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白色豪華別墅門口。
風酷晨端坐在車中,黑夜中的他,眼神極其凌厲,射出兩道刺眼的光芒,身體內部不斷散發着寒氣。
晁子軒坐在他的身旁,望着豪華別墅,同樣一語不發。知道藍雨霈出事後,他立馬趕了過來,從來都沒有見過晨如此心急,可見這個女人在他的心裡已經紮根。
何叔坐在司機位置上,透過車鏡,望着風酷晨平靜的面孔,在看看子軒,兩人根本沒有動的兆頭。此時少奶奶下落不明,與自己多少有些責任,心裡着急得很。
終於,他按捺不住,說道:“少爺,我們是不是......”
風酷晨冰冷的聲音突然打斷他:“下車!”
何叔等的就是這句話,面容露出喜色。
只有晁子軒跟隨風酷晨進了別墅,何叔留在車裡等待,現在的他什麼都聽不進去,大腦高速運轉,考慮少奶奶可能身處的環境。但是,急也沒有用,還是等少爺和子軒出來,就可以救出少奶奶。
開門的是個年紀大約四十的阿姨,身材有些瘦弱,見到兩個陌生男人進來,疑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風酷晨一臉陰冷。
晁子軒面帶微笑,像冬日裡的陽光,很溫暖,說道:“我們找你家小姐。”
“小姐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有......”阿姨禮貌地說道,卻被別墅裡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
“吳媽,誰啊?”聲音漸漸接近別墅門口。一個男人,體型微胖,四十多歲,出現在他們面前。
男人見到他們兩個後,怔住了,脫口說道:“風少爺?”
這個男人是花紫琪的父親,花業界的龍頭老大,掌管着多個花種的營銷命脈,生意上,與風酷晨有着密切合作。
“花老闆!”風酷晨的表情一如既往地陰冷,猶如雪上的寒冰,讓人不敢靠近,說道,“我找令愛有點事需要談!”
花老闆不禁納悶,自己的女兒什麼時候和風酷晨聯繫上了,早在以前就聽這丫頭說喜歡風酷晨,沒想到速度這麼快,人家都上門來找她了。如果他們倆結婚的話,這不對自己的生意如虎添翼嗎?
風酷晨見到他不語,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花老闆竊竊自喜,對其有幾分鄙夷。
“哦......風少爺是來找琪琪的啊!”花老闆大笑道,“她去找朋友了,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叫她回來?”
風酷晨打斷道:“不用了!我過去找她!”
聽到這裡,花老闆笑得更開心了,自己的親閨女竟然能讓風氏集團的總裁親自去找她,可見關係不一般,立刻說道:“她去了女神夜總會,估計這會正和她的朋友在一起,多年沒見,肯定瘋玩着。”
風酷晨有些着急,說道:“打擾花老闆了!”說完,離開了別墅。
女神夜總會位於F市,與本市相距三百公里,開車的話,兩三個小時就能到。
車中。
晁子軒開口問道:“她會不會在女神夜總會?”
她指的是藍雨霈。
“不管是誰,都要找出來!”風酷晨冷言道。
何叔見他的臉色有些暗沉,便沒有開口,只管聽從命令開車到女神夜總會。
夜裡的城市格外繁華,霓虹燈閃爍着它分外的光芒,各種各樣的汽車穿梭在馬路上,人行道上,一對對男男女女,相擁相抱,出入在夜店裡。
何叔將車子聽到女神夜總會門口,跟隨風酷晨進去。
晁子軒走去前臺,訂了一間包廂。
風酷晨坐在包廂內的高檔沙發上,仰頭沉思。
晁子軒出去打聽藍雨霈的情況,並找來花紫琪。
風酷晨離開花紫琪家後,她的父親就給她通了電話,說風酷晨找過她,便提前通知前臺如果一個名叫風酷晨的人來的話,立馬通知她。所以還沒有等到晁子軒找到她,她自己跑去風酷晨的包廂。
今天,花紫琪一身白色連衣裙,淡淡地粉底撲在精緻的臉蛋上,柔美的秀髮散落着,像一個天使降臨人間。
她站在包廂門口,深吸一口氣,敲門。
只見,何叔開了門,態度溫和,笑道:“你好,請問找誰?”
她甜甜一笑,說道:“我是來找風酷晨的!”
何叔有些發怔,怎麼會有個女人主動找少爺,但還是禮貌性地說道:“少爺,現在不方便,你......”
“何叔,讓她進來!”風酷晨冷言道。
他坐起,看着這個漸漸走近自己的女人,心裡一直擔心那個不聽話的女人跑到哪去了,如果讓自己找到她,肯定好好收拾她!
“你找我?”花紫琪一臉羞人的模樣,見到自己的心儀對象,說話有些支支吾吾。
他立刻意識到,這個女人原來在這!瞬間,他的身體周圍散發着懾人的寒氣,嚇得花紫琪不禁後退兩步。
“藍雨霈在哪兒?”風酷晨很直接地問道。
“啊?”花紫琪有點被嚇着,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查到這,頓了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閃爍其詞道:“我不不知道!”
“她被綁架了,你不知道?”風酷晨的語氣越來越逼人。
花紫琪的手有些發抖,顫顫巍巍說道:“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雨霈了,不知道她綁架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她在哪兒?”
“我不知道!”
風酷晨不停地緊跟,她不停地後退,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挨着他,竟是這種感覺!
“你要知道,既然我能找到這來,就已經知道和你有關係!”
此時,花紫琪才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對自己竟如此冷酷,終於,沒有站穩,跌坐在地板上。
風酷晨不屑地看了看她,說道:“知不知道失去一次說實話機會的後果是什麼?”
花紫琪猛然擡頭看着面無表情的他,如此陰冷,如此冷漠,以前聽說過他的做事手段,合併了許多小公司,心狠手辣, 不禁有些擔心。她本來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可是被愛衝昏了頭腦,明明知道風酷晨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偏偏綁架他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朋友。
兩行淚水潸然落下,心痛,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