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剛纔吐出這兩個字,就已被他吞沒在相纏甜蜜的吻中,她的手緊張的抓着他衣服的一角,脣間他的溫柔又讓她慢慢的放鬆,熒幕上還在播放着愛情片,而她已無法分心再去看,一吻過後,他笑眯眯的的放開了她,而等她再回頭看,她已“暈頭轉向”了,根本不知道里面在放着什麼。
等電影放完,他們起身與其他人陸續的走出了電影院,剛纔還有空調的溫暖包圍,現在走出外面,天氣始終帶着絲絲寒冷,她頭也半縮在了灰色的圍巾裡,岑西拉起她的手不停在自己手掌心搓着,“很冷嘛?”他柔聲問。
季安尋微垂下了頭,“不冷”。
岑西騰出右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多鐘,“姐,接下來我們要去幹嘛,回去嘛?”
她思索了片刻,對着岑西輕點了下頭,“好……”。
岑西牽起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這個動作讓她心口不禁一甜,嘴脣羞澀的抿着笑,當岑西剛要伸手去攔車時,她出聲阻攔了下來,“我們不坐出租車,去坐公交車吧,反正時間還有些早”。
他依言點頭。
在公交車站牌等車時,岑西那出衆的外貌還是時不時的引來一些人的注目,特別是一些小女生,誇他如何帥氣英俊,惹的女生旁邊的男朋友頻頻吃着醋,岑西被那些女生盯着犯花癡,季安尋這十年來也已經習以爲常了,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驕傲,當然也有眼光在注視着她的,有羨慕也有嫉妒,因爲他們脖子間圍的那條灰色圍巾無形的在表明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一輛五十六路公交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岑西動作有些霸道的直接摟住了她的肩,然後走上了公交車,他們二人找到了一個兩人座的靠窗位置,那是季安尋一直喜歡的位置,等乘客都已上來後,車門緩緩的關上,幸好他們上來的早,否則也要像一些人一樣要站着了。
季安尋撇頭擡眸看了看公交的路線,她剛一開始有絲震驚,但隨後也恢復了正常,“雖然離自己的那個城區要坐十幾個站,但一路就這樣開下去,也不失一種浪漫”,她心想。
她把頭倚靠在車窗上,看着外面那一幀幀倒退的建築物和已經枯敗的綠化帶,她心裡不禁感嘆一年又即將過去了,還有就是……今年的冬天相比往年格外的冷,她把半顆腦袋縮在圍巾裡,然後拉攏了一下外套。
一隻手從她背後繞了過來,按住了她左邊肩頭,微微一帶,讓她身子傾斜,靠在了自己的懷裡,季安尋也不再扭捏的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一下最舒服的姿勢然後視線繼續看着車窗外。
十幾站的路線,讓季安尋的睏意已漸漸涌了上來,意識已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車上的乘客下去了幾個卻緊接着上來一批,公交車裡的空間也立馬變得擁擠起來,嘈雜的聲音和車上到站時的播音彷彿成了她的“安眠曲”,竟讓她的睡意越來越沉。
岑西緊緊的摟抱住她,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印上了一吻,她隱約模糊的感覺到了。
“姐,姐,醒醒”,岑西那帶着溫柔又低沉的聲音在輕喚着她,她本能的睜開了眼睛,意識還是未完全清醒過來,“嗯……到了嘛?”
岑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們先下車”。
她一時也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乖乖的稀裡糊塗的跟他下了車,她好奇的轉頭看了看四周,這已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區,可還是抱着不解的問道,“我們不是要回家嘛,幹嘛在半路下啊?”
“姐,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我不想這麼快就結束了”,他說。
“啊……那……那我們接下來要幹嘛啊?”
岑西指了指對面,然後又轉頭對着她說道,“我們去對面那個公園鉤魚吧”。
“釣魚?”她疑惑的低喃了一聲,也視線也看向了對面,半會後她這纔想起來,之前有一次他直接抱着她來到了這裡,她依稀還記得當時還有兩位老伯在釣着魚,其中一個老伯沒有鉤到一條,後來遭到了另一個的嘲笑,想此,她頭重重的點了下,“嗯”,她也喜歡這片公園。
兩人走過了斑馬線,來到了公園,在公園的裡面有一個小賣部,其實零食的很少,櫃架上擺了幾樣小零食和幾種飲料,其他剩下的全是釣魚的工具,岑西帶着她走了進去,正當她以爲要買時,沒想到這個小店還能租釣魚竿,一個小時五塊錢,“好便宜……”,等他們租好,又買好了一盒魚餌,走出這小賣部後,她輕聲嘀咕道。
“話雖是這樣說,但釣魚可是需要時間,可能一坐就得一兩個小時,甚至是半天,那租的錢就已是四五十塊了,如果沒有鉤到魚,那店裡的那個老闆不是賺了,但對於釣魚的愛好者來說,那完全是生活中的一種情調了,自然不在乎這點錢,有些也甚至會自己帶魚竿來,但魚餌還是會在這裡買,所以還是有賺的,只是賺的是小本生意”。
“你對這還真瞭解”。
“我經常會來這裡,自然也就多少有點了解了”。
他們找了一個位置比較偏的長形椅子上坐下,然後岑西幫她把魚鉤弄好了魚餌,用力的拋到了湖水裡後,再把魚竿交到了她的手上,再又拿出自己的……一切準備好後,他與她並肩的坐着。
此時的時間彷彿像是靜止了一般,甚至還帶着一絲的尷尬,季安尋盯着湖面上那浮起的浮標,她有些緊張的屏住着呼吸,眼睛是一眨不眨的。
岑西見後,不由輕笑,“姐,釣魚是件最悠閒也最悠哉的事情,你不用這麼緊張的,但是也最需要耐心,釣魚最急不來,我們要慢慢等……放鬆一點”。
季安尋聽了,愣愣的點點頭,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下來,但眼睛還是一直盯着那個浮標看。
“姐,我們比賽一場怎麼樣?”
“比賽?,比釣魚啊?”
“嗯……”。
聞言,季安尋也來了興致,“怎麼比?”
“我釣到一條,就親姐一分鐘”,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岑西一說完,她的小臉就開始發燙起來,“那……那我釣到一條了呢?”
“那姐自己想怎麼懲罰我,要不然你也親我一分鐘”。
“纔不要呢!”她撇了撇嘴,再說公園裡還有人,雖然來這裡約會的年輕人也不少,但大多的還是一些老年人,公園裡也有一個小亭子,有兩個老伯坐在石桌前一起下着棋,旁邊也圍了幾個老人在觀看着,另外的就是同他們一樣在釣魚了,長形椅子的間隔距離又不長,說着什麼話,隔壁椅子上的人也大概都能聽到,更何況是當衆……接吻了,於是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姐不敢”,他開始用了激將法。
“不是……”,她開口否認。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鉤的魚,也不一定能鉤到呢,姐害怕什麼啊”。
“這……不是害怕的問題!”
“那是什麼?”他明知故問。
“反正不賭”。
岑西用餘光瞥了一眼季安尋,“要不這樣吧,我輸了一條魚,我就請你吃牛排,輸兩條,就請兩次”。
季安尋比較愛吃牛排,聽到這麼說,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但一想到他也是第一次鉤,便咬了咬牙,“好,這可是你說的”。
“嗯……”,岑西嘴角掀起了一絲邪魅的笑。
過了十幾分鍾後
岑西的水上的浮標動了動,他趕忙收着魚線,一條只有巴掌大的魚上鉤了,他對她嘿嘿一笑,可是她卻開始耍皮了,“這……這不算,太小了,要像上次那個老伯鉤到的那麼大才算”。
岑西抿着脣,淡笑,“好……”。
又過了數分鐘,“姐,這樣你可賴不掉了吧”,說着他便像個流氓似的並想要靠身過去索吻,她趕忙的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先……等一下,我到時鉤上來一條,跟你的這條抵消掉”。
“還能這樣?”他有些發懵的看着她。
“你也沒說不能這樣啊”,她揚了揚下巴。
“姐,你耍賴”,他反駁道。
季安尋輕咬着下嘴脣,又鬆開,“反正我不管,我也能鉤到一條的”。
岑西只能再一次無奈的妥協了。
只過了幾分鐘,岑西再次鉤上了一條,季安尋見後,有些拉下了臉,“你真的是第一次鉤的嘛”。
“當然,我從來不騙姐你的”。
“那怎麼總是你能鉤到,而我卻不行啊”,她一臉認真的看向他桶內的魚,“你鉤的魚都是母的嘛,總上你的鉤”。
岑西聽到了,不失笑出聲來,“這叫願者上鉤”,他傾身過去,嘴角一邪,“姐,這次你可賴不掉了吧”。
“不行……這裡人這麼多,會被看到”。
岑西故作拉下了臉,“姐,你不能這麼耍賴的”。
季安尋見他聳拉下臉,她又環顧一下四周,雖然周邊有人,但他們也都各“忙”着自己的事情,而且他們找的位置比較偏,應該也不會有人注意這裡,再說,雖然柳樹的枝葉落了,但是垂落的枝條多少也能遮擋住,她又咬了咬嘴脣,“好……好吧,但是隻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