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地看了一眼茅山的方向,自嘲一笑道:“有心殺鬼,無力支援……”
他沉默了片刻,對那兩個被他指使的年輕人吩咐道:“阿強,阿豪……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去茅山祖庭嗎?準備一下吧!等將這批屍體送回各家後,我們就回茅山祖庭了!”
雖然他不能參戰,但對與茅山共生死還是可以的。
一旦這件事失敗,可以預料茅山將會面臨怎樣的危險。
至於說這件事會不會失敗……
鬼王和魂玉代表着什麼意義,他身爲茅山嫡傳,即使是衆多弟子中最不成器的那一個,也都一清二楚。
這件事成功的機率,實在太渺茫。
在前面幫着麻麻地趕屍的阿強和阿豪互相看了看,皆是發現對方一臉驚喜中帶着狐疑的表情。
師父不是說我們修爲不夠,沒資格回茅山祖庭的嗎?今日怎麼改變主意了?
但很快,兩人便將這個疑惑拋在了一邊,驚喜的對麻麻地恭敬道:“多謝師父提攜!”
言罷,便再次趕起屍來。
他們的趕屍行業,是四目爲了照顧麻麻地這個因爲特殊緣故而變得頹廢的師弟,特地劃分出來的,爲的就是給麻麻地一份養家之技。
除了石堅和麻麻地這兩個典型的茅山弟子之外,其他在外歷練的茅山弟子也按照各自的實力,做出相應的選擇。
……
而除了茅山派弟子在行動之外,修道界中的其他各派,也都紛紛接收到了茅山掌教青陽真人發出的求援訊息。
龍虎山,天師府。
“啓稟祖師,茅山掌教來訊,請祖師下山力挽狂瀾!”
一身天師府道袍,鬚髮皆白的消瘦老年道士站在後山密林外,向着密林內高聲稟報道。
“茅山青陽?”
密林中,正坐在青石上感悟天地的老天師露出了一抹差異?
十二年前那個誕生的變數,不是加入了茅山了嗎?怎地如今還會出現了向修道界求援之事……
“山下出了什麼事?竟然還要我親自出馬……”
老天師面露疑惑,輕聲低語了一聲後,對密林外的老道士沉聲道:“把消息拿給我看看!”
“是,祖師!”
老道士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將手中的符鶴向密林一丟。
那符鶴便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了密林之中。
老天師隨手一探,便將那道流光給截了下來。
那符鶴落在老天師手中,瞬間便崩碎開來,其中蘊含的一股雜念被直接提取出來,融入了老天師識海。
仔細感悟了一番其中蘊含的信息,老天師便神色複雜的將雜念祛除出了識海。
“……難怪!”
他低嘆了一聲,好似突然醒悟了過來一般,說道:“難怪之前我感應到天地間的陰氣突然大盛!原來是地府出現了變故!”
“多爾袞嗎?看來清朝那些在地府的存在,有些不安分啊!”
老天師神色莫名,他可不認爲多爾袞能跑出地府這件事會是巧合,其中定然蘊含着什麼謀劃,只可惜他掌握的信息太少,他的先天神算也好好想被什麼屏蔽了一般,根本測算不了分毫。
老天師搖着頭道:“原本我還想要留此殘軀爲我天師府尋求一條出路,但現在……唉!”
一聲低嘆後,老天師對密林外的老道士喊道:“清源!”
清源老道恭敬應允:“弟子在!”
“召集法師境修士,我們下山!”
老天師神色堅定的吩咐着。
“弟子尊命!”
清源老道神色一震,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應領命告退,開始召集天師府修士去。
這種事情不止是發生在天師府,像是青雲觀、全真道、武當山、爛柯寺,白馬寺等名門大派也都欣然應邀,就連已經沒落的華山一脈,其法師境掌教也都在接收到青陽真人的消息後,毅然選擇了出山匯合。
……
各門各派都開始在動員,茅山在外歷練的弟子們也都開始向任家鎮匯合。
而任家鎮裡,林鳳嬌在起壇施法完法之後,也因爲太過疲憊,匆匆吃飯早飯之後,便前去睡覺了。
秋生和文才也同樣如此。
時間漸漸流逝,一覺睡到大中午的殷皓,在只做好午餐,將四目等人叫下來用完膳後,便再此各自回房修養起來。
只不過,殷皓沒有調養身體,而是再此動用掛機秘術,開始參玄悟道。
一連兩天的時間,三人都在平靜之中渡過。
那些趕過來匯合的茅山弟子,最近的一個都需要四五天的時間,更何況遠的了。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林鳳嬌早就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四目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唯有殷皓,依舊頂着兩個黑眼圈。
雖然身體方面,他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足以發揮出全部實力。
但陽氣只不過恢復了大半,缺少的那部分陽氣並不會影響他的身體,只是像陽火之類的道術無法施展罷了。
當然了,在身體外表方面的體現依舊還是無法消除的。
所以殷皓依舊頂着一張蠟黃苦臉,一對臥蠶黑眼圈。
當然了,他們也沒有忘記柳如是那個美豔女鬼。
在證實了消息的準確後,當天夜裡殷皓便將柳如是放了出來,並代替林鳳嬌向她真誠的道了歉,而且也取了她的諒解,同時還達成了一系列對付多爾袞的協議。
並且在協議達成的那一刻,爲表誠意,柳如是直接將她掌握的多爾袞所在地信息放了出來。
她畢竟是多爾袞欽定要娶的妃子,再加上有瑪格這個鬼將攜帶魂玉鎮守,多爾袞所在地的信息,自然也就用不着向她保密。
所以她也理所當然的掌握了多爾袞地所在地的信息。
在殷皓和四目來到義莊的第二天夜裡,吃過晚飯後,林鳳嬌拿着一張請柬滿是猶豫的來到了殷皓面前。
將請柬交給殷皓,林鳳嬌有些爲難的對殷皓說道:“師弟,這是任家給你的請柬,你先看看吧!”
這麻煩事兒怎麼都湊一塊兒了?
看完請柬後,殷皓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遷墳?商業聚會?”
殷皓皺着眉頭,問道:“任老爺想要請師兄和我替他遷墳,師兄你又是怎麼看的?”
“這個……我實在不好說。”
林鳳嬌有些爲難的說着。。
以他的經驗閱歷,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不管是那商業聚會還是這遷墳之事,是任老爺看在殷皓的面子上才順帶捎上他的。
所以這件事,他自然不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