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想到,原來這個消息是陳悅月放出的,她早已修復了上古遺蹟的陣法,並且改造成天級殺陣。
讓衆人心寒,這個一臉天真爛漫,頭髮粉紅而漫長,大波浪卷,卻是設計好了一場大殺局,一座大殺陣!
請君入甕!
一坑,就是數千修士!其中不乏魔道名宿,仙門長老,以及神子級人物!
慕傾邪的臉色難看可想而知,他原本還惱火到底是誰,把上古遺蹟和金烏的消息散播出去,現在看來不用多想,是眼前的陳悅月無疑。
而且,這個陳悅月和摩利天的神女黃玲,還專門擺下天級殺陣,明擺着是等他上鉤。
一下子,慕傾邪的雙目赤紅起來,怒火在燃燒,俊秀邪氣的臉龐,也變得猙獰起來。
“原來都是你們,壞了我的計劃!”慕傾邪怒吼道。
“是!”
天魔宗的太上長老不用說都知道,要擊殺眼前的陳悅月。
“在天級殺陣中,還要逞兇?看來要給你們一點教訓!”陳悅月操控天級陣法,立即風雲變化,天地赤紅,黃雲漫卷,一切都是不祥。
這時,金烏的翎羽脫落下來,化爲可怕的劍雨落下,穿金裂石,什麼都抵擋不住。
不少人慘叫一聲,連掙扎都來不及掙扎,被無數金烏翎羽射穿。
“吼!”
“爾敢!”
天魔宗的太上長老大吼,一揮手就是上百的玄法,抵禦金烏化作的翎羽。
這太可怕了。也不知道這頭金烏活的時候有多強,死後的翎羽還是無所披靡。一切都將射殺。
“啊!”
一個太上長老險些隕落,他的上半身被劈開。
“給老夫開!”
一座金塔祭起。煥煥如日,結果黑色的金烏翎羽充滿魔性,神性的金塔被玷污,砰然崩碎,化作無數塊碎片炸開。
“天魔鏡,破滅萬法!”又一個太上長老大吼,一口玄光吐出。
這是一面魔鏡,鏡面血淋淋的,一般情況恐怖到沒有邊際。因爲是法寶,因爲是太上長老催動。
但是天級殺陣徹底激發,一切都是浮雲,一切都是朽木。
“咻!”
成千上萬的翎羽烏劍一斬,天魔鏡直接碎裂,鏡面碎掉後報廢。
“嗷!羣魔亂舞!”
最後兩個太上長老攜手出招,真人光輪,法天相地,一張巨大沒有邊幅的畫卷鋪張開來。取代蒼穹,上面萬魔齊聚,羣魔亂魔。
這是最爲可怕的一擊,尋常連天地也要破滅。萬物也要凋零,萬魔亂舞的時代,仙道衰退。所有人都要隕落。
“億萬金烏劍!”
陳悅月輕叱,眉心四朵花瓣的道痕發光。金烏上的所有翎羽半空一翻,全部席捲而來。浩浩蕩蕩,宛若天河,烏黑的瀑布,氣勢磅礴,威力巨大。
“砰”的一聲,幾乎沒有懸念,就像是捅破了一幅畫卷,萬魔亂舞破滅,所有魔頭都被金烏劍斬了一遍又一遍。
“噗”
兩個太上長老大口吐血,身形止不住倒退。
所有人神色駭然,不由驚懼。
這可是四名天魔宗的太上長老,說不強那是假的,可是眼前所見,一輪下來,四名絕對強大的太上長老,處於劣勢之中。
“臭丫頭,老夫要殺了你!”
太上長老咬緊牙關,滿口污血的說道。
另外的太上長老也是睜圓雙目,恨不得瞪死陳悅月。
這時,一座天地磨盤在衆人身下出現,所有人皆驚懼,因爲他們動不了了。
“放心好了,我和小玲會一個個斬殺你等。”陳悅月燦爛一笑,天真無邪。
她來到寧悠身前,讓寧悠一陣大汗。
他同樣動彈不得,成爲了砧板上任由宰割的魚肉。
“要不要殺你呢,留着也是麻煩。”陳悅月側着頭低語,認真考慮,寧悠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間。
“小子,如果她真的動手,本皇會祭出吞天碗,掙脫天級陣法的束縛,你那時藉機逃脫。”參爺沉聲道。
寧悠渾身冒汗,背後被打溼了,陳悅月在一剎那間絕對閃過一道殺意。
“算了,留你一命。”陳悅月一揮手,寧悠身上一輕,沒有了桎梏,這下子恢復了活動。
“喂,你剛纔真的不會要殺我吧,我們不是夥伴嗎?”。寧悠一陣後怕的說道。
“誰和你是夥伴了,沒殺你就算好事,快點幫忙去。”陳悅月說道。
寧悠汗顏,這個粉紅色頭髮的幼女簡直就是一個小魔女,喜怒無常,殺伐果斷,而且在天級陣法中簡直無敵。
天級陣法中,所有人被定住了,只是在求饒、哀嚎和大叫。
隨即,陳悅月又走到了開封宗的登千鈞面前,目光上下打量。
“你雖然不是魔道,但身爲開封宗的弟子,對碧落天也算對頭,要不要把你順手殺掉。”
陳悅月一臉天真,說的話卻讓所有人心驚膽戰,嚇死的心都有了。
只不過面對的是登千鈞,和常人不同。
他雖然被天級陣法定住,但渾身的金甲光芒流轉,面如刀削,陽剛無比,宛若一尊戰神。
就算面對小魔女般的陳悅月,登千鈞依舊鎮靜自若,沒有太多情感波動,只是目視前方,甚至沒有看陳悅月一眼。
“切,真是沒趣!”陳悅月撇了撇嘴,一臉無趣的離開,始終沒有動手。
其實她考慮到後果,才忍住沒有出手。
而後,陳悅月竟然又走到了神子漢天河的面前。
漢天河揹負紫青神劍,頭戴玉冠,身披華袍,英俊非凡。
“我是摩利天的神子,你放開我。”漢天河很平靜的答道。
和登千鈞的鎮定自若和淡然處之不同,漢天河來自骨子裡的傲,就算暫時處於下風,也有他的高傲,有他的不屈。
“你,小玲似乎也看不順眼,最好還是殺了。”陳悅月低語,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大眼睛中慧黠的光芒閃爍。
沒有人懷疑她說的話真假!因爲她是捉摸不定的小魔女!
“你可以試一下!”漢天河還是很平靜,來自神魂的傲慢,一直在俯視陳悅月。
“若不是瞧在你和小玲是同門的份兒上,你早已經是身首離異了。”陳悅月冷語,而後離去。
寧悠一臉肅穆,沒有動手,站立不動,還像是被天級陣法束縛了一樣。
今天過後,將在戌域掀起一場大地震,不管是黃玲還是陳悅月,都要名震戌域,特別是陳悅月,年紀輕輕,絕對是一代狠人。
“黃毛丫頭,快點放過我們,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等是天魔宗的太上長老,那個人是天魔宗的無上掌教的親子,少宗主慕傾邪,你若是敢動手,下場絕對會很慘!”
“快點放開,而後跪下謝罪,我等會考慮原諒你!”
天魔宗的四個太上長老還在大叫,姿態很高,一副他要考慮是否饒過陳悅月和黃玲,而非祈求陳悅月和黃玲饒過他們。
黃玲充耳不聞,一步步走向被定住的慕傾邪,目光仇恨閃動。
另外,陳悅月也沒有理會亂叫的天魔宗四人,而是走向了毒頭駝等魔道名宿。
“今日,我要蕩魔!”
簡單的一句話,讓所有被天級陣法困住的魔頭臉色大變!
“小丫頭,你不能這樣,我們可是無冤無仇!”
“放過我們,此後海闊天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丫頭,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要是把在場的所有人殺了,將會在戌域引起怎麼樣的大地震,到底時候誰也保護不了你,整個戌域將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說的不錯,快點放開我等,此事還可以揭過,否則”
否則後面沒有說出來,陳悅月手起刀落,毒頭駝的頭顱落下,眼珠瞪圓,沒有給他一點求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