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鍾震盪,響徹雲山,一道喝聲,傳遍了大半個戌域!
“封山十年之期已至,天台山......正式開山!”
轟然間,如雷鳴炸響,雲煙纏繞而成的巨龍,驀地四散而開,形成一道龐大的雲環,在蔚藍的天穹擴開。
這時,一道更加威嚴的力量,自天台山的萬丈頂峰傳遞下來,宛若洪荒天神屹立在上,俯察凡間。
“奉天台山掌教之命,開啓天階,廣收門徒!登天者,達‘人臺’爲外門弟子,達‘地臺’,直接升爲內門弟子!”
這道聲音一出,方圓百里的修士,全部沸騰,立即架起飛劍和遁光,向天台山衝去。
“一晃眼十年時光,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寧悠聽見聲音,走出房間,和槐道友匯合。
“如今持掌仙道牛耳的天台山大開山門,廣收門徒,正是我等修仙問道的好機會。這是一場大機遇。”槐道友激動地說道。
寧悠望眼槐道友,感嘆是他心向道堅,異類亦同歸。
“走,去天台山,登天台,成真仙!”
“好,登天台,成真仙!”
就這樣,一人一樹,沖天而上,和天穹成千上萬劃過的璀璨流光匯合,如魚羣聚,百川東到海!
這場面極爲壯觀,詞語也無法描述,宛若萬仙來朝的宏大場面,如今千萬修士聚天台!
天台悠悠,一萬八千丈,不僅是高。還代表其地位,十年之前的魔道攻打。反而沒有對天台山的名威有所影響,甚至讓人更加敬重。和對天台山充滿神聖感。
“咻!”
遁光落下,寧悠和槐道友走出,寧悠頗爲感慨,彷彿是故地重遊。
“碧泉兒,我來了。”寧悠發自內心的一笑。
“道友,快上天台吧,莫要被別人搶了先機。”槐道友見到浩瀚無邊,直通天際的天梯,已經是躍躍欲試。
在寬大而漫長的天梯上。已經是擠滿了人。
“走!”
寧悠踏上第一步,立即感覺到渾身輕微一沉,原來天梯真正開啓,不僅禁空,還有禁制壓在人身上。
“呵呵,看來這次登天台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寧悠笑着說道,他扭頭一看,發現心急的槐樹精已經上了三四十道臺階了。
“這......還真是積極。”
寧悠笑着搖頭,他倒是不急。宛若閒庭信步,再登臺階。
夾道兩旁,是美麗的樹林美景,寧悠一路觀景。在陌生中,找到了一絲熟悉,彷彿昔日被魔道破壞的痕跡還存在。
“經過修葺後。天台山變得更加美了。”參爺說道,它在寧悠第一步踏上天梯的時候。就大聲嗷叫一聲“我回來了”!
重回天台山,寧悠能夠感到。參爺變得興奮無比。
一直到三百道臺階的時候,都還沒有什麼阻力,之後越往上,重力越大,明顯有些人變得吃力起來。
“小子,這個老槐樹不簡單,被雷劈過之後,資質變得不凡了。”參爺評論道。
現在,老槐樹已經爬到七百道臺階的位置,幾個主根全部變成了“腳”,完全是撒了丫子的狂奔,連周邊的人都傻眼,見一個槐樹狂飆。
“沒準槐道友真能成爲真傳弟子,甚至十大真傳弟子,未來成就不一定比虎真人低。”寧悠回答道。
“我們稍微加快一點速度吧,這次登天台還有時間限制,太慢了也不行。”參爺說道。
“好,那就稍微加點速度。”
寧悠做好準備,猛地發力,結果“砰”的一聲,整個人像是一隻離弦的箭矢,在天階上化作一道虛影,極速飛奔上去。
“嘿嘿,這一次天台山招收弟子,如此大的仙緣,我一定要把握住,我一定要成爲一個內門弟子。”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說道,他現在爬到了天階的四百道臺階位置,步伐穩健,一步一個階梯,但是壯碩的肌肉在顫抖,皮膚浮現紅色。
“咻!”
這時,一道清涼的清風在壯漢旁掃過。
驀地,壯漢站立不動,徹底愣住。
“飛毛腿,你真是太厲害了,爬到現在,也沒見你流一滴汗,走的這麼輕鬆。不,不是走,而是跑!”
天階第六百五十一道的地方,飛毛腿跑不動了,但是也能說是“健步如飛”,引得周圍人的驚歎。
這時,一道清風掃過,在很多人不可思議地表情中,寧悠一衝而過!
“天啊,這真的是人嗎,速度快過頭了吧。”
“是真的,我親眼見到一個男子衝過去的。”
“看來?不是錯覺,真的是一個人。”
“這是奇蹟的發生嗎,爲什麼會這麼快?”
“不,他不是第一個,還有更加厲害的,已經到前面去了。”
“難道......有那麼......”
“沒錯!”
寧悠的速度很快,沒有多做停留的意思。
事實上,不說寧悠已經是道行九百多丈的人中龍鳳,就是他強悍的肉身,也足以在“人臺”以下的部分輕鬆通過,如履平地。
千丈高度,天台山的人臺,寧悠一躍而上。
如果他要拜入天台山,那他已經順利成爲了天台山的外門弟子。
“槐道友。”
寧悠登上人臺,目光掃了一圈,立即找到槐道友,於是上前打招呼。
“你也上來了。”槐道友熟稔地和寧悠打招呼。
人臺的修士大多是人族,它一棵老槐樹成精,和他人存在一定的隔閡,也只有和寧悠說話。
“你怎麼沒有繼續登天台?”寧悠問道。
他發現人臺上像槐道友的人不少,遲遲沒有繼續上天台。而是逗留在人臺上休息。
“寧兄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槐道人驚疑不定地問道。
“有什麼感覺?”寧悠疑惑地問道。
旋即,他明白爲什麼有那麼多像槐道人這樣的。並沒有動身前往的人了。
原因很簡單,在登天台的過程中累了。需要休息,調整生息,準備衝刺人臺之後的天階。
人臺的上空,有一個巨大的光團,光團中飄浮了諸多的令牌。
“槐道友,那裡面的令牌是何用意?”寧悠問道。
“這個,你攝下來一個,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槐道人笑了一聲說道。
寧悠聞言,點了點頭。擡起手掌,虛空一攝,往後輕微一拉扯,光團中的令牌自動飛出來一個。
“恩?”寧悠發覺飛出來的令牌,其實不是他攝取的那個,倒像是感知到他的吸力,自動飛出的。
令牌瑩瑩發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穩穩地落在寧悠的手掌上。
“咦。這是?”
寧悠發現,白玉令牌的正面,是一個天台山的圖案,但是方面。卻是一個數字。
三千七百八十一!
“槐道友,難道你也有這樣的一個令牌嗎?”寧悠轉身問道,他有所推測。如果正確,那麼每個登上人臺的修士。都會有這麼一個令牌。
“寧兄,這是我的令牌。”槐道人從道袍中摸出一個白玉令牌。上面寫着三千五百二十七,排名比寧悠略微靠前。
“那有沒有沒拿令牌就上去的。”寧悠指了指人臺之上的,又一道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天梯。
人臺之上,而地臺之下的天梯,是最爲艱難的一段。
“事實上,有人嘗試過,如果沒有拿令牌,是無法踏上人臺之上的天梯的。”槐道人給出了回答。
“這樣子?”寧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人臺之上的天梯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一直有人被刷下來。”槐道人說道。
“哦?怎麼一回事?”寧悠好奇地問道。
“這個玉牌除去排名的作用之外,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傳送。當你在人臺之上的天梯遇到了困難,度過不了的時候,或者堅持不住天階的壓力時,可以激發玉牌,玉牌就會把你傳送到人臺。不過......”
“不過什麼?”寧悠笑着問道。
“不過你人傳送到了人臺,但是玉牌會留在原地。”槐道人說道。
“哦,還有這樣子,我明白了,有意思,有意思!”寧悠驚疑一下,然後恍然大悟。
“這樣後來者居上的修士,可謂收取排名較高的令牌了。”槐道人道。
“估計天台山也會根據登上地臺後的排名高低進行排名,也許名次靠前,還會有所獎勵。”寧悠說道。
在他們說話的期間,整個人臺亮了起來,白玉石鋪的地面發出光芒。
“刷”的一下,立即有十幾個人憑空出現在人臺之上。
“怎麼會?”
“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怎麼一下子傳送下來了這麼多人?”
一下子,人臺變得嘈雜起來,衆人交頭接耳,小聲討論着。
這時,一個面目和善的道友上前,問道:“這位道友,請問你們在上面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你們這麼多人一起傳送下來了?”
“滾!”
爲首的青年頭戴金光,身披龍袍,一臉倨傲,現在卻是陰沉着臉,一袍袖竟然把對方給扇飛。
“喂,你怎麼動手打人呢!”
“他不過問你一個問題,不答就算了,何必動手!”
“有傷和氣,有傷和氣。”
有些人抱不平,結果倨傲青年冷哼一聲,衆人心頭如撞槌撞了一下,一下子悶不做聲。
這時,那個青年的目光望向了寧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