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來整理好房間後的秋生文才,林鳳嬌將封鎮着柳如是的封鬼壇放置好後,便開始準備佈置法壇所用香燭,桃木劍以及符籙等物。
而殷皓和四目兩人,則是前往樓上秋生和文才整理好的房間休息去了。
他們不是受傷,就是整個人都虛了,正是需要修養的時候。
畢竟還有那多爾袞鬼王這件事,在後面等着他們處理呢。
樓下前院裡,林鳳嬌和在秋生和文才的搭手下,將法壇搭建了起來。
這法壇能夠增幅修士法力,並不是隨便就能佈置的,它是有講究的。
佈置法壇需要根據修士的道行,來調整脫離地面的距離。
法壇離地越高,那法壇對於修士都加持就越強。
所以道行相差不大的修士鬥法,誰的法壇起的高,誰的勝算就更大。
而不離地面的法壇,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只能徒惹人笑。
所以哪怕修爲在一般的修士,也通常都會選擇墊上幾塊磚頭。
這樣一來,法壇帶來的加持雖然幾乎沒有,但也脫離了外行人的範濤。
當然了,法壇既然能帶來加持,自然也會產生壓力,但若是離地超過修士的道行,那法壇帶來的壓力就自然超過了修士都承受範圍。
說不定一場法事還沒做完,就被法壇反噬遭受了重創。
義莊前院一處吉位上,林鳳嬌已經立上了一座三尺高的法壇。
因爲只是溝通地府任職得祖師,不是鬥法的緣故,所以林鳳嬌並沒有全力施爲。
否則的話,別說三尺法壇了,就算是三丈法壇,以林鳳嬌目前的道行,也是輕而易舉。
法壇立的茅山派的上清法壇,上面擺滿了香燭法器以及一盆清水。
而林鳳嬌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道家法衣和法冠站於壇前,秋生和文才則是一臉不情不願的護衛在兩邊。
沒辦法,誰讓現在太晚了呢?
不過雖然兩人不情願,但卻也知曉事情輕重,沒有弄出什麼岔子。
沒有理會兩人的情緒,林鳳嬌直接提筆粘上硃砂書寫出一道符籙,正是那圓光仙術中的通靈演化而來的通靈符。
隨後林鳳嬌一手持符篆,一手掐指訣,嘴中咒語配合着腳下游龍般的罡步頌唱道:“瓊輪光輝,全盈不虧。玄景澄徹,神扃啓扉,中有高尊,瓊冠羽衣,願降靈氣,赴我歸期。”
“有請玄遠祖師現身!”
“敕!”
待咒畢步停,林鳳嬌大喝一聲將符篆擲入盆中。
而符篆入水即化,升起騰騰霧氣,同時一道肉眼可見的月華被接引而下,其中有一道模糊人影漸漸呈現出來。
然而下一刻,那水盆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在林鳳嬌臉色大變的情況下突然將水中人影盪開。
林鳳嬌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不是水盆被打翻在地。”
水中人影被盪開,那隻能說這位祖師聯繫不到。
若是水盆打翻在地,那就說明這位祖師凶多吉少了。
“不行,或許這位祖師有要事,所以聯繫不到,換一個祖師再試試!”
思索了一下後,林鳳嬌心中頓時有了決定。
只見他下筆如飛,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又是書寫出了一道通靈符。
書畢,林鳳嬌手掐印決,腳踏禹步,再次施法。
“瓊輪光輝,全盈不虧……有請玄真祖師現身一見!敕!!”
如同之前一樣,霧氣籠罩的水盆之中,一道模糊的人影逐漸呈現出來。
然而,不待人影成型,之前發生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水盆晃盪,人影散去。
“又聯繫不到?難道地府真出事了?”
林鳳嬌呢喃自語了一聲,隨後搖了搖頭道:“不行,再試試!”
說完,他便再次畫起通靈符來。
“瓊輪光輝,全盈不虧……”
……
翌日清晨。
殷皓沒有像往常一樣,一早就起來修行,而是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在牀上深度睡眠着,甚至連掛機狀態都直接退了出來。
昨夜他渡陽氣的消耗實在太大,雖然算不上什麼傷勢,吃點東西補一補再修養個幾天就沒事了,但他也無法忍受那種虛弱的感覺,所以便只能放棄日常修行,這胎息之法修養生息,恢復元氣。
畢竟修行也是有消耗的。
不得不說,有胎息法的深度睡眠調養身體,再加上不需要支付練拳修道帶來的消耗,他的恢復速度簡直快的不可思議。
短短的一夜,就已經恢復了大半,只怕再睡個半天,他元氣差不多就能全部恢復過來了。
而在隔壁的四目,則是早早的就從牀上爬了起來,此時正在吃一頓營養豐富的早飯。
他可沒有殷皓的胎息之法,自然也就需要通過進食來彌補他都透支。
這倒不是說殷皓藏私,實際上殷皓所學到的拳術,能拿出來的都已經放到了宗門裡的藏經樓裡,這其中就包括他參悟到的嘆胎息法和掛機秘術。
只是四目的境界實在達不到標,就連有相似功效,但入門卻更簡單的蟄龍眠他都沒能學會,更不直往殷皓的胎息法和掛機秘術了。
吃過一頓豐盛的早飯後,四目施施然來到前院,看着兩個黑眼圈還在法壇上做法的林鳳嬌,不由笑道:“我說師兄啊,你該不會一宿都沒睡,光在這兒做法了吧?”
林鳳嬌沒有正面回答也的話,徑直將這次做法施展完畢後,這纔開始收拾法壇道:“共計施法四十四次,我茅山在地府任職的四十二位前輩,沒有一個能聯繫到,但卻都沒有出事。”
聽着林鳳嬌的話,四目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還有兩次你聯繫的誰?”
收拾好法壇,林鳳嬌招呼文才和秋生將法壇收起來後,這才沉着一張臉看向四目說道:“其中一次我聯繫師父,向他詢問地府動盪之事是否爲真,並且將多爾袞與魂玉之事告知了他,而最後一次則是師父對我們做出的安排。”
聽了林鳳嬌說的話後,四目不由送了一口氣。
既然師父已經知道了,那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對了,師父他老人家說如何說的?”
一臉輕鬆的四目,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茅山召集令!”
望向天邊,林鳳嬌一臉疲憊道:“師父也不知道地府動盪之事,只是讓我們動用茅山召集令,召集諸位在外歷練的師兄弟們,以赴死之心共誅多爾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