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現在有些冒煙,人也沉浸在年年說得那句:“我們家童一凡”上。
此刻年年歪着頭,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她一直張口閉口的“我們家”說習慣了,根本沒有意識到,此時的童一凡,早就把這個順口說的詞兒,理解變了味兒。
年年微微皺起了眉頭,嘟着嘴巴不高興:“童一凡,你要說不要說了。”
敲門聲響起,他蹦起來開門,推着一車的食物進來了,邊走還邊抓着雞塊往嘴裡塞:“唔,唔,真好吃,餓死了,餓死了……”
年年也從水裡出來,端着調酒,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把兩條腿也放在椅子上併攏,縮着,伸手抓他叫來的薯條吃。
年年完全無視他,看到他盤子裡的牛小扒:“我也想吃。”
童一凡切下一小塊,喂到她嘴巴里,年年很是滿意地點着頭,喝了一口調酒,拍着桌子,得瑟着腿:“這才叫生活啊!”
“你早上不是吃早飯了麼……”童一凡又給她切了一小塊,餵過去。
年年伸頭咬過來,嚼着說道:“就煎蛋和火腿,有什麼好吃的?再說了,就興你累,還不允許我也累了?”說着,她又想了起來,伸手抓住童一凡的胳膊:“你還沒說,你昨晚勾搭了誰呢,不說我不讓你吃飯了。”
童一凡一臉上刑場的表情,看她越是想知道,越是不說。
年年生氣,用手指頭摸了一下蛋糕,塗到了童一凡的臉上:“你說不說,說還是不說……”邊問着,就站起來,往他的臉上塗。
童一凡一邊躲着,一邊反抗着,抓住她的小胳膊,一臉春風得意地:“我就是不告訴你……啦啦啦。”口氣真是賤得可以。
年年瞪大了眼睛,嘟着小嘴,又抹了蛋糕,往他臉上塗,兩個人“交手”瞬間,年年往前傾着身子,沒有站穩,童一凡又躲着她,讓她更加的沒有重心了,最後,不幸地往後倒了過去。
童一凡眼疾手快,往前一傾身子拽住她,可是怎奈站得太急,腳被椅子腿絆了一下,隨年年一同倒地。
童一凡爬起來,尷尬地撓着頭:“這是意外,你也知道的,不可避免的意外。”
“得了吧,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意外,你知道是意外怎麼不趕緊起來?當心我給你告狀啊!”年年嘟囔着,伸手讓他把自己拽起來。
童一凡直接彎下腰,把她從地上公主抱起來,放到椅子上。
年年嘆了口氣,眼巴巴地看着童一凡:“你是想佔我便宜到底麼?我真要給你告狀了。”
“跟誰告狀?”他不解。
年年吼道:“當然是年佑了!我要棒打鴛鴦啊!”她說着,無所謂地把肩帶繫到脖子後面,還讓童一凡幫忙:“來,給我係個好看的蝴蝶結,乖……”
繫好了肩帶,年年搶過三文魚來,吃了一口,滿意地仰着小頭,閉着眼睛咀嚼着,然後睜開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爺們?那真不好意思了,我還是今天才知道呢,一直把你當做閨蜜還真是苦了你了,我現在好尷尬呢,不然你出去?”
年年用力把他的腦袋推開,搶過他的羅宋湯,美美地喝了一口:“說起悄悄話,我還真是有想說的,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不要再賣關子了?不然我假裝生氣給你看。”
“……還真是好威脅呢!”童一凡翹起了二郎腿,吃乾淨了牛小扒,從年年那邊拿過三文魚的盤子,繼續吃着,用叉子敲了敲盤子示意,露出一臉奸詐地表情:“我和你說,你一定不會猜到的!”
年年切了一塊蛋糕,塞到了他嘴巴里:“到底是誰?本來我是不敢興趣的,你還真提起了我的好奇心。”
童一凡挑了挑眉毛,接過那塊蛋糕,咬下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說道:“柳……涵雅……”
“誰?”年年側着腦袋,仔細地聽着,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你說的是,柳涵雅?!”
“沒錯。”童一凡得瑟地,坐在椅子上搖擺着身子,晃着腦袋吃着三文魚,得意極了:“怎麼樣?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快,來!所有的誇獎都扔過來!”
“你就瞎得意吧。”年年瞥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快速地湊到他的身邊:“說,你們兩個怎麼混到一起的?”
“那還用混麼!”童一凡不屑地說道:“我那麼翩翩君子,風流倜儻
,英俊瀟灑,美麗大方,溫柔嫺淑……哎,不對……”
“你就別瞎找那些詞兒了,還真是不嫌害臊的。”年年嚼着調酒裡的冰塊:“你是不是,出賣了什麼公司重要的機密,所以現在在這胡吃海喝的,過會要投案自首,剖腹自殺謝罪?”
童一凡白了她一眼,吃掉最後一口三文魚,拿過羅宋湯來:“雖然柳涵雅那個女人是厲害一些,但是我也不是那麼白目的主好不好?onenight……”
聽他都要唱出來了,年年趕緊阻止了他:“在你的狼嚎和故事中間,我還是比較喜歡聽早安故事。”
“哎,所以說,帶你去見露西真是對的,你看你怎麼抓住冷少的心?要知道,在冷少身邊可是潛伏着無數的狐狸精呢!這麼說起來我還真是好人,把這個最大的狐狸精給勾搭走了……想想就覺得自己的身軀瞬間光輝偉大了起來!”童一凡得瑟着腿。
年年聽得都快吐了:“你就是嘴皮子偉大,別的還真沒看出來,繼續說事情,不然我就在冷皓冽那邊黑你,說你爲了美色把公司機密出賣了。”
童一凡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就給你這個沒有情調的女人講講吧。昨晚你和冷少走了之後麼,我和一幫漂亮妹子們喝酒聊天呢,結果就發現幾個老男人對着喝多了,走得不穩的柳涵雅毛手毛腳的。”
“我一看,這種事情怎麼能少了我!肯定是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打算加入到隊伍中去。誰知道那幫老男人見了我這麼英俊瀟灑,都自愧不如的走掉了。我只好扶着喝的醉醺醺地柳涵雅往外走。”
“剛走到電梯呢,就有侍者過來說,柳涵雅已經在酒店訂好了房間,還給了我房門鑰匙。反正不遠麼,我這種正人君子肯定要送美女回去的,萬一她被人欺負了就不好了。誰知道,開了房間的門,柳涵雅就迎了過來,就把……就把人家……就把人家給……嚶嚶嚶……”
年年翻了無數個白眼,一隻胳膊撐着小臉袋,不屑地說道:“你能實事求是點麼,說得你和受害者似的。”
“這次我可沒誇張,的確是她撲過來的。喏。”童一凡說着,跺了跺腳:“昨晚就在樓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