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年給家父下葬的那位風水師說過,說是二十年內一定要遷墳。”
任發眉頭輕皺,他也注意到了殷皓的到來,有些爲難道:“我任家的狀況九叔你也應該有所聽聞,這幾年每當我做出決策時,就會因爲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而失敗。”
“我任家,當年也是橫跨一省的龐然大物,然而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衰落了下來,再加上家父當年獲取這塊風水寶地時用的手段有些不恰當,我不得不懷疑當年那個風水術士,是不是對家父的墳墓動了什麼手腳。”
“具體的情況,我大概也瞭解了!”
任發的話剛說完,林鳳嬌就沉默了下來。
任家的情況,他確實也有所知曉,這種詭異的衰落,不是陰德敗壞,就是風水出了問題。
任家雖然算不上積善之家,但也不至於陰德敗壞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所以只能是風水出了問題。
但任家又不是什麼積善之家,他跟任家也不熟,既然任家沒有找到他頭上來,他自然也不會主動找上門去幫任家解決麻煩。
任家畢竟不是積善之家,還沒那麼大的面子讓他主動上門幫忙。
而此時,瞭解到前因後果的殷皓,便果斷出聲道:“事情的大概我也明白了,不過是遷墳罷了,也花不了我們多少時間,這活兒我們接下了!”
遷墳而已,又用得了多少時間呢?
頂多也就兩三天的功夫罷了,就算髮生前世電影裡的屍變情節,也照樣花不了多少功夫,照樣能在兩三天裡徹底解決。
如今林鳳嬌已經步入了真人境,任老太爺這具殭屍雖然奇特,但從前世看得電影來看,林鳳嬌解決這頭殭屍也不過是稍顯麻煩了一些罷了。
雖然前世看的電影不能當做真憑實據,但也能起到一些借鑑作用。
從林鳳嬌解決殭屍來看,吸了任發血的任老太爺,應當頂多也就是綠僵罷了,所以纔會這麼容易被林鳳嬌除去。
而以他現在的實力,解決一頭綠僵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得事。
況且以他的警惕和感應,也不至於像原劇情那樣大意,導致殭屍直接跑出去將任發的血給吸了。
“師弟……”
林鳳嬌神色一急,當即就要讓殷皓將這番話給收回去。
然而,任發在這個時候,已經順杆子往上爬,笑道:“這就對嘛!不過是遷墳罷了,有用得了多少時間呢?”
“還是賢侄好說話!”
說着,任發還回頭挑釁林鳳嬌,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
林鳳嬌剛要說話,殷皓就已經開口對任發說道:“不過任老爺,我師兄之前所說確實爲真,這段時間我們確實有要事去忙,就連我茅山各地在外歷練的師兄弟們也都會在這段時間趕來,所以這活兒的酬勞,您還是直接換做幫我們做好招待工作吧!”
隨着殷皓話語出口,林鳳嬌也隨之閉口不言,顯然是將這件事全權交給了殷皓處理。
聽了殷皓的話,任發有些感覺不可思議之餘,同時也明白了林鳳嬌之前的話並不是推脫,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茅山各地在外歷練的弟子也都會趕來?
但隨後他反應過來,想到了一個驚悚的可能,於是立馬看向殷皓問道:“難道任家鎮出什麼大問題了嗎?”
任發不由打了一個寒顫,一股恐懼的情緒在這一刻瘋狂的蔓延在他心頭。
整個茅山在外歷練的弟子都要來,如果任家鎮真的出了問題,那該是怎樣的大問題?
“確實出大問題了,但卻不是在任家鎮。”
殷皓頷首迴應,隨後搖頭說道:“不過不是在任家鎮,這件事確實不方便你這種普通人知道,所以任老爺你就不要打聽了!”
任發了然,露出了一副“我懂”的表情,隨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就恭候賢侄和九叔的大駕了!”
任發向林鳳嬌和殷皓拱手,隨後笑着伸手示意道:“今天,你們可一定要玩得盡興才行!我去和黃老爺談些生意上的事,恕我失陪了!”
任發歉意的笑了笑,隨後便向一邊的黃老爺走去。
而殷皓和林鳳嬌兩人,則是好好的在這聚會裡玩了起來。
待聚會散去後,兩人這纔有條不絮的返回了義莊。
……
翌日,任發早早的就派人過來,安排起招待各地趕來的茅山弟子事宜。
而林鳳嬌和殷皓則與任發匯合,前往後山墳地任老太爺的墳前,進行起棺遷葬。
原本遷墳一事,應該要選一個黃道吉日,並進行諸多繁雜的準備工作才行。
但因爲時間太緊,而今天又剛好時宜動土的日子,所以殷皓和林鳳嬌與任發一商議後,便決定直接刪去那些複雜又沒什麼大用的過程。
隨着任發的帶領,衆人來到一座風光秀麗的山峰上,隨後林鳳嬌讓任發在任老太爺的墓穴前擺好香案,誠心祈禱,準備起棺遷葬。
看着任發祭拜,身着道袍的林鳳嬌對身旁同樣一身道袍的殷皓,皺着眉頭輕聲說道:“師弟,我實在想不通在這關鍵的時刻,你爲何還要節外生枝。”
“遷墳而已,又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倒不如找點事做,更何況,有任老爺這個幫忙,我們接待諸位師兄弟的工作也能輕鬆許多。”
殷皓笑着迴應了一聲,隨後便看見祭拜的任發,向他們走了過來。
任髮指着墓地周圍,對殷皓和林鳳嬌問道:“九叔,賢侄你們能看出家父的墳墓被動了什麼手腳嗎?能破解嗎?”
“暫時還不能,還需要多看看。”
林鳳嬌搖了搖頭,繞着墓穴一邊打量,一邊皺眉說道:“這個穴叫蜻蜓點**,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木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聽到林鳳嬌說得幾乎和當年那位風水先生說得一模一樣,任發當即豎起大拇指讚道:“了不起,九叔!”。
“法葬,即豎着葬!”
殷皓打量着任老太爺的墳墓,隨後又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有些不解道:“只是不知道爲何,我總感覺這塊蜻蜓點**出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