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結果卻讓老盧輸的底朝天,自己相中的那匹‘銀慧星’只拿了第三名,跑在第一第二的腦門人全是光溜溜的,什麼毛都沒有。
操!盧顯城望了一下手中的馬票,還有過了終點線的那匹‘垂頭喪氣’的“銀慧星”之後把手中的馬票像旁邊的馬迷們一樣往天空拋了過去,這個時候只見整個馬場天空中飛舞的馬票如同一羣翩翩起舞的彩蝶,紛然落下。
口袋裡只剩下回去的地鐵錢,盧顯城立馬老實了,一萬五千日元光了也沒什麼心思去看什麼亮相圈了,直接手扶在賽半外的欄杆上等着下一場比賽開始。
隨着時間越來越晚,比賽的級別也就相對高了起來,在最後一場盧顯城出場的十二匹賽馬當中,盧顯城看到了兩匹腦袋上頂着‘銀慧星’的馬,還有一匹的腦門上居然頂着一個銀中泛金色的‘慧星’,最後的結果卻讓老盧又吃了一驚,三匹馬只有一個頂着‘銀慧星’的奪了個第三,而泛金的那匹得了第四,另外一匹‘銀慧星’連公告牌都能擠上去。
直接讓老盧把日本的竟馬場變成提款機的願望給落了空,就這樣差不多百分之五十都不到的機率自己把錢送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麼!
一想到灰不啦嘰的日元就這麼從自己的眼前飛走,盧顯城的心情能好纔怪呢。現在老盧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本來還在高位上嗨着呢,誰知道沒呆多久直接被人一腳從雲端送到了地下,還虧了一萬多日元,想起這一萬多日元,老盧的心裡就像是被針扎一樣。
渾渾噩噩的跟隨着人羣走出了竟馬場,坐上了地鐵盧顯城這纔有時間開始琢磨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雖說盧顯城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能看出來賽馬的腦門上頂個‘球’但是以自己的眼光看來,頂個球的馬要比那些沒頂球的馬更好,這個結論盧顯城是可以肯定的。就今天所見頂‘球’馬體格和速度普遍來說明顯要比沒頂球的高上一個檔次,至於爲什麼沒能跑過那些沒頂球的馬無非是發揮失常罷了,雖說是初級馬迷這點兒道理老盧還是知道的。
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盧顯城就在內心把自己看到的‘頂球’馬給起了個名字,叫‘銀慧星馬’‘銀中泛金慧星馬’都有點兒太長了,盧顯城決定簡化一下,這東西在老盧看來就像是立在馬頭上的桂冠一樣,於是‘銀慧星’變成了銀冠,銀中帶金變成了泛金冠,以此類推。
給各種顏色的慧星一個簡單的概括之後,盧顯城自然想到自己看到的這東西能對自己有什麼用?確切的說能不能轉化成爲一張張花花綠綠的票子,這麼說雖然俗了一點兒,不過盧顯城就是個俗人,愛花花綠綠的票子,也愛漂漂亮亮的妹子,上輩子就這德性,這輩子估麼着也改不了啦。
做爲一名入門級馬迷,盧顯城自然想到了弄一匹馬送上賽道,不說別的只要銀冠馬能跑進gⅱ,甚至是gⅲ,只要自己前期投入不是太大的話,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有道是千里馬易得,伯樂難求!對於賽馬圈來講這點更是至理名言,例如海餅乾在出名之前就是個誰都不拿正眼看的廢物點心,身上就沒有一條‘符合’好馬定義的,但是有了史密斯,它的生命才迎來了轉折,這也纔有了海餅乾的傳奇。
不提海餅乾,就說以後被稱爲改變日本的馬‘週日寧靜’小的時候被拖出去賣也是無人問津,回來的路上因事故差點兒被餓死。
所以說對於速度賽馬圈來講,相馬這一條自然是相當重要。
有了今天一萬日元打出漂的前兆,盧顯城這次沒有昏頭,準備明天再好好的看看。因爲盧顯城知道自己今天看到的都是三歲或者以上的馬匹,三歲以下的今天是一匹沒見到,要是自己這‘相馬’的本事對三歲以下無解,那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只要是馬上了賽道之後,幾場跑下來好不好的大多數都看的出來了,這時候抱着撿漏的心思那還是歇了的好。
稍微有點兒成績的馬都不是老盧現在可以拿下的,就算是明天一把推出了贏了日本杯也難,別看一下子一千萬人民幣挺牛叉的,但是你想買下一匹能出成績的馬來,還真不太容易。
這麼想着盧顯城一路回到了小酒店。
剛從前臺老闆娘的手中拿了鑰匙,還沒轉身呢,就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一轉過頭來就發現昨兒說好的導遊姑娘正向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盧顯城先生”
“什麼事兒?”盧顯城笑着問了一句,心道我正想要找你呢,誰知道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導遊姑娘從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不好意思,明天不能陪你去東京竟馬場了,要不這樣吧,我幫你介紹別人,不過他可能要多收一點兒錢”。
盧顯城一聽頓時覺得正中下懷啊,有麼有!哪裡還有意找什麼另外的人,立馬擺手說道:“那就算了,我明天自己去好了”。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導遊姑娘不由的一愣,兩秒之後纔回過了神來:“要不,明天我時間擠一擠,先幫着你這邊把事情弄完了”。
導遊姑娘並不是因爲明天真的有事,而是今天早上看到了盧顯城這貨一身西裝出門。幹導遊這行的人眼光多毒啊,只是這一眼就發現盧顯城這身西裝不是凡品,怎麼說價格也在大幾千塊的樣子,再加上盧顯城一張口就給五百塊的幫忙費,導遊姑娘覺得自己的運氣好,這次團裡有了一個款爺。
最爲主要的是這款爺長的還不賴,不光年輕而且高大結實,比那些大腹便便一口黃板牙的土豪好多了。
原本這位導遊覺得這一趟只有死工資沒什麼意思,誰知道今天一下子有這麼大個驚喜,想着對於款爺來說五百和一千也沒什麼大區別,甚至是這小夥子多給一點兒,那今天晚上自己可以好好的‘招待’一下他,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幹這事情了。
而且以導遊的眼光覺得這小款爺歲數不大,萬一是個好胡弄的雛兒自己未必不能在他身上多沾點兒便宜。
“真的不用了”盧顯城再次說道:“我今天己經弄明白了,明天我自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盧顯城哪裡知道自己這一身西裝讓這位沒節操的導遊誤會了,甚至出現了一點兒自薦枕蓆的苗頭。
“哦,是這樣啊”導遊對着盧顯城又‘笑’了一下,其實心裡恨不得不直拍自己一腦門子:讓你貪心,現在連五百都沒了。
“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盧顯城沒有興趣和這位前倨後恭的導遊多扯,自然更想不到自己被導遊看成了冤大頭,說實話要不是盧顯城實在沒什麼門路,纔不會一下子給人五百塊呢。
回到了房間裡,衝了個澡之後盧顯城出去弄了一包方便麪,準備晚上就拿泡麪對付一下。
面剛吃完,盧顯城聽到了有人敲門,走過去一看發現朱大媽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門一開,朱大媽立刻聞到了泡麪的味道,不由的說道:“怎麼晚上就吃泡麪?年輕人吃這東西不好,沒什麼營養……”。
讓開了身體,示意朱大媽進來,然後順手又關上了房門。
盧顯城這纔回道:“今天跑了一天了,晚上不想到處去找吃的就簡單一點兒糊弄一下算了”。
“你這單人間的確比我那雙人間看起來大了不少”朱大媽瞅了一下四周講道。
盧顯城一聽頓時有點兒不明白了,這地兒第一天您就看過了,怎麼現在又提起來了,看樣子也不像是沒話找話講的啊。
於是盧顯城就說道:“朱阿姨,您有事兒?”。
朱大媽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買的東西太多,房間裡有點兒放不下,想”。
“您想把一些東西放我房間裡吧?”這盧顯城哪還不明白,立馬說道:“我說什麼事呢,您就放這邊吧,我晚上也就睡一張牀”。
雖說朱大媽這是佔自己的小便宜,不過對於盧顯城來說,這也不是自己家,而且大家都是出門在外的能幫就幫一把唄,多大事情啊自己一大男人真的沒必要計較這點兒事情。
朱大媽聽道,立刻連聲說道:“這多不好意思!”。
“沒事,我去幫您拿,不過我可跟您說好嘍,貴重在東西您可千萬別放我這裡,萬一有什麼事情咱們不一定說的清楚”雖說盧顯城不介意朱大媽放東西到自己的房間,不過有些話可是要先說一下的,免得以後出了事麻煩。
朱大媽聽了道:“哪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些電器”。
就這麼兩人來回了四五趟,盧顯城看清楚了自己房間裡的一些電器是多少!論起來東西是不怎麼值錢,不是電飯煲就是錄相機什麼的,不過耐不住這數量多了,每樣都有好幾個,整個一進門牀側的過道里幾乎快擺滿了。
“朱阿姨,您怎麼弄這麼多東西啊,用的了麼您?”盧顯城望着小電器‘山’有點兒哭笑不得。
“不是親戚朋友就是以前的老同事”朱大媽笑眯眯的說道。
辦完了正事,朱大媽又和盧顯城這邊東扯西聊的耗了半個小時,盧顯城這才送走了朱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