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琪臉色倏地煞白,!心裡霎時怒火叢生。
一個習初敢不把她放在眼裡也就算了,現在,連童雨瑤都敢這麼和她說話!
蘭琪那雙噴火的眸光對上童雨瑤的陋顏時,便偃旗息鼓了。
她不敢質問童雨瑤,至少在自己勢單力薄的時候,她要綁緊童雨瑤這個出頭鳥來爲她做事。
“童小姐,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我們聯手對付習初吧,我會給你一筆錢,一百萬美金,這是一筆足夠你過好下半輩子的錢。”
面對蘭琪拋出的誘惑,童雨瑤心動了。
她比任何人都需要錢!
可是,童雨瑤也很清楚,不是所有錢都能隨便拿的。
“你需要我怎麼做?”童雨瑤問道。
蘭琪輕笑一聲,說道:“說起恩怨,童小姐你和習初的恩怨可比我的要深,我也不需要你做太多,我只要習初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童雨瑤咬脣不言,這個身敗名裂,太籠統了。
可是,一百萬美金的誘惑力太大了,她沒辦法不心動!
一百萬美金,夠她在非洲過好生活了。
她不打算留在本國,這一次回來,不過也是白亭晨提了條件的。
她要報復習初,要報復白宸慕!
先修理習初得到這一百萬美金,再輪到白宸慕!到時候,白亭晨給她的錢,加上這一百萬美金,確實夠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身敗名裂的做法太多,不知蘭琪小姐你的辦法是什麼。”童雨瑤按捺住激動的心情。
蘭琪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客廳的落地窗旁,撩起紗簾看了一眼如墨的夜色。
“我要用你以前未來得及完成的辦法。”蘭琪說道。
未來得及完成的?童雨瑤臉色一僵,蘭琪這是什麼意思?
不待童雨瑤詢問,蘭琪便提了一句,“不知童小姐要的是習初身敗名裂呢,還是永絕後患?”
童雨瑤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童雨瑤,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給的價格身敗名裂一百萬美金,永絕後患兩百萬美金。”
蘭琪給的籌碼似乎很誘人,可是童雨瑤很清楚,蘭琪是想借刀殺人。
借她的刀,殺習初!
這個條件的確很讓她心動,不過,她的刀可不是那麼好借的!
童雨瑤輕笑,說道:“沒有一個完美的計劃,我可不會選擇。”
蘭琪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童雨瑤,眼神落在紗巾遮擋的皮膚處。
雖然蒙了紗巾,但是還是能看到紗巾下的傷痕。
“好,明天,最遲明天我會給你答覆!”蘭琪擺了擺手,故作疲憊狀。
童雨瑤見狀和蘭琪告別就離開了這幢別墅。
“先生什麼時候回來?”蘭琪說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對一旁的女傭道。
這裡的傭人大部分都是她從英國帶回來的,可以說是她的心腹,她絲毫不擔心剛剛和童雨瑤的會面以及談話會被人傳出去。
白宸慕的人基本都被她安排去遠的地方做事了。
但是……
蘭琪忽略了,這個家裡有監控的事實!
白宸慕不會放任一個不老實不安分的人在身邊,所有的一切自然盡在掌握中
即便監視蘭琪的人被蘭琪以各種理由支開了,蘭琪也無法支開監控!
不說明面上的監控,那種針孔攝像啊,應有盡有。
就連臥室浴室都有!
自然,白宸慕不會自己盯着監控看,他只會讓人密切關注監控,有異常便來報告。
得知蘭琪約見童雨瑤的事情,白宸慕冷笑不已。
“給我繼續盯着,另外監控蘭琪的手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電話!”白宸慕冷聲道。
和他白宸慕合作的人不少,想算計他的人更多。
像蘭琪這樣打着合作旗號,實則是算計他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蘭琪既然有膽子算計他,那就得有能承受他怒氣的準備!
蘭琪的計劃,白宸慕是知道了。
至於蘭琪和顧雨薇去找習初的事情,白宸慕是不知情的。
畢竟,習初是他的愛人,他不會做出讓人監視習初的事情來。
所以這一次,顧雨薇算是得逞了,白宸慕也不知道,半個月之後等待他的,不是已經諒解了他回到他身邊的習初。
而是習初離開他的消息!
當然,一切都是後話。
這些時日,白宸慕派顧離去調查關於習初會和他離婚的內情。
顧離不僅沒有一無所獲,相反,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你是說,習成業入獄,是我母親做的?”白宸慕滿臉慍怒之色。
顧離有些擔憂地看着白宸慕,顧雨薇可是白宸慕的母親,他被自己最尊重的母親大人算計了,失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這能不生氣嗎?
原本顧離想說調查的時間不夠,怕是冤枉了顧雨薇的時候,對上了白宸慕那洞悉一切的眸子。
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是的。”
當初逼迫習初和白宸慕離婚,也有他一份,他不能再錯下去了!
看到過頹廢的白宸慕,顧離只覺得那段日子都是噩夢!
他不能再對不起一直信任他的表哥!
“哥,我想我應該和你說件事,有關於你去英國的時候,嫂子曾經找我要過你的聯繫方式。”
什麼?白宸慕一雙黑眸中,閃過一絲生疼。
“她找你要我聯繫方式是爲了什麼事?”白宸慕問道。
顧離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爲她父親的事情。”
“嗯。”白宸慕握緊雙拳,如果他當時知道習成業出事,他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救人!
絕對不會任由自己的母親傷害習初!
可是,事情沒有早知道……
事實上,在他謀劃一切的時候,就已經傷害到習初了。
從習初去英國找他,被他無情地趕走的那一刻。
習初就已經受到傷害了。
但是……
白宸慕不後悔在英國那樣做!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也不會改變!
因爲,他要保證習初的安全!
會帶回蘭琪,那絕對是個意外,蘭琪大動作地把訂婚的消息放出去,也是他的失誤!
但是,他沒辦法和習初解釋!
他害怕如果解釋清楚了,習初就會放下戒備,這樣可能會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他,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