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能有什麼喜事?莫非這回真的有女朋友了?”蘭婧雪忍俊不禁道。
“又說這些,我現在表明我的立場,我約瑟除了初見姐姐,我誰都不嫁……”
約瑟邊說邊做了一個古代小姐羞答答的動作。
屋子裡的人都笑了,包括習初。
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其實約瑟想說,他除了初見誰都不娶。
只是這樣的話,約瑟只能放在心裡罷了。
“我的畫作將要在中、國展出了,其中包括我的保留之作。”約瑟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真的?原本還以爲就是隨便說說的,沒想到你還真有這個實力。”習初如實地說道。
“就知道當初沒把我放在眼裡,這回說實話了吧?”約瑟憤憤的說着。
“當時,我是以貌取人了,年紀輕輕的,怎麼看都不像,後來我才發現你說的都是真的,約瑟,你很了不起。”習初由衷的說道。
“終於對我刮目相看啦,這回答應娶我了吧?”約瑟玩笑地說道。
習初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約瑟總愛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她心裡有些不悅。
“好了好了,別鬧了,媽也祝賀你。”蘭婧雪溫笑着打斷兩人。
“就一句口頭的祝賀就完了?你給初見姐姐唱《鳳還巢》,我也要你唱給我聽!”約瑟不依不饒霸道的說道。
“總不能一件喜事唱一遍,十件喜事唱十遍吧!”蘭婧雪無可奈何的說道。
“分明就是你向着初見,對我不理不睬,那這樣吧,你們倆每人答應我一個條件,不可以拒絕。”約瑟的語氣霸道的很,大有一副挑釁的架勢。
“好,我同意。”蘭婧雪果斷地說道,習初猶豫了一下,也被迫點了點頭。
“你倆陪我去中、國。”約瑟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搞什麼名堂!一殘一孕,帶我們去折騰,虧你想得出!”蘭婧雪十分不滿地說道。
“這怎麼是折騰?我的畫展我最在乎的人都不肯參加?老媽,你已經離開很多年了,是時候回去看看了,看看爺爺,我知道你是放不下他的,他同樣在想着你!”約瑟鏗鏘有力地說道。
“還有你,初見姐姐,你就不想在生產前,回去看看老父親,哪怕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包括孩子的爸爸。”
約瑟做單手托腮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習初的表情。
一時,房間裡鴉雀無聲,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約瑟說的沒錯,是時候回去看看了,早晚都是要面對的。”
最終是蘭婧雪出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初見,約瑟說得對,你也應該一起的,回去看看吧,趁着身體還允許,回來安心待產。”蘭婧雪勸說道。
“我,我還沒想好……”習初喃喃道。
“還有什麼沒想好的?是擔心往返的費用嗎?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你的小說我拿給編輯部了,他們對你的手稿特別青睞。”
“我想,他們馬上就會聯繫你出書的事宜,你就等着吧,你從來不相信我的預言,可是你回憶一下,我說過的哪件事沒有成真?”末了約瑟反問道。
習初被約瑟的話驚得有些回不過神來,這麼容易就出書了?
如果他的預言全部成真,那今後自己是不是就應該在這條路上闖蕩闖蕩了?
這是不是證明自己的文筆還可以,能力也不遜色。
“是真的啊?初見,乾媽要恭喜你嘍!不過,往返的費用都讓約瑟出好了。”
“當然啦,費用自然不是問題,只要兩位美女開開心心的伴我左右,我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在所不惜。”約瑟拍着胸脯說道。
“不愧是搞藝術的,表演起來,好誇張的。”習初忍不住笑道。
“我是在表我的心境,不搞藝術就不懂了吧?怎麼就看不到我的誠意呢?”約瑟大有失落之色,嘟起嘴,一屁股坐在沙發裡。
“你最貼心啦,說說吧,你自己怎麼照顧的了我們娘倆啊?”蘭婧雪的雙手優雅的放在腿上,做仔細聆聽狀。
“這些我已經都安排好了,陳姨還是一如既往的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寸步不離您的左右,我們的家庭保健醫吳姐一路隨行,另外,我準備帶章媽一同前往。”
“爲什麼帶上章媽呢?”蘭婧雪不解的問道。
“回國後,初見不宜回家居住,又不能帶她去爺爺家,人生地不熟的,初見會感到拘謹,也不便於養身子,我安排章媽陪她住在酒店裡。這樣她會舒服一些。”約瑟頭頭是道的說道。
“看來,你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了,就差這最後一步,通知我們知曉了,這明明就是先斬後奏。”蘭婧雪沉聲道。
“我能想象的到遊子歸心似箭的感覺,只不過是替你早作安排罷了。”約瑟揚眉道。
“既然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我們就安排一下,什麼時候動身?”
“後天下午三點的飛機,在中、國將逗留一週左右。”約瑟應聲說道。
習初回到約瑟的洋樓,簡單的收拾了一些隨身衣物,裝在行李箱裡。
一切妥當之後,她斜倚在牀上,伸手打開抽屜。
取出她和白宸慕的合照,那個魂牽夢繞的英俊男人立即映入她的眼簾。
就快回到祖國了,也不知有沒有機會偷偷的看上他一眼。
想到這兒,習初的手不自覺的放在照片上。
她輕輕地撫摸着白宸慕的臉龐,那樣深情,那樣專注。
“孩子已經六個多月了,是我們的孩子,白宸慕,你知道嗎?我們一直都很堅強,也很樂觀,你現在振作起來了嗎?你會感應到孩子的存在嗎?”
習初把相框貼在胸前,擁在懷裡,轉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一家人以這樣的方式聊以慰藉相思之苦。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已經是三天之後,一行人等已經在中、國的土地之上了。
按照之前約瑟的安排,章姨陪習初去定好的酒店安歇,蘭婧雪等人直接回到白家老宅。
愈是離家愈近,蘭婧雪的心就愈加緊張。
也許是離家的時間太久了,真不知再見到自家姐姐和父親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