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氏集團在凌羽瑟的管理下,幾年的時間裡,淩氏集團的財力翻了幾倍,即使我們兩家公司綁在一起,也不是凌羽瑟的對手,而且他的性格有些極端,一旦觸怒了他,就是天王老子說情也不管用。”秦父恨鐵不成鋼的又舉起了手,眼角的餘光掃劉父一眼。
這是做給劉父看的,秦珊珊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如果自己不表示一下憤怒,實在說不過去。
“秦大哥,算了吧,姍姍也是小孩子,無心之過,你就不要生氣了。”劉父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隨便的擺了擺手,輕飄飄的說道。
明顯是做做樣子。
秦父訕訕的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如果僅僅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過幾天,等凌羽瑟消了氣,隨便的說幾句好話就過去了。
現在又發生了秦珊珊羞辱白弦逸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凌羽瑟對女朋友的寵愛。
秦珊珊當着凌羽瑟面羞辱她,凌羽瑟不會善罷甘休的。劉父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早上秦珊珊提出要和劉振昊一起去的時候,自己爲什麼硬逼着劉振昊同意呢?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明明有好幾個人,卻沒有人說話。
只有秦珊珊不時的抽泣聲在客廳裡顯得尤其突兀。
秦父知道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事,看了臉色難看的劉父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王勝天的身上,“王叔,您見多識廣,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您給拿個主意吧?”
王勝天擡起頭來,看了秦珊珊一眼,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他嘆這一口氣是什麼意思,沒有人知道。
是覺得秦珊珊今天做的事情不對,還是覺得這個孫媳婦不好?
“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凌羽瑟能夠同意不再追究這件事。”王勝天說了一句,起身離開客廳。
他說了這一句話就走,其他的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不明白王勝天的意思。
“振昊,你外公是什麼意思?”劉父皺眉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從小到大,劉振昊喜歡跟在王勝天的身邊,他的話別人聽不懂,劉振昊可以聽明白。
“外公說的是,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劉振昊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他不得不承認,論做生意的頭腦,自己確實比不上凌羽瑟。
他和凌羽瑟幾乎是同時進入各自的公司。
凌羽瑟在進入公司半年的時間,凌父就把淩氏集團的總裁位置交給了他。
幾年的時間,讓集團的市值翻幾倍。
劉振昊自問沒有這個本事。
在凌羽瑟的面前,外公王勝天竟然也選擇妥協。
劉父沉吟着沒有再開口,看了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秦珊珊一眼。
“姍姍,一會兒你和我再去醫院。”秦父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緩緩的站起身來。
事情是秦珊珊鬧大的,必須秦珊珊自己出面解決。
“爸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有聽明白?”秦珊珊迷茫的
問道,秦父沒有回答。
秦珊珊又看向了自己的媽媽,“媽媽,爸爸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夫人別過頭去,“你怎麼可以當着凌羽瑟的面說白弦逸的壞話,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振昊,晚上你和姍姍一起去找凌羽瑟和白弦逸道歉吧。”劉父丟下這一句話,起身走向了樓梯。
他的話說的十分明白,秦珊珊終於反應過來。
讓她去給白楚歌道歉?這和當衆打她的耳光有什麼區別?
秦珊珊捂着被打的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我不要去給白弦逸道歉,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勾引了我愛的男人,還那麼拜金……” ωwш¸ TTkan¸ ℃O
“閉嘴。”秦父怒喝一聲。
秦珊珊越來越口無遮攔,怎麼能當道劉父和劉夫人的面提到劉振昊和白弦逸的事情?
“我不會去給白弦逸道歉的,如果你們一定要逼我去,我會當着凌羽瑟的面,把白弦逸勾引振昊的事情說出來。”秦珊珊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大聲的吼道。
劉父猛然轉過身來,第一次對秦珊珊浮現出了怒容。
她是覺得事情還不夠大,一定要把天捅破嗎?
雖然他也看不慣凌羽瑟,但是現在絕對不適合凌羽瑟撕破臉的時候,後果他承擔不起。
當年劉振昊搶了齊嬌嬌,導致凌家和劉家幾代人的交往毀於一旦。
事情過去多年,凌羽瑟沒有動用集團的能力報復劉振昊,秦珊珊這是故意刺激凌羽瑟,讓他的怒火摧毀一切。
“秦珊珊,你不要不可理喻,我和白弦逸的事情是我自己主動地,她從來沒有給我任何的迴應。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以後我們就分手,再沒有任何的關係。”劉振昊額頭上青筋畢露,拍桌而起。
劉父和劉夫人站在那裡,都沒有阻攔劉振昊。
秦父和秦夫人有些下不來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錯在秦珊珊,他們不好發火。
劉振昊和秦珊珊已經訂婚,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家是被綁在了一起,根本沒有秦家置身事外的可能。
秦夫人一把將秦珊珊拉到了自己面前,“你們不是小孩子了,訂婚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如果分手的話對兩家的公司都會有影響。”
聽她提起公司,劉父和劉夫人才說道:“振昊,不要說氣話,以後不能說分手這兩個字,我和你爸爸認定了姍姍這個兒媳婦了。”
……
在病房裡照顧凌羽瑟的白楚歌並不知道劉家發生的事情,她無暇顧及究竟是不是程曦冉派人對付她的。
她擔心的是凌羽瑟的傷。
凌羽瑟雖然沒有說,她也能夠感覺得到,凌羽瑟的身體明顯的虛弱了很多。否則,他不會連看文件都躺在病牀上。
“處理了一下午的文件,先不要看了,休息一會兒。”白楚歌一把將凌羽瑟手裡的文件搶了過來,放在了一旁。
凌羽瑟扯了扯嘴角,漆黑如墨的眸子帶着深深的笑意,望着面前的小女人,“我不累,可以再看一會兒。”
“不累也不行,必須休息。你先躺一
會兒,我讓人去買晚飯。”說完,她擡腳往外走去。
對保鏢們吩咐了幾句,轉身回到病房的時候,凌羽瑟躺在牀上睡着了。
他的短髮有些許的凌亂,短髮下面兩道眉毛微微蹙起,他睡得並不安穩。
累到了極點。
白楚歌嘆息了一聲,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幫他蓋好了身上的被子。
在病牀邊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始終落在凌羽瑟的臉上,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會開始爲淋雨色擔心?
甚至從昨天到現在,她都沒有去想報仇的事情。十幾年的時間,沒有在心頭放下過的仇恨。
自己怎麼了?
凌羽瑟比父母的仇恨還要重要?
這不可能,她爲了給父母報仇才活到現在,在自己的心裡,沒有什麼比給父母報仇更重要。
她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搖晃了一下腦袋,把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海裡清除乾淨。
病房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白楚歌微微皺眉,幾個保鏢守在外面,怎麼還會讓人發出聲音?
凌羽瑟剛剛睡醒,吵醒了他該怎麼辦?
她快速走到門口,拉開病房的門,劉振昊陪着秦父和秦珊珊被保鏢們攔在了門外。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她站在房門前,回頭看了病房裡面一眼,順手關上了房門,不讓外面的聲音吵到凌羽瑟睡覺。
“白……白小姐,我們有事情要和凌羽瑟說。”劉振昊目光憂傷的站在白楚歌的面前,一雙眼睛裡是濃重得化不開的悲涼。
他來找白楚歌的目的,是帶着自己的未婚夫來給她道歉?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諷刺?
“他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來吧,送客。”她的目光沒有在劉振昊的身上停留,在她的心裡,把劉振昊和秦珊珊父女歸在了一起。
她轉身離開,不想再多說什麼。
劉振昊站在那裡,一瞬間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他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
“凌羽瑟只給我們一天的時間,有什麼話還是今天說清楚的好。”
白楚歌正準備朝着病房走去,病房的門被拉開了,凌羽瑟目光有些迷離,帶着被人吵醒後的不滿,當看到白楚歌的時候,他的眼睛裡立刻浮現出一抹溫暖。
目光越過白楚歌看到站在她身後的三個人,眼睛裡的溫暖瞬間變得冰冷。
他臉上變成了面對其他人的冷傲表情,上前一步將白楚歌擋在自己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三個人,“你們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凌羽瑟高大的身體阻隔劉振昊的視線。
劉父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凌少,姍姍不懂事,說錯了話,得罪了您和白小姐,我特地帶她來和你們道歉。”
白楚歌微微一驚,秦珊珊是被秦家的掌上明珠,從小受盡了萬千寵愛。
秦父怎麼會帶着她來給道歉?
她下意識地側頭看向了凌羽瑟,是因爲凌羽瑟嗎?凌羽瑟有這麼大的能力?
秦珊珊慢慢的走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