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戰神族九峰3581
玄天宮,一片狼藉,七個人圍在那個破碎的牌匾前,無聲地哭泣着,恍然間,一道紫芒落下,隨後一人飄落。
“宮主,我們,我們的……?”白衫棋哭着說着。
“哭什麼,玄天宮的眼淚早已經流乾,只要人在,牌匾沒了可以失而復得。”說話者一身紫衣,紫色的衣衫將她的身體包裹的極爲嚴實,但容貌之間帶着一抹哀愁,她就是玄天宮宮主紫雪琴。
白衫棋聽後召喚幾個師妹去將地面上破碎的物件整理,孰料紫雪琴冷眼一掃道:“白師妹,留着吧,也算給我們玄天宮提個醒,以後每個人每天都來看看,這就是落後的下場,它是我們的警示牌,也是我們上進的動力。”望着紫色衣衫的紫雪琴,沒想到她弱小的身軀中夾雜着如此的爆發力。
人說過,起身便是順着雲河朝南飛去。
空中,依舊是紅花漫天飛舞,看排場便知道是蒼天宮宮主,身後紫雪琴默默地跟誰,“砸碎我的匾額,我豈能善罷甘休,今日我就要你見識一下玄天宮的厲害。”
紫雪琴見已經離開了玄天宮的地界,正要出手伏擊,卻見天空一道金芒越過那頂轎子急速在前方閃耀,隨後只聽“咚”的一聲,前方最近的一棵大樹連根拔起,轟隆一下擋在了轎子的前方。
馬授伸手停止前進,大呼道:“何方妖孽,敢在神族撒野?可知道轎子中坐的是誰?你們都瞎了狗眼嗎?”
身後的紫雪琴驀然疑惑,我還沒有出手,怎麼還有其他人?
“紫雪琴,如果是你,給老子滾出來,剛纔還是一個縮頭烏龜婆婆媽媽,這個時間到在這裡逞英雄?不過以老子看來,你他孃的也不過是神族叛徒秦明月的一隻走狗,走狗?”
紫雪琴臉上黑紅,秦明月那是她這幾年來的愧疚,這回又被冠以“叛徒”二字,正是熱血沸騰的年紀,豈容別人的玷污。想着,就要出手攻擊。
然而還未出手,只見那個馬授轟地一下之便是跪在地上,嘴中嘟囔着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緊接着噗通一聲躺在那裡,再也沒有話語。
“怎麼回事?”
擡轎的護衛一聽到轎中人的呵斥,紛紛亮出兵器,怒視着四方,“是誰個夠雜種,沒有臉的野孩子,給我滾出來。”
罵聲剛剛出現,卻見衆人都是紛紛跌落在地,再也沒有聲音。
鮮花驟然沒有了,轎子頂卻突然崩開,那個白衣人再次飛出,圍繞四周一看,卻是大罵:“誰他孃的敢騷擾九峰,給我滾出來,滾出來,滾出來。”
聲音粗狂,如同驚雷,震徹九霄,近處樹木的葉子紛紛墜落,如同剛纔的鮮花鋪地。
紫雪琴雙手掩耳,心神一陣暴動,“三年來,沒想到他的道法進步的這麼快?玄天宮還是有差距的。”
想着耳朵邊卻是飄來一絲絲的聲音,很清晰但很細弱;“秦力,三年不見,火氣沒消,倒是對付同族的手段更加厲害了。”
秦力,新任蒼天宮宮主,此刻聽着聲音往前望去,只見前方之人一襲白衣,黃色腰帶,白色披風,冷漠中嘴角卻是嘀咕着,“你還沒有死”
“該死的都沒有死,我這該活的更應該好好地活着?哼,我當蒼天宮宮主是誰,沒想到是你,秦力,新仇舊怨一起算算吧!”
“秦明月,你已經踏入神族腹地,來到這裡只有一死,三年前的九峰比武讓你逃脫,今天我就將你拿上神族,割下你的頭顱祭奠我的師尊。”
紫雪琴望着消瘦的秦明月,喃喃一聲,“明月。”眼淚流出,卻是無法拒絕,生命中有些個東西很快就會淡忘,但是有些東西卻是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我既然來到九峰,就沒想活着出去,三年了,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個叛徒,九峰容不得你。”
秦明月怒火中燒,剛纔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閃耀,一遍一遍的回顧如同電影,“秦力,拿你祭旗是我回到神族的第一站。”
“你個小禿驢,王奈何都已經閉關這麼多年,陽天宮已經消失,玄天宮剛被我拿下,齊若水、趙無極、段峰、傲無痕,凡是和你有一點關係的都被我關在雲河囚牢,你註定要和他們團聚的。再說你一個人敢上九峰,連個仙器自己都守不住,有何面目在這裡撒野?”
“廢話少說,”秦明月雙手衝地一摔甩,兩道金芒急急涌出,隨後雙掌往前拍去,秦力身爲一宮之主,此刻又在神族的腹地,自然有些囂張,見他雙掌拍來,單手一舉,雲河劍憑空綻放着紅芒擊出。
秦明月正在發怒,推出雙掌此刻一分,放那雲河劍飛來,飛到身前時分,雙手一合,閃出一道五行圓環,那雲河劍便是在前方兀自閃耀,秦明月右手隨後一拍,轟鳴中天空一陣龍吟之聲躁動,隨後雲河劍便是倒飛而回,秦力慌忙躲閃時,雲河劍卻是直直地插在一塊巨石之上,劍身微微顫動。
秦力回望時分,心中有些膽寒,尋常人使用道法將仙器擊回,縱使仙器插在僵硬的岩石中,那岩石必定四分五裂,而此刻那塊岩石硬是**入,卻毫無破碎的地方,這份道法就是他也一時半刻難以企及。
再看時,那五行圓環更是閃耀着擊來,回望中撲通一下,他滾落在地,臉色通紅,喉頭一甜,鮮血涌出。
“說我是叛徒,秦力,當年你以怨報德,中傷於我,陷害我陽天宮,挑釁玄天宮,這都是你一個宮主所作所爲,拿你祭旗倒是成全了你,看來今天我要廢除你的道法,看你還怎樣還危害神族?”說過,從空中往下壓來。
秦力入道時間比明月早好多年,又加上十多年的沙場爭鬥,自然有些手段,此刻見明月攻擊而來,也顧不上什麼,急匆匆地在地上打着滾,抽身飛去。
秦明月一甩衣袖,回身落下,望着逃去的秦力,並無明顯的追趕之意,嘆口氣後道:“你還是回玄天宮吧!照顧好自己。”說過,飛身衝着秦力逃亡的方向追去。
身後的紫雪琴一愣怔,明白後深深地望了一眼,抽身而回。
“滾開,我要見鈞天宮個宮主” ,這邊,鈞天隘口一聲暴喝,。
“秦宮主,你怎麼了” ,守衛之人看着秦力口吐鮮血的樣子,關心着卻很乖巧地站在了一邊,都還歪着腦袋看着他顫巍巍的往這鈞天宮蹣跚而去。
“站住,幹什麼的?有拜山帖嗎?”衆人咋着眼對着隨後落下徑自衝着鈞天隘口往上走的秦明月呵斥着。
“哼”先是一個濃重的鼻音,“拜山帖,我的拜山帖就是你們蒼天宮宮主秦力,他不是在前方引路嗎?”衆人還在疑惑,明月已經邁上了通往鈞天宮的道路,衆人迷瞪過來,剛要上去呵斥,孰料秦明月披風一甩,一到疾風閃過,隨後衆人都是跌落在鈞天隘口的臺階之上。
“從現在開始起,不要再阻止我,否則那就是榜樣,”說話間手一揮,隘口旁邊左側的大樹齊齊折斷,倒在了鈞天隘口的出路之上。
他們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傳言鈞天隘口有兩顆千年古樹,一株古樹已經摺斷,那是三年之前現在的鈞天宮宮主秦三胖給折斷的,沒想到這個少年一揮手硬是將右側的樹木給折斷,他們想着,摸摸自己的腦袋,伸伸舌頭往後倒退幾步。
秦明月兀自走上鈞天廣場,那裡山風依舊呼嘯,遠遠望去,九龍石柱依舊高聳雲霄,它的正下方,卻是一個祭壇,遠遠中供着一個東西,那個東西深深地插在那裡,閃耀着一絲絲的金芒。
“老夥計,我回來,我來看你了。”人說着,卻是往前走着,徑自地走向那個九龍石柱的跟前。
還未走到,在他們的兩旁竟是傳來衆多的腳步聲,秦明月沒有看,壓根就當他們不存在,依舊往前走着,兩旁卻是出現更多白色衣衫,袖口均是紋着“鈞”字,不用說便是鈞天宮的衛士。
冷漠時堅韌的對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闖我神族則死?”呵斥中巨大的身影硬是將明月的進路完全堵死。
秦明月擡頭望去,卻是一人,高約三丈,更爲驚奇的是這個人完全是石頭組成,望着秦明月,那石人兩手一握,轟地一下朝着秦明月砸去,手掌之上碎石紛紛墜落,然而秦明月毫不顧忌,右手高舉,五行圓環再次擊出,絲絲地迎接着石人的大錘。
兩者疊加,引得周圍的衛士都是爲之瞠目結舌,以他們看來,在這裡修煉數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接得住石人的一拳。
石頭人望着接着的秦明月,嘴角呵呵着,隨後右手再次擊出,它的意思好像就是看這個秦明月還能不能在使出道法抵擋它的另一隻手。
秦明月舉起左手,只是沒有幻化發出五行圓環,恍然中地面一陣顫動,衆人的驚恐中,只見秦明月的雙腳已經開始往地下深陷而去。
山峰巨石堅硬而璀璨,此刻秦明月硬是被石人的攻擊而往下落去,這份力度,驚世駭俗都不爲過。
“秦明月,敢私闖我九峰,老子剛纔一時大意,中了你的奸計,只不過這個時候我師兄的法寶石人來了,我這就是來爲你收屍的。”
聽着話語,秦明月的身體有一半已經沒入在巨石之中,而且還在往下深陷,照這樣速度,用不了多久,他整個人便被這個石人給擊落到地下,必死無疑。
更可惡的是這個時間秦力走來,刷地一耳光,“你個小禿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來神族撒野,這裡,三年之前埋葬了方雨澤,那個爲你生爲你死的賤女人,這也好,今天你來陪她,應該說是幽冥界的一段奇緣,下去吧!”
秦力不住的拍打着明月臉龐,明月雙眼緊閉,臉上帶着一絲的微笑卻是抗爭着石人的大手。
“秦明月,看你痛苦的樣子,要不你求我,求我給你一個痛快的,莫讓你在百般委屈的求全。”
石人攻擊中,明月無法抽身,此刻秦力轟地一拳,擊中明月的胸口,明月咬緊牙不敢張口,這個時候,他只要一張口,陰陽二氣一旦消失,他必死無疑。秦力自然是曉得此中的秘密,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擊打,到最後一次擊打時,那個石人的手臂已經捱到了鈞天廣場的地面,“滾一邊去,他已經輸了,他已經被我給埋葬在這個九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