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顯城有點兒不開心了,因爲準岳父岳母走的時候把梅沁蕊也一起帶走了,老盧不得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一個人也沒什麼心思好想,開始亂晃,很快老盧就聽到了很有趣的消息,自己的這幫子小夥伴們現在不光在牯山折騰了,還折騰到了四莽和清山,聽說過畫土圈地去了,聽說動靜還鬧的挺大的。
女友離開四五天之後,老盧聽說大家要開個會,就坐上大奔到了賽馬場的辦公室開會。
盧顯城這幫子人開會也沒什麼講究,而且會議室現在也都還沒有裝修呢,大家圍着幾張桌子,聽着下面的人彙報。
這次的牯山杯大家都已經換了個身份,整個組織都是由賽馬會的工作人員打理的,大家現在都已經開始抽身這種日常管理工作。
按着賽馬會的章程,在坐在大家雖說是投資人,但是以後的權力主要是監督賽馬會的工作,或者換選舉賽馬場的總經理之類的,就算是頂着牯山馬會主席的杜國豪,也不能干涉賽馬場的日常工作,
大家都不在干預賽馬會的日常工作,而是把精力放到了對牯山馬會的監督上,同時擁有對賽馬會監督權的還有牯山馬主協會選出的常駐委員會,甚至到了後面還有馬迷協會的成員參與到監督工作中來,以保證賽馬會的公正性。
這次的會議主要是聽取賽馬會總經理關於牯山杯的收支情況,還有一些組織中出現在不合人意的事情。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一個錢字!
“刮刮卡入不敷出?”盧顯城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這東西可是經過計算的,怎麼就能弄到了這種境地。
杜國豪說道:“基礎太差,就咱們牯山賣的好一點兒,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怎麼賣的動,江北的幾個城市中沒一家賣夠三百萬的,就算是江南,一家也就四百多萬的樣子,去掉了用人成本,分潤出去的利潤別說沒的賺了,這一次咱們還淨貼了一百多萬”。
“連原來預計的銷售量一半都沒有到,賽馬刮刮卡這東西大家都不認識”耿海文說道。
“那怎麼辦?大家有什麼好主意能擴大刮刮卡的收入的?”這一刻盧顯城理解了什麼叫做想法很美好,現實很操蛋。
原本盧顯城想着刮刮卡推了出去,怎麼說也能帶着一點兒把賽馬會的人工給賺回來,誰知道現在一毛錢沒有賺回來還要往裡面貼錢。
張強說道:“有什麼好辦法,要不加大宣傳,要不就把更多的利潤分出去,讓人家那邊得到更大的利,人家纔會出死力。咱們這邊雖說能在相關部門推進這事兒,但是真的想讓下面人用心去辦這事兒,沒有利益他們是不會太出力的”。
“但是利潤再分撥出去,我們還發行什麼啊,忙了半天累的跟狗一樣,圖個什麼啊”宋曉江說道。
原來這幫子人賺錢什麼時候把大利散給過別人,現在這事情擺到了眼前,大家爲了能推廣賽馬刮刮卡,利潤也都給了各市的相關部門,但是這幫子公務員,公家的事情都乾的不上心,誰有那心情幫你賣力推銷什麼賽馬刮刮卡,給了這麼點兒錢他們也不看在眼中,就算是有一兩個領導想拍這幫公子哥的馬屁,他們也不能用槍頂着手下公務員的腦門子讓他們賣力吧。
但是給足了錢盧顯城這幫子人肯定不幹啊,要知道相關的公務員可不少,讓他們眼皮了擡起了,那怎麼說落到人頭上也得四五塊吧,這麼多錢給這些人發了,那盧顯城這幫子人圖什麼啊。
私人幹到是挺賣力的,但是刮刮卡這玩意兒私人一干就犯法!
大家你來回往的分析着名種可能性,還有調動銷售積極性要採用什麼樣的措施。聽了十分鐘盧顯城的腦瓜子大了三圈都不足。
等着大家都停了下來,杜國豪對着盧顯城問道:“顯城,你覺得怎麼樣?”。
盧顯城苦着臉說道:“分太多的利潤的確就是不如不幹了!而且咱們這邊還擔着風險呢,濼及到賽馬這方面的刮刮卡,雖說國家沒有禁止,但是也沒有同意不是,這麼大的利潤分出去咱們圖什麼啊”。
朱子華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想咱們要發的話就在牯山發行發行,算是給大家添個樂子,當然了大獎也沒必要搞這麼多了,多少按着這次牯山這邊的統計來……”盧顯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馬會這邊擔着風險,利潤卻要分出去給人,要是最後能有一兩億也就算了,這一趟下來來來回回的關係好處送出去,落個這麼一丁點兒塞牙縫的東西夠幹什麼的,乾脆外地的都不發了,只在牯山發一些讓大家樂樂算了。
“我看咱們還是上馬彩,人家廣市和首都那邊的賽馬場可準備搞了”宋曉江恨恨的又提起了馬彩的事情說道。
葉一鴻聽了說道:“這東西不是已經決定了麼,不待政策明朗大家就不要想這事兒,就算是撐個賽馬場,一年又能用掉咱們多少資金!一年扔這麼三十個數,對於咱們哥幾個來說又能算多大的事情,咱們還是想點兒正道”。
大家以前誰都通過灰色地帶賺了點兒錢,但是這麼個賺錢法,在各家很多老派的老人眼中看來就是不務正業,但是自從跟着老盧開始玩,大家賺的錢越來越多的是賺的光明正大的錢了(到美國他們是想耍灰色,可惜耍不起來,人家不認,也沒這資本)。
正當的錢賺起來,不說別人就說葉一鴻和杜國豪這些人在家裡也越來越感覺到受長輩們見待了一點兒。有的時候也能湊到跟前和長輩們‘談談心’了。長輩愛跟誰談心這可不是簡單的談談心。沒人以爲這些老人就真的是老糊塗了,這麼多年風吹雨打的活到現在,那一個不是賊精賊精的人物。
不說別人至少葉一鴻不太再願去碰太過於灰色的東西,像是賭博不光是灰色而且還敏感。
杜國豪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對着大家說道:“我想起了個主意你們看看行不行,舉辦大賽的時候招明星過來站臺,以明生的號招力來吸引觀衆,這樣一準兒能吸引不少的普通觀衆入場”。
聽着杜國豪一提,盧顯城本來想說自己這邊投錢沒問題的,過上幾年時間,一年兩億美元哥們也砸的起,不就是個玩嘛,剛想張口,腦子不由的靈光一閃,想明白之後心裡就樂了。
然後想起來上輩子經歷,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說道:“咱們也別光請明星來站臺,漸漸的咱們還要把賽馬會搞成一個時尚派對,咱們這裡原本就是豪客扎堆,現在缺的就是一個理念!”。
“喲,你小子還玩起理念了,說說看,你想的是啥!”張強一聽盧顯城說新名詞理念,不由的開口笑道。
張強這麼一說,一幫子人頓時就樂了起來。
盧顯城笑道:“沒文化的人你可以出去了!”。
說完收起了笑容從口袋裡掏出了雪茄點了上之後對着大家晃了晃:“一開始沒錢的時候,買一隻雪茄恨不得站在市中廣場抽。這是爲什麼,就是因爲這東西看起來很有派,電影電視的宣傳中,攥着一隻雪茄的不是大老闆就是老大!咱們的賽馬場想吸引普通觀從入場也要從這一點兒着手,當然了明星效應也是不可缺。我們要告訴普通的觀衆,來看賽馬不光是來看賽馬這麼簡單,它是一種時尚的生活,是一種情調,就像是有的小資一樣,別管啥時候選擇裝深沉就到倒上一杯甭管多便宜的紅酒,託着高腳玻璃杯往落地窗前這麼一站,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晃着紅酒杯,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濛濛細雨……”。
聽着盧顯城的形容,大夥兒不由的笑了起來。
“你小子太刻薄了!”尤廣富說道。
“我以前就這樣的啊,沒發達之前!”盧顯城開玩笑的來了一句。
想了一兩秒,盧顯城繼續說道:“這是對普通人說的,對這些人我們強悼的是西方時尚的生活方式,告訴他們這是連名星都要搶着來亮相的場合,是一種高層次的生活態度,和發達國家的生活品味,甚至就目前來說咱們還要在雜誌的宣傳中,儘量的要淡化賽馬的賭博色彩。對於有錢的款爺們,咱們要說的就是賽馬在西方是一項貴族運動,只要把這一條印到他們的腦瓜裡就成了!只要咱們搞出了影響,爲了貴族運動這四個字,款爺們一準兒捨得掏錢來玩”。
朱子華聽了說道:“鬧了半天,你的意思就是砸更多的錢唄!”。
盧顯城望着朱子華淡淡的問道:“是啊,那你砸還是不砸?”。
說完心裡那叫一個得意啊!
隨着牯山的發展鋪開,除了盧顯城之外,別說是朱子華這樣的削尖腦袋的純商人了,連杜國豪、葉一鴻這些人都是有一個是一個的開始四下動作,幾天來這些人就已經在牯山甚至是四莽、清山佈下了大口袋,這裡面裝的以後牯山發展的紅利。
像是土地啊,酒店行業啦,基建啊所有所有這一切都被他們給盯上了,牯山想要發展這些東西就是基礎。
而且隨着幾次賽馬比賽的開展,大家對於賽馬也越來越有了深刻的認識,當這幫子人站到了牯山發展的大角度上看,賽馬場就已經不再是簡單的賽馬這麼簡單了,可以說他成了牯山發展的發動機,也是給他們提供利潤的金母雞,不論如何大家都要維護好它。
老盧之所以樂就是因爲想明白了,以後自己不用再像幾個月前那樣和杜國豪兩人一起獨立出大錢,挑大樑了,現在一幫小夥伴全自動的把自己給捆上了賽馬場這輛小戰車上了。
放到了牯山杯之前,老盧都不會這麼反問朱子華,但是現在麼,雖說不知道這小子在牯山壓上了多少籌碼,但是老盧知道在座的這些人,一但牯山完蛋至少夠他們肉疼好幾年。
現在在街上拉一個百姓問一下,牯山十年後會什麼樣子,十個中有十個都說不準,但是現在葉一鴻這些人就知道大體會是個什麼步調。
葉、杜這些人都知道未來牯山甚至是相鄰的四莽縣和清山縣要以牧場經濟爲基礎,賽馬培育和調教爲高端產業,旅遊業爲龍頭的發展模式。
不是因爲他們看的明白,而是因爲這就是他們爲了推動牯山發展而制定的計劃。
他們不是看中了這個貧困縣,而是看明白了這個貧困縣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之後的發展前景。這裡面有風險,但是同樣也伴着巨大的利潤,敢對四莽和清山下手就知道他們已經堅定了決心。
他們想把手中的紅利口袋變的更大,更沉,那麼賽馬會就是牯山發展版圖上不可缺的一環。賽馬會辦的越大越好,能吸引來的人越多,那麼他們手上的資源在變現的時候帶來的報酬就會越豐厚。
是啊,你砸不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