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山華一副驚訝的模樣道:“啊,竟然是傳說中的劍聖風清揚啊!”
秦七抿了一口美酒道:“是啊,雖然俺老秦不知道什麼劍聖風清揚,但是說實話,親眼看他連敗朝廷一方兩名高手,那真的是大開眼界啊,你是不知道,那風清揚一身劍術究竟有多麼的強……”
嶽山華道:“既然風清揚這麼強,咱們大將軍此番前去豈不是可以順利的斬了那楚毅了嗎,怎麼……”
秦七聞言不禁咧嘴道:“風清揚的確是很強,可是架不住人家楚大總管更強啊,果然不愧是有着屠夫之稱的一代兇人,就連風清揚都不是其對手。”
說着秦七瞅着嶽山華道:“你是不知道,風清揚於楚毅大戰,那叫一個精彩啊,只是風清揚棋差一招,結果被楚毅給抹了脖子,咱們大將軍見了那還不嚇壞了啊!”
嶽山華眼睛一眯,眼中閃過幾分複雜之色,一聲輕嘆道:“風清揚死了啊,那真是可惜了!”
秦七咂嘴道:“誰說不是呢,那老頭別看一副白髮蒼蒼的模樣,就算是俺老秦不懂劍法,也能夠看得出,那是真的厲害啊,可惜,可惜……”
嶽山華深吸一口氣,看了秦七一眼道:“難怪咱們將軍這麼小心翼翼的,感情是怕楚毅派人來刺殺他啊!”
秦七理所當然的點頭道:“那是自然,如果說楚毅真的親自出馬的話,咱們軍中可是沒有誰能夠擋得住對方,萬一大將軍被殺了,這大軍還不亂成一鍋粥啊!”
說着秦七道:“本來還有一個華山派掌門的,結果那華山派掌門似乎是腦子不靈光,見到風清揚身死,自己卻不知道逃跑,估計這會兒不是死了就是被朝廷捉去了吧!”
嶽不羣神色一變,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道:“什麼,華山派掌門被抓了?”
秦七道:“那什麼掌門看上去傻乎乎的,反正沒有跟着咱們逃回來,估計不是死了就是便被抓了啊。”
嶽山華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嶽山華便是嶽不羣,他本不可能自華山地界跑到南京來的,但是誰讓令狐沖悄悄下了華山,悄然跟着風清揚而來。
嶽不羣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察覺到了風清揚還有令狐沖的異動,自然也就帶了幾名親信跟了過來。
以嶽不羣的手段,在南京城城破之後,自然是順利的混入到了軍中,此番寧王命令大將軍李貞領兵,嶽不羣察覺到風清揚隨同李貞大軍出城,略施手段便混入了李貞親軍當中。
連令狐沖都能夠以易容之術混進親軍當中,就不要說江湖經驗老道的嶽不羣了。
只可惜李貞出營的時候,嶽不羣運氣不好,沒有被選上,自然也就被留在了軍中,對於隨同李貞出營的風清揚、令狐沖的下落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這會兒從秦七口中得知了風清揚他們的情況,嶽不羣自然是心中禁不住波瀾起伏,風清揚身死,令狐沖生死不知,嶽不羣不可能沒有一點的感觸。
好歹風清揚也算的是華山派宿老了,這麼死了,卻也是華山的損失,不過嶽不羣倒是沒有什麼好可惜的。
風清揚這等人的存在與其理念不合,完全就是他興復華山的絆腳石,至於說令狐沖,說實話,嶽不羣那是真的將其視作親子。
儘管說令狐沖被風清揚推上了華山派掌門之位,奪了他的位子,可是嶽不羣對於令狐沖倒也沒有什麼殺念。
本來他培養令狐沖就是要傳位與令狐沖的,只是如今被奪了掌門之位。
嶽不羣在失去了掌門之位後,卻是於暗中默默的看着令狐沖執掌華山派,眼見令狐沖什麼都不懂,嶽不羣心中未嘗沒有幾分自責。
說來令狐沖如此,他這位做師傅的也有幾分責任,當然最關鍵的是令狐沖的性情根本就不適合做一派之主,這讓嶽不羣后悔不已,自己當初怎麼就選了令狐沖做大弟子了呢。
如今令狐沖生死不知,嶽不羣只能壓下心中的波瀾,看着喝的醉倒在那裡的秦七,嶽不羣拍了拍手。
很快兩道身影進入到營帳當中,二人同樣是一身親衛打扮,正是隨同嶽不羣一同潛入到軍中的兩名錦衣衛。
嶽不羣一指點在秦七死穴之上,秦七於美夢當中身死,倒是沒有什麼痛楚。
看了兩名親信手下一眼,其中便還有那鄭百戶。
鄭百戶看了嶽不羣一眼道:“大人招我們來,不知有什麼吩咐!”
嶽不羣看着二人緩緩道:“嶽某有一樁潑天大功,不知你們二人可敢同我搏上一搏!”
聽得嶽不羣之言,二人眼睛一亮,只聽得鄭百戶道:“大人儘管吩咐便是,我們二人以大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嶽不羣緩緩點了點頭,低聲將自己的謀劃給兩人說了一遍,鄭百戶二人聽得眼睛一亮。
只聽得鄭百戶拍着胸膛道:“大人放心便是,我們一定助大人一臂之力。”
嶽不羣看着鄭百戶二人離去,心中卻是頗爲苦澀,一個風清揚,一個令狐沖,兩人此番可真的是做了大死啊。
風清揚那倒也罷了,如果說單單是風清揚一人的話,他到時候豁出去向楚毅求情,未必不能夠保全華山派傳承。
可是現在連令狐沖這華山派掌門都被抓了,這後果如何,嶽不羣那是再清楚不過了。
其他不說,看看被滅的青城派就知道朝廷對於江湖中人的底線何在。
一般的朝廷官員被殺也就罷了,只要別被抓住了證據、把柄,一般來說朝廷也不會興師動衆。
但是如果觸及了朝廷底線的話,若是哪一位江湖中人將一名巡撫、王爺給殺了,你倒是試試看,朝廷要是不爲之震怒纔怪。
餘滄海就是自己倒黴,一頭撞上了身爲伯爺的程向武,再加上楚毅,青城派不被滅纔怪。
現在令狐沖、風清揚一樣是如同餘滄海一般花樣作死,嶽不羣那叫一個頭痛啊。
不出什麼意外的話,華山派被滅那是跑不了的,一想到華山派要被朝廷大軍給踏平,嶽不羣就一陣的肝疼。
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嶽不羣氣呼呼的道:“令狐沖你這混賬,早知如此,當年餓死你算了!”
雖然說再怎麼的生氣,可是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去補救。
思來想去,嶽不羣覺得唯有自己想法立下潑天之功勞,到時候拼死向楚毅求情,哪怕是能夠保下華山派一部分弟子,那也是好的啊。
他嶽不羣一生就是爲了華山派活着,若是華山派覆滅的話,嶽不羣真的感覺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就沒了意義,所以說無論如何,嶽不羣都會嘗試着去保全華山派。
緩緩出了營帳,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嶽不羣身着叛軍的軍服,自然也就沒有誰會過問嶽不羣在軍營內部走動。
也就是叛軍內混亂一片,否則的話,換做軍紀嚴明的軍隊,一旦宿營,軍中士卒的活動範圍那都是有限制的,怎麼可能會如同放羊一般,任憑在軍中亂竄。
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嶽不羣將整個叛軍大營查看了一遍,尋到了大軍糧秣之所在。
儘管說背靠南京城,可是大軍出城的時候仍然是攜帶了幾日的糧草,畢竟總不可能吃一頓飯便要回南京城運一次糧秣吧。
確定了糧草之所在,嶽不羣悄然回到了主帥李貞之所在的大帳附近。
李貞所選的帳篷實在是普通的可以,如果說不是事先知道的話,外人潛入大軍當中,還真的不可能從大軍衆多帳篷當中尋到李貞。
坐在帳中,不過盞茶功夫,兩道身影出現在帳中,正是鄭百戶二人。
兩人向着嶽不羣一禮道:“大人!”
嶽不羣看着二人帶着幾分期待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鄭百戶開口道:“回稟大人,密函已經呈給了大總管,同時我們也想法蒐集到了一部分火油,雖然不是很多,但是趁亂放火卻是足夠了。”
嶽不羣滿意的道:“如此甚好,你們且來,方纔我已經查探過,軍中糧秣之所在,你們二人這便前去做準備,子夜時分一到,即刻放火燒了糧草,到時候我在這邊斬了李貞,大軍必然一片混亂,大總管揮軍而來,必可大獲全勝,而我等也將立下大功!”
說着嶽不羣微微一笑道:“大總管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我想就算是我不說,大家也都知曉,此番大功,足可以令我等榮華富貴一生享之不盡!”
鄭百戶二人眼睛之中閃爍着亮光道:“大人什麼都不要說了,哪怕是死,我們也必然會準時放火燒了糧草。”
面對這觸手可及的潑天功勞以及未來的榮華富貴,任何人都抵擋不了,更何況是鄭百戶他們。
夜幕漸漸深沉,原本亂糟糟一片的軍營這會兒也漸漸地陷入到而來沉寂之中,除了一部分無精打采勉強堅持巡邏的士卒之外,整個軍營,幾乎所有士卒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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