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阻擋本座辦差,好啊,你個宗靈七非天宮的監察使竟然連同鬼犯一同對付本座!”罰惡司此刻怒氣騰騰,大有大殺四方的意思。
“呸,誰是鬼犯?你個白癡不懂就不要亂說,老子不是鬼犯。”解兵師叫道,師兄頓時在一旁幫腔:“對,老子不是鬼犯,他也不是監察使!”
我暈,這兩個混蛋,真不該帶他們出來,我還正想借着監察使的身份不想明着來,好留下一條退路呢,這兩個混蛋可好,連我這個兄弟都給賣了。
要是今天東方鬼帝不出來那該怎麼辦?或者鬼帝出來了,看着我們不幫忙,那我們不是死翹翹了?
一陣無語,罰惡司正要動怒,天邊一個十分平和,還帶着喜氣的聲音傳來:“老二,你又在跟什麼鬼動怒啊?”
“大哥,有三個鬼犯很是厲害,阻擋我辦公!”罰惡司一臉怒氣,天邊,一個身影快速飛了過來,這傢伙一身白袍,長的白白胖胖的,一臉慈眉善目看起來就像個老好人似的,笑臉相迎,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在他的腰間別着一隻純白色的筆,從杆子到上面的毛都是白色的,手中捧着一本純白色的書頁,上面寫着三個黑漆漆的大字“賞善簿”。
我累個去,賞善司和罰惡司都過來了,人家是親兄弟啊,賞善司明顯是老大,罰惡司是老二,剛剛我們聯手欺負的人家的弟弟。
想到這裡,我們一陣無語,賞善司忽然看了看滿面狼藉的罰惡司,看看我們,手中的冊子衝着我們一照,說道:“許是非、程不成、解兵師,地府籍冊上都有記錄,你們不是陽間的道士嗎?跑到地府來打人幹什麼?”
“我們打的是鬼。”師兄說完,還不忘狠狠的瞪罰惡司一眼。
“咦,不錯不錯,你們三個加在一起什麼事兒沒有,把我二弟打的落荒而逃,陽間道士可沒有幾個這麼有本事的,咦,做的好事還不少呢。”
這傢伙一臉絮絮叨叨的囉嗦個沒完,然後開始不斷說話,反正看着這傢伙沒有追查我們的意思,還好還好。
正在此刻,罰惡司手中的黑色罰惡簿對着我們三個一照,念道:“程不成,十三歲去怡紅院偷人換洗內衣,到如今在內共計偷窺女子換衣、洗浴不下三十次。”
“噗”
罰惡司一句話登時讓師兄老臉一紅,解兵師看着師兄略微點頭大樂,師兄急忙解釋:“這都是那個混蛋給我加上去的。”
“放屁,我罰惡司從來都是做什麼就是什麼,不會給人妄加罪責。”罰惡司罵了一句,當即又開始準備往下念,解兵師當即叫道:“什麼叫不給人妄加罪責,那你自己說說,你爲什麼懲罰朱進喜,不懲罰那個何天寶?”
他這一指,何天寶當即色變,當然,這一指也成功轉移了話題,不然會把更多的師兄和我的糗事都說出來。
“做事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所以先斷定他的罪惡。”
罰惡司一看朱進喜,說道:“大鬧地府,剛剛已經定罪,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一句話當即讓那個朱氏女和他的兒女們都抱頭痛哭了起來,朱進喜點點頭,說道:“我的罪孽與我妻子兒女無關,只是,小人被他押解地府,一切事情都與這人脫不了干係,還望罰惡司秉公執法,真如陽間傳說的那般剛正不阿,小人即便下入地獄,也沒有遺憾。”
“好!”
罰惡司隨即翻開罰惡簿,看向何天寶,這傢伙當即撲通一聲就給跪下了,一隻手將這何天寶拘了過來,罰惡司上去就是三鞭子,打的何天寶不斷慘叫,此刻他再也不說自己是什麼少爺了,而是不斷求饒。
這兩個傢伙的剛直那都是不容置疑的,剛剛我們出手實在是因爲害怕師兄出現意外,此刻罰惡司看向何天寶冷哼道:“壞事做絕,你做的那些事情簡直是罄竹難書,單說此次朱進喜一家案子,你暗自買通鬼差勾去他們一家之魂,害他們變作無主孤魂,又敢善用職權,造下今天的無邊孽障,我決定稟告地藏王大人,將你的魂魄分作五份,一份打入冥河,化作大魚吞吃淤泥,永世不得翻身,還有四份魂魄分別打入陰山、無間地獄還有奈何橋下忘川河以及大熱惱大地獄,永世鎮壓!”
這一決定當即讓朱進喜拍手稱快,此刻妻子兒女不斷哭訴,可是朱進喜覺得值了,熱淚縱橫。
“二弟,你判完了嗎?”賞善司問道。
罰惡司瞪了他哥哥一眼,賞善司說道:“朱進喜在陽間並無大過,若是自然而死,只需過十殿,然後發送投胎,如今無故姻緣被拆散,兒女妻子飽受摧殘,父母枉死入了陰市,他因此而大鬧地府,實在情有可原,本座判他們一家安然無恙在陰間生活,直到生死簿上壽命到期,再全部發往陽間投胎,再續兒女夫妻之情。”
“呃?”
罰惡司轉過身去,惡狠狠的看了賞善司一眼,怒道:“這個必須這麼判,他大鬧地府犯下大罪過,不能枉法、。”
“可是他飽受冤屈,若不是因爲這個混蛋何天寶,他不會這麼慘,什麼律條,人是活的,我說了算。”
“我說了算!”
“我說了算!”
…………
兩個傢伙果真是剛正不阿,一個逮住惡事不放,一個絕不讓步,不願讓百姓無故含冤,看着這兩兄弟爭的面紅耳赤,我們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諸位諸位,咱們先把他們的事情放下,你們看看這個何天寶,若是沒有爭議,把他先處置了怎麼樣?”解兵師建議道。
這一句話當即嚇的何天寶屁滾尿流,這傢伙當即求爺爺告奶奶,不斷大叫道:“不要啊,我舅舅是羅酆六天的首席司命,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
“啪”
迎接他的是罰惡司的一個大耳刮子,何天寶不斷大叫,最後忽然大喜,捏碎了胸前的一塊玉佩,頓時一道白色神光沖天而去。
“好啊,他竟然想找那個老傢伙求饒,我看他今日怎麼枉法!”罰惡司冷哼一聲,大概過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天邊忽然傳來一陣驚雷滾滾的聲音。
“誰敢傷我甥兒?”一聲大叫蒼勁有力,當即震的周圍的鬼魂耳邊一陣迴音震盪。
這傢伙實力絕對在我們之上,就是我們兩個加在一起,估計都幹不過這個老混蛋,老人枯瘦無比,穿着一身星光燦燦的白色神衣,眉間帶着怒容,手上還有臉上都是傷疤,越加顯得兇狠。
“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外甥!”
“嘿嘿,何晉大司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罰惡司根本無懼來者,隨即看向賞善司,問道:“大哥,這老傢伙想要徇私枉法,我第一個不同意,你同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咱們兩個先把這老傢伙打回羅酆六天去。”
“當然不同意,哼!”賞善司說罷擺開了陣勢,當即,一場大戰似乎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