意謀殺你呀。
我建議你把這個事情,去告訴華夏的大使館領導。
張文雅緊鎖眉頭說:“可你們說的事情,我沒有一點印象啊。”
斯蒂文無奈地說:“我看,還是等你恢復了對那些事情的記憶,才能讓你自己做出決定啊。”
斯蒂文指着湖那邊說,“走,我帶你到你落水的現場去看看吧。”
洪彩麗她點點頭說:先生這個主意好,讓她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
趙小玫呢?
她滿心歡喜地回國後,每天滿面春風得意洋洋的生活在王府。
這一天,她的表哥給她打手機說要見她。
她明白表哥的意思就答應他到咖啡聽見面。
她表哥一副詭異的表情對她說,你交代我的事情一樣樣的給你辦得妥妥的了,表妹你該兌現了吧。
他做出數錢的大拇指和食指數錢的動作。
趙小玫很嚴肅地說,“你一賭輸了錢就找我要,還沒完沒了的了。
你三天後還到這兒來拿錢,拿到錢後立刻走人!”
他表哥會意地點點頭說,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只要一拿到錢,我會立刻馬上離開你的視線離開首都的放心吧。
趙小玫趕緊到醫院王富強的辦公室裡,去找他要錢,可是聽他的助手王朝陽說,王主任到美大醫院那邊,去找他的愛人去了。
可把趙小玫氣得在心裡咬牙切齒地說,“找吧,找也白找。
哼!” 她就給王富強打手機,可是王富強就是不接。
她眼珠子咕嚕一轉計上心來。
她就又回到王府,用家裡的電話給王富強打去,假裝關心的語氣問,“富強哥你找到文雅姐了沒有呀?”
王富強他沮傷地說:張文雅她一個大活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消息。
他說:我明天就坐飛機回國。
趙小玫一聽高興地差點蹦起來。
第二天夜晚,王富強回到家後,趙小玫一見他進屋門就張口說,“富強哥有一件火燒眉毛的事快急死我了。
我的爸爸下牀學走路時不小心摔骨折了,醫生說得動手術……”
王富強本來心情就不好,沒等他說完就不耐煩地說,你快說你要多少錢吧我給你拿。
趙小玫說,“醫院說的兩萬塊錢的手術費,還有請護理的錢呢……”
王富強他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存摺說,“給,這裡面有三萬多你拿去給你的爸爸治病吧。”
趙小玫立刻急急忙忙就到銀行取出兩萬塊錢後。
她又連忙約表哥到咖啡廳見面……
表哥一見兩萬塊錢眼睛都直了,說表妹果然說話算數,我這就立馬離開京城回老家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張文雅的記憶正在一點點的增加,“張女士你再跟我去到一個地方。”
斯蒂文就拉着她到了她被推下去的假山上,她站在這兒也感覺很熟悉,當她看到了這裡的美麗景象時。總有感覺好像自己似曾來過。
她很努力地回憶着忽然說道:“我好像來過這裡。”
斯蒂文指着下面湖水邊說:“你看那兒,你再想想啊?”
張文雅順着他手指的方向向水中張望時,她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女人狠狠地推了自己一把,瞬間就跌到了湖水裡面了,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
她想到這兒她就很努力地去想,到底是誰退了自己一把就是想不起來。
她還努力地去想以前曾經發生的事。
可她越是想就越頭痛欲裂,斯蒂文看着張文雅雙手捂着頭痛苦的表情說,“你就不要再想了,這以後可以慢慢的去回憶吧。”
張文雅只記得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事情,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在一個盛開着鮮花的村莊生活過,後來還在一座峻宇高樓,富麗堂皇的家生活過。
她又想起來有一對奮發求取的夫妻,還有知上進又漂亮的姑娘們的笑容,在她的腦中浮現,但是那對夫妻是誰,那幾位姐妹們又是誰呢?
她還想起來一個可愛的男孩兒時而進入夢裡,他是那麼的聰明可愛。
還有一位倜儻英俊的年輕男人也是那麼的熟悉,也會時而闖進她的夢裡,苦苦求她原諒。
可那個家裡好像有種隱藏着可怕的什麼東西存在,到底是什麼她也不清楚。
那個家都有什麼人,張文雅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
這讓她心裡非常的痛苦。
她噙着淚水說:“斯蒂文我是誰?
我,我爲什麼會在這兒呢?
爲什麼會有一位小男孩兒,每天夜晚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呢?
又爲什麼會在我的夢裡,出現一位陰鬱愁容的男子,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