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這話說的反倒像他在無禮取鬧一般。
傅靖言面色無比陰冷,眸中泛着森森怒意直指眼前的女人。
阮明妤眉頭微皺,一臉不解的凝視着他,遲疑良久後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一句話,便懟的傅靖言無話可說,他輕蔑一笑,隨之鬆開了自己的手,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去鬱金園做什麼?”
“去查某些事情。”
阮明妤眼眸微垂,別有深意的凝視着傅靖言問道:“你認識敏敏姐,應該知道有關於她的事情吧?”
傅靖言深吸一口氣,心中怒火還未消,如今更不想和阮明妤多說半句話:“你求我?”
“求你。”
女人不冷不熱的吐出兩字,傅靖言眸中劃過一絲陰冷,這求人的態度,還真是令他耳目一新。
他一言不發,轉身便回到了書房。
阮明妤站在原地凝視着他離去的背影揉了揉額頭,傅靖言肯定知道些什麼,可壓根沒有告訴她的意思,莫非……敏敏姐和他的關係並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倦意襲來,阮明妤起身回到了臥室,此時的軟遲遲已經趴在牀上睡了過去,她上前細心的將被子爲他蓋上。
第二天一早,阮明妤送遲遲去了幼兒園,便隻身前往了鬱金園。
清晨前來的客人少之又少,門口的保安見了她也不免有些詫異:“傅少夫人,傅少今天沒來,您要不先回去吧?”
阮明妤不解的看向保安,難道她來這裡就一定是爲了找傅靖言的嗎?
“你認識周敏敏嗎?”
她的聲音瞬間低沉下來,那雙銳利的眼眸像是老虎盯着到嘴的羔羊一般。
保安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滿是驚慌的匆忙開口:“不認識,要不……您去找趙姐問問?”
趙姐?
“她是誰?”
阮明妤昨晚隨便扯了幾個人詢問,大多的回答都是不認識,不過細想也是,事情過去這幾年,這鬱金園的人只怕已經換了大片。
“人事管理,這裡的人在她哪兒都是有詳細檔案的,畢竟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富貴公子,要是身份不明的人混進來豈不是自砸名聲?”
保安搓着手細細說道。
阮明妤點了點頭,邁開步子就朝着裡面走去,卻被保安迅速攔下:“哎,傅少夫人,如今趙姐不在,她白天不來上班的,您等晚些在過來問問?”
遲疑良久,阮明妤看向了鬱金園的大門,那張照片的拍攝地就是在此處,她冷然一笑,轉身離去。
待到晚上,看着傅靖言回家不過待了片刻便要離開,她連忙追上前:“你要去鬱金園嗎?”
傅靖言眉頭微皺,冷笑:“這是私事。”
“我沒有要干涉你,只想讓你帶我一起去。”
阮明妤說的這樣坦然,傅靖言的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冷若冰霜的凝視着身邊的女人質問道:“我憑什麼要帶上你?”
“爲什麼不可以?”
她反問,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難以消磨的**味,王璽呆呆的站在一旁渾身發顫。
這阮小姐怎麼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話?偏要用如此強硬的態度去要求傅少。
“咳咳,傅少,興許是阮小姐擔心,所以想跟着您一起去。”
王璽挺身而出,似乎想要打破如今尷尬的氛圍,可傅靖言根本不吃這一套,他會不知道阮明妤在打什麼心思?
“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最好別惹我生氣。”
傅靖言擡手捏住他的下顎,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態度,手中的力度逐漸變大,可阮明妤卻仍舊冷淡無比:“你弄疼我了,能鬆手嗎?”
氣不打一處來,傅靖言整個人都被阮明妤折磨的火氣健旺:“阮明妤!”
三個字,卻已經足夠顯現出他的怒火,可阮明妤只是不冷不淡的嗯了一聲,靜靜的凝視着傅靖言:“你不願意帶我去,我不跟着你去就好。”
她已經放低要求,傅靖言總不至於在那麼生氣了吧?
傅靖言鬆開手,轉身便帶着王璽離開了家中,阮明妤站在原地靜看着手機,確保傅靖言已經離開後便隻身走了出去,打車前往了鬱金園。
她的出現幾乎讓鬱金園的人習以爲常,保安上前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便讓阮明妤走了進去。
阮明妤繞了一圈,似乎有些頭暈,不知道保安所說的趙姐到底在什麼地方,無奈之下只好找上了傅靖言。
她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熟悉的人一如既往的獻媚在側,傅靖言仍舊面無表情的喝着酒,她緩緩走上前去試圖讓傅靖言看到自己。
可惜傅靖言的視線一直沒有放在她的身上,全然把她當成了空氣一般的存在。
李芳芳面色無比難看,她不知自己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只能朝着傅靖言身邊靠了靠,與他格外親暱,試圖讓阮明妤有些情緒波動。
“阮小姐,您來這裡幹什麼?先回去吧。”
王璽察覺到傅靖言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陰沉,連忙上前將阮明妤拉到一旁低聲勸說。
阮明妤眉頭微皺,她一臉不解的看向王璽質問道:“不是他告訴我下次來的時候要讓他看到我嗎?他怎麼了?是不是眼睛不好使,爲什麼那麼久都看不到我?”
王璽背後驚出一身冷汗,阮明妤的話更是明明白白的傳進了傅靖言的耳畔當中。
李芳芳暗自偷笑,只覺的阮明妤愚蠢到一定境界,靠在傅靖言的身上無奈開口:“傅少,夫人她這話說的怎麼像在罵人啊?”
本想挑起傅靖言心中的怒火,卻不料她竟被傅靖言一把推開:“管好你的嘴。”
眼神冰冷,四周皆瀰漫着濃郁的寒氣,李芳芳身子微微一顫,連忙乖巧的點頭,死咬着下嘴脣一言不發。
恨意在她心中盤旋,阮明妤說話如此難聽,爲什麼傅少就算暗自發怒,也不願意把她轟走?
“阮小姐,您別說了,先回去吧。”
王璽連忙擺出一個噓聲的手勢匆匆開口,如今他冷汗直冒,這包間裡僅有的幾人都能察覺到傅靖言的情緒變化,怎麼唯獨這阮明妤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