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放了我
姜木樨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做了各式各樣繁雜的夢,只覺得胸口有一塊石頭壓着,呼吸不能自如。她夢見王清朗和項擎北在一座高樓大廈的頂層,一人拿着一把手槍對着對方的額頭,突然項擎北槍響,只聽見一聲空曠沉悶的響聲,王清朗的額頭上的血噴涌而出,似開了一朵血紅的花,他再一揮手,王清朗就從大廈的頂部紙片兒人一樣飛了出去。
她嚇得一聲慘叫,驚慌失措的在黑夜裡睜開眼睛,外面的天黑漆漆的,想是正值深夜。她打開牀頭的壁燈,屋子裡輕悄悄的,什麼也沒發生,只有時針在滴答滴答的走着。她撫了撫驚魂未定的心,還在撲撲撲的狂跳,原來是虛驚一場,什麼也沒發生。
她是無論如何再也睡不着了。她起身,輕輕的走下樓梯,生怕吵醒了在黑夜裡安穩睡覺的家人,一閃身來到了地下車庫。
五分鐘以後,她駕着王清朗的全球限量版奧迪車而出。她心裡牽掛着王清朗,全神貫注的開着車,二十分鐘以後,就來到了王氏財團大廈的樓下。
就她的臉就是通行證,守門的保安一看到是她,立即畢恭畢敬的讓她進去了。
她直接乘電梯來到了大廈的頂層,一般有重要的會議,都會在這裡面舉行。步出電梯,果然看到會議室有燈光射出來,她步履輕盈的走了過去。
本來想不顧禮儀,直接打開門進去的,正欲推門,卻聽見裡面傳來王清朗疲憊的聲音。
堙“聽各位的意思,看來是無法可想了啊?”
長時間死一般的沉默之後。
“我今年六十有餘,商海浮沉,經歷的大事小事,比我走過的路恐怕都要多,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這一次,對方的來勢太猛,無法可想!”
分公司經理姜山長嘆了一口氣,他是跟着王嘯天一同創業走到今天的人,心裡隱隱有些怒氣,王清朗初生牛犢不怕虎,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項擎北。
“劉經理,你呢?”王經理怎麼也不相信,堂堂時裝帝國,居然這樣不堪一擊。
“王總,我們也是捉襟見肘,賬面上的資金不過幾百萬而已。”
總不至於讓他傾家蕩產,把自己家的房子車子都賣了吧,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啊。
姜木樨背靠着門,心臟撲撲的跳着,她知道王家的公司肯定會有困難,可是她沒想到已經到了如此的境地,她也沒想到,項擎北居然來真格的,本來以爲他不過是一時任性,逞口舌之快,沒想到他大動干戈。
會議室內,還有人在陸陸續續的發言,不過是一些頹唐喪氣之語,姜木樨再也聽不下去了,哭泣着跑開。
她開着王清朗的車,其實這倆車本來就是王清朗特意買給她的,鑰匙一直放在她的手提袋裡,只不過她嫌禮物太貴重,沒有碰過。總是要名正言順纔可以心安理得的享用吧。她在城市的街道上亂轉,心亂如麻,沒有頭緒,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來到了項擎北家的樓下。雙層的別墅,窗口都是黑的,想必主人都在安睡。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安睡吧,只有王清朗,才夜不能寐,究其原因,卻是因爲她。沒有她的話,王清朗不會像現在這樣焦頭爛額過日子,他肯定像一般的富家子弟那樣,每天只用喝喝茶,聊聊天,就可以日進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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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項擎北還在睡覺,她還是不死心的給項擎北發了一條短信:“在嗎?”
她忐忑的拿着手機,心知他肯定不會回,卻沒由來的激動。
過去現在,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會忽然心情很好,忽然心情很糟,忽上忽下像坐過山車,她懷疑自己心臟承受不住,早晚得死掉。
沒想到手機迅即響了:“我在!”
她大感意外,用嘴去親吻手機,和手機上的名字——項擎北。
“我是姜木樨!”
“我知道!”
聽到他說我知道,姜木樨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他知道的,他懂得的。
“可以不要再和王清朗糾纏,放過他這一回嗎?”
“可以,只要你不和他結婚,和我復婚!”
“這一點我做不到!”她咬咬下嘴脣,回道。
“那我就不能停止我的進攻了。”
“清朗他有什麼錯?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上別人。”姜木樨看見別墅二樓有一間房的燈亮了,一個頎長的剪影映在了窗簾上,口氣裡已經是歇斯底里。
“因爲他搶了我的女人,就是這樣!”
項擎北修長的手指,在手機觸摸屏上不停的移動着。
“他沒有搶,是你先拋棄我的,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有過二心!”在那些風雨如磐的日子裡,她也從沒想過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說的是實話。
“早爲什麼不說?”他詫異。
“因爲我不想解釋,過去你對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我有要你對我解釋嗎?”
姜木樨還是過去的姜木樨,一點兒沒變,固執,倔強。
“我就有這麼讓你討厭嗎?”他煩躁的解開睡衣的帶子,推開了窗戶。就在他家的樓下,停着一倆銀灰色的汽車,他心想又是哪家的記者前來蹲坑了,這麼不分晝夜。
“是!”她狠狠心回道。
“那你就繼續恨我吧,我不會放過王清朗的,除非你乖乖的求我,跟我復婚!”他突然心裡窩火,不客氣的說。
“想都別想!”她也是牛脾氣上來。
她氣呼呼的發動汽車,揚長而去。項擎北突然想到,如果是報社記者怎麼會開這麼名貴的車,他直覺是姜木樨來了,可是等他下樓衝到馬路上來時,路面已經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只有樹葉在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剛纔的一切所見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