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小子今後注着點兒意吧,我們兄弟還有正事兒要辦。”
黑白無常憑空消失地面上只留下一陣白色煙霧,那些煙霧一閃而過,然後沒多久全部消失,院子裡就又剩下我一個了。
“這今天晚上感覺怎麼還有些怪怪的,這心裡上躥下跳還有些不安,孃的!”
看了看四周許是實在沒事幹,我往街上溜達,話說回來雲陽這麼長時間我還真是沒怎麼好好的四處逛逛呢,雖然現在已經入夜,這入夜反而安靜至極,似乎更有一番別樣的意境。
想起師父當初不在的那幾天,我和師兄一起在鎮子上抓朱家少爺變成的厲鬼,那個時候那真叫一個提心吊膽,師父如今作古,我們現在的本事見長,面對厲鬼什麼的玩意兒我現在是手到擒來,如今走在這原本提心吊膽的街道上,再想找回當年的感覺卻已然不在了。
隨着來到鎮子西面,隨後我再回頭又去到當年的馬家宅子,一年多沒有回來,這宅子也垮塌了一半了,要說這房子也真是怪,只要有人住,就算再怎麼破爛的房子它也可以十幾年不倒,一旦人去樓空,哪怕是一尊好宅子要不到幾年也就真的垮塌完了。
懷着感慨我緩緩來到鎮外那條小河,突然我這額頭上一陣陰冷,緊接着我這渾身的汗毛突然就像是炸開了一樣,四周並沒有吹風,何來如此陰寒的冷風?
心下意識到不好,見鬼這玩意兒除非是太厲害的傢伙亦或者鬼魂在你面前現形,否則就只有陰陽眼或者用法眼觀瞧,天生陰陽眼或者後天修就法眼我可沒那本事,爲今之計怎麼着我也得看看究竟是什麼名堂。
一口咬破拇指,我將指頭上的鮮血塗抹在眉心處遮住頭頂燃燒最旺的那一把火,然後朝着四周看去,我這身邊四周突然多了一股股陰森森的白氣,這就是常人所說的陰氣。
“唰”
好傢伙,一條黑影朝着我當面撲來,手中快速一點,我一道太陰鎮邪符疾速扔出,那條黑影正中符咒,身子上卻只是冒出一點點火花,那火花隨之熄滅,然後鬼影消失在原地。
“好傢伙,踢上鐵板了!”
我只是剛剛叫了一聲,身後又是連續兩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一手背在身後我快速將紫氣東來符預備好,混合着九雷霹靂符緩緩掃視着四周,慢慢沉下心來,緩緩思索。
心中突然一陣危機感從東南方傳來,我猛然向西北方拼了命的逃竄,霎時只覺得身後一陣陰風起過,好機會!
猛然轉身,手中符陣扔出,片刻間空中一陣噼啪聲響大振,緊接着兩個身穿黑衣、面色慘白的鬼魂快速現身。
“啊”
鬼魂慘叫一聲飛身向後退去……
“還想走!”
“三仙道決”
青色太極圖迅速飛出,化作漫天虛影將兩個鬼魂轟飛出去,手中兩道太乙搬兵符被我快速幻化成一塊八卦鏡和一柄金錢劍,八卦鏡中月華啓發,瞬間將鬼魂定在原地,金錢劍渾身閃着金光直取二鬼命門。
“啊”
“轟”
空中兩團火光同時爆開,看着地上那兩灘膿血,我思來想去也沒看明白這些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倒是和我印象中很久之前所遇見的一種玩意兒很像。
那年和師父我們夜闖苗疆古寨,那隻鬼王手下的白衣鬼僕着實厲害,而現在我看見的這玩意兒就跟那些白衣鬼僕極其相似,只是它們全部身穿黑衣。
這兩隻厲鬼被我斬殺,四周的陰氣卻並沒有完全消失,看來四周還有傢伙在作祟。
“唰”
一旁的草叢中突然動了一下,我急忙轉身看過去,那旁的雜草一搖三晃,一旁我突然看見一截黑色的衣襟。
“妖孽,哪裡逃!”
不由分說,我一道九幽離火符扔了出去,那旁邊的雜草瞬間被紫火籠罩,緊接着傳來幾聲咳嗽和呻吟聲。
“孽障,我要你好看!”
一道太乙搬兵符被我幻化成金錢劍正要扔過去,突然一陣響聲從那邊傳來。
“是非,是你嗎?”
我頓時一愣,這鬼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對啊,這不是師兄的聲音嗎?
心中一凜我登時嚇了一跳,難道……
師兄死了?
我嚇了一跳急忙往過去衝去,就聽師兄哎呦哎呦的輕聲呻吟着。
“師兄,你不要嚇我,你他孃的我當初就說不讓你去不讓你去,你發瘋啊,非跑去送死,現在你死了,媽的,我連你屍骨都找不着,你連個全屍都沒有。”
說完我再次一愣,身子不由一顫,就差眼淚掉下來了,對面的草叢裡突然又傳來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是非,你個混蛋玩意兒給老子死去,快來把老子扶起來。”
“啊?”
我一愣急忙衝進草叢,那旁一個身影躺在其中穿着一身跟那些個鬼魂一模一樣的黑衣,躺在草叢之中渾身是血。
“師兄?”
我一把將他拉起,卻發現他的身子還有餘溫,原來他竟然是活人,這不由得我一陣欣喜,只是師兄的身子早已經站立不住,他咳嗽一聲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還好,死不了了,嘿嘿嘿……”師兄倒地的瞬間朝着我嘿嘿傻樂,然後終於昏迷了下去……
…………
“咳咳咳……”
“師兄,你總算醒了,現在怎麼樣?”我急忙問道。
“死不了,放心吧。”他衝着我白了一眼然後看了看屋子四周的擺設,突然間熱淚盈眶。
“終於回來了!終於,老子還能活着回來了!”
他就像發了瘋一樣看着四周,然後不顧渾身上下的疼痛從牀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來到院子裡。
從那晚發現他到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他就這樣昏迷了四天,當時看見師兄一身血跡真的是嚇了我一跳,好在他身上的傷口衆多、鮮血直流,但是卻並無大礙,至少骨頭沒斷筋也都沒折,只是他似乎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皮肉裡隱隱的全都是淤青,他這渾身上下也全都沒有一處不疼的。
“是非,我昏迷了這是第幾天了?”
“四天。”我伸出四根手指。
“孃的,還好我的小命算是給撿回來了,我也沒想到從那山上滾下來竟然剛剛好能滾到雲陽鎮外。”
聽見師兄的話我瞬間一陣暴汗,也是,他這去了苗寨這麼久的功夫我還真是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看他這模樣怎麼着也像是九死一生了,特別是他渾身上下都佈滿了抓痕。
“師兄,你是不是看見漂亮姑娘然後非禮不成,讓人家給抓成這幅模樣了?”我看着他一邊大樂。
“抓個屁,他孃的,一言難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