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冷皓冽和年年想着法子“折磨”童一凡,他整天喊着自己要改名字,改成“辛得瑞童”。
年年的頭髮長成了小草坪,冷皓冽每天都細心地幫她塗藥膏,背上的已經完全好了,只剩頭皮的一點小疤。
她終於能把頭髮留起來了。
計劃回桃園提上了日程。YJQ副總裁和經理不敢給冷皓冽打電話,只有在他打電話詢問他們工作進程的時候纔敢小小的哭訴一下,沒有他,他們過得多麼的難熬。
冷海成偶爾幫他打理一下公司的事物,雖然知道他和年年都受了傷,是不可避免地休息,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說:這個假期休得有夠長。
回去之前,童一凡還是貼心地幫冷皓冽和年年買了替換的衣服,之前穿過的衣服已經沒辦法再穿了。
他更加貼心地幫年年買了十幾頂假髮供她挑選。
一個上午,大家都在拿她戴着假髮的樣子取樂,就連習慣性嚴肅的冷皓冽和喬伊斯,都加入了隊伍。
童一凡把一頂彩色的蘑菇頭假髮扣在了年年的頭上,很滿意:“看,壯哉我大蘑菇!”雖然是彩色,也只是挑染了三層的顏色,最下面一層是黃色,中間一層是粉紅,最上面一層是幾縷灰色,很是潮流。
年年標準的鵝蛋臉,配上這個倒也顯得很潮流,加上她眼角下的黑痣,童一凡非要教她怎麼彈貝斯。
冷皓冽不滿意,把蘑菇假髮扯下來,給她扣上一個黑色的稍稍有些凌亂地及腰齊劉海假髮,很滿意地摸着下巴。
童一凡湊到他跟前,一臉賤樣:“哇哦,原來冷少好這口啊!嘖嘖,這叫什麼?成熟中透着點清純,清純中又不失狂野?哎喲,看我們家年年寶貝兒的小臉,還真是合適呢!”
年年嘟着嘴巴不樂意了:“冷皓冽,你是不滿意我之前的髮型對不對?”
童一凡湊到冷皓冽的身邊,低聲說:“親愛的,你可記得溫碧婉之前就是這種髮型啊,年年戴上這個假髮,還真像……你該不會是因爲她們長得像……”
冷皓冽什麼都沒說,瞪了他好幾眼。多虧他聲音比較小,年年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坐在牀上鼓弄着假髮。
喬伊斯一直站在年年的牀頭,此刻終於忍不住從一堆假髮裡挑出一個金黃色中分的直髮,揪起她現在腦袋上的黑色假髮扔掉,扣上了金黃色的,一臉享受。
童一凡抱着自己的腦袋:“看見了沒,看見了沒,就換個假髮,明顯看出了你們這幫臭男人的口味啊!喬伊斯,你竟然喜歡金髮女郎!可惜了……”
“可惜什麼?”年年不明白。
喬伊斯兩隻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很是滿意年年的造型,聽到童一凡的話,問道:“你難道不屬於臭男人的行列?”
“當然不屬於!我可是年年寶貝兒的好閨蜜呢!當然了,要是小冽冽不要我們家寶貝兒了,我還是可以變成靠得住的歐巴!”
年年假裝嘔吐,雖然這幾天他們是得到了童一凡精心的照顧不錯,可是他們也在無形之中忍耐着他的各種極品行爲,兩方都着實不容易的感覺。
房間內的
男人們繼續折磨着年年的腦袋,讓她一直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在爲了滿足他們小時候沒玩過洋娃娃的心情。
她不止一次的弱弱提出:“就光頭回去好了。”都被選擇性的無視了。
最後終於挑得一款黑紅色的偏分大波浪卷,男人們一致認爲年年戴上這個假髮很像電影明星,很有氣質。
聽到表揚會很高興沒錯,可是這種表揚總會讓人不自覺的認爲,之前的髮型到底怎麼了?你們是有多麼的不待見?
冷皓冽、童一凡和年年,收拾了行李,打算回桃園市去了,喬伊斯第一次感覺有些依依不捨,這大半個月,已經習慣了他們每天在診所裡鬧騰,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浮躁了起來。
童一凡更加的不捨,抱着喬伊斯痛哭着:“喬伊斯寶貝兒,你千萬要保持着這份清單寡慾等我下次來啊……”
年年驚奇,瞪大了眼睛:“我去,童一凡,你得手了?”
他抱着喬伊斯,歪着頭對着她不斷地挑動着眉毛,年年驚訝地捂着嘴巴,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年年是抱着兩大袋的零食上了冷家的私人飛機,童一凡無奈地詢問冷皓冽,他是不是找了一隻豬。
雖然她那麼能吃,事實上在這次事件中,卻瘦了不少。
年年顯然聽到了童一凡的不滿,嚼着薯條,喝着可樂吼着:“童一凡,我做飯是不是很好吃?”
“當然,當然。”他吐着舌頭,擺着小尾巴地湊了過去。
年年不以爲然,繼續嚼着:“你這輩子只能回憶了。”
“……年年大人,小的知道錯了……”
這次冷皓冽和年年一起受傷,童一凡照顧地還算周到,年年徹底地懶惰了。每天的事情就是躺在牀上,吃完了飯吃零食,現在在飛機上,也是塞着零食,吃着吃着,就睡了過去,嘴角還有很多零食的粉末。
冷皓冽微笑着幫她把嘴角的粉末擦拭乾淨。
童一凡在旁邊嘖着嘴巴:“沒想到冷少你的口味那麼重,竟然喜歡這種能吃型的。”
“她在別墅裡的時候,就整天的只吃零食不吃飯。”
“唔,怪不得這麼瘦。話說,她最近那麼能吃,你小心是因爲心理創傷,我第一次參加任務回來,也有這麼一段經歷的。不然,回去後,給她看看心理醫生?”童一凡詢問。
冷皓冽想了想,似乎在理,就怕年年多心。不過最近幾天的觀察,她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真有做老大女人的潛質。
童一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像這種人,才越容易出事呢!這叫暴風雨前的寧靜。”
冷皓冽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年年一眼。
童一凡摸着下巴,湊到他的耳邊:“我說,在診所的時候,你給她帶得那個假髮,怎麼,還沒忘記溫碧婉呢?”
“不知道。”冷皓冽恨恨地說。
童一凡躺到牀上,繫好安全帶:“你啊,你啊,別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咱們年年不比別人差,你可別得意忘形了,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你是故意在秀你知道的那麼極少一點的歇後語麼
?”
“呀,被你發現了?!”童一凡捂臉:“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而已。不過,根據我的情報,溫碧婉好像和那個流浪畫家過得不是很好,已經放風出來,準備回桃園市了。你要是再這麼搖擺不定的,等她回來,你有什麼對不起年年寶貝兒的地方,我首先第一個不同意。這不公平懂麼?”
“就你這個情聖,還沒有資格來教訓我。”冷皓冽蹙眉。
童一凡嘆了口氣:“我是沒資格,不過今天這麼一問,相當懷疑你的決心啊!”
他說完,就閉嘴不說話了,留下冷皓冽睜着眼睛,聽着引擎的轟鳴。
年年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睡得很香。
八個小時後,她睜開了眼睛,離降落的時間也沒有多少了。
突然,她吼了一聲,驚醒了兩個男人。
“嘿,皓冽的生日是不是過去了?!”
童一凡揉着眼睛,坐了起來,可由於腰部的安全帶,把他反彈了回去,猛得倒在牀上,後腦勺嗡嗡地疼,人瞬間就精神了。
年年笑着:“啊哈哈,我從法國坐灰機回來的時候,就是這麼倒下去的!啊哈哈,童一凡你個大笨蛋!”
“……你也這麼幹過,怎麼就我是大笨蛋了?”
“……你管我……”
冷皓冽冷冰冰地說:“所以,你就是這麼跟皓風認識的?”
“啊呀呀,打開窗戶,艙內醋味很濃啊!”童一凡再一次坐了起來,一隻手放在鼻尖前面擺了擺。
年年蹬着小腿兒:“童一凡,你別打岔,皓冽的生日是不是過了?”
“沒有。”冷皓冽找出一個口氣清新劑,噴了噴,不大的機艙裡瞬間都是薄荷地味道,稍稍有些刺鼻,鼻子很敏感地年年不自覺地摸了鼻頭好幾下,就像小貓一樣,看得人心癢。
她用力抽了兩下鼻子,說道:“哎?可是我看網上你的資料,好像是過了……”
“哎喲,我的年年寶貝兒,網上的東西怎麼能信呢?再說了,要是採訪的時候冷少什麼都說實話,那還得了。起碼,人家記者問:冷少,你至今爲止有過多少女人啊?他就得說,不多。不然呢,難道說,老子有過幾千個?”童一凡不管什麼事情都少不了他。
年年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幾千個?!”
冷皓冽噴完了口氣清新器,拿溼巾擦了擦臉,幽幽說道:“如果網上的東西不可信,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要屬童一凡的嘴巴了。”
“唔,冷少,我這可是有依可循的。”童一凡反駁。
冷皓冽把手上的溼巾扔掉,弄了弄頭髮,繼續慢慢地說:“童一凡,你有沒有學過跳傘?”
“年年,救我……”童一凡立刻請求支援。
年年瞪了他一眼,拿過口氣清新劑,學着冷皓冽的樣子,長大了嘴巴,結果噴得太深,嗆得流出了眼淚,哭喪着臉說:“你……你活該。”
冷皓冽連忙拿着紙巾,幫她擦着眼淚,遞過一瓶水去,說道:“在生日問題上,我的確跟媒體撒了謊,早說了一個月,不然,大家都來給我慶祝生日,很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