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的表情僵住了,凌羽瑟用下巴抵住她的額頭,溫柔的蹭着,“有的時候,金錢和權利會讓人看不清楚身邊的人,越是有錢的人,就會有越多的人騙他,尤其是女人。”
他說着,輕輕的在白楚歌頭頂啄了一下,“如果我沒有錢,那些女人的甜言蜜語就不會說給我聽,只有你,寧可不說話,也不會說謊來騙我。”
“我沒有必要騙你。”
“楚歌,你告訴我,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凌羽瑟,你如果要聽實話的話,我不知道。”
凌羽瑟露出了一個笑容,“那就好,不知道總不不喜歡好,說明我還有機會。”
白楚歌無奈,“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
“我只允許虐我。”
白楚歌不說話了,凌羽瑟也不再說話,輕輕抱住她,“楚歌,你是個好姑娘,我這樣的人讓你很沒有安全感,但是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會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凌羽瑟,可能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好。”
凌羽瑟低頭蹭着她的鼻尖,溫柔的笑着:“那你得給我一個理由。”
“你說那些女孩在騙你,或許她們是真的愛你,你說我從來都不騙你,或許我纔是真正的騙子,只不過我僞裝的比較好而已。”
凌羽瑟心中暗自歡喜,白楚歌終究還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像她這樣好的女孩,騙了人,恐怕每天都在受到譴責吧,真是個傻丫頭,不知道究竟有多麼苦難的事情,纔會讓她違逆自己的原則呢。
凌羽瑟帶着寵溺的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小騙子,不過說好了,騙我可以,但是不能只騙財,還得騙色,我的美色可以隨時隨地都爲你敞開懷抱。”
白楚歌被他纏的沒辦法,低頭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凌羽瑟捏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狠狠的吻上去,舌尖脣角的動作癡纏綿長,好像是在寵愛,又好似一個略帶威脅的懲罰。
明明方纔還喊着疼的人,現在力氣又突然大的很,緊緊的把白楚歌圈在他的胸膛和沙發的靠背之間,白楚歌感覺到他的大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慢慢遊弋着,趕緊去阻止,嘴巴里含糊的乞求着:“凌羽瑟,別……”
慾火剛剛燃起的凌羽瑟已經只把她的話當成欲迎還拒的挑逗,動作更猛惡了一些,把白楚歌的衣服推高,手也不安分的覆上去。
白楚歌縮在軟軟的沙發裡,被他挑逗的難受,忍不住嚶嚀一聲。
這一聲好像勾魂攝魄,讓凌羽瑟更加激動起來,溼熱的吻順着白楚歌的頸窩一路向下,白楚歌柔嫩光滑的皮膚每一寸都讓他那麼流連忘返,最後停在嫣紅的櫻果頂端,反覆品啄……
他們早已熟悉了彼此的身體,白楚歌也沒有特別抗拒,這樣纏綿迷亂的氣氛中,她也丟了些魂,竟然忍不住去環住凌羽瑟的脖子。
凌羽瑟臉上的笑容加深了些,乾柴烈火一觸即發……
突然門口傳來一個渾厚蒼老的聲音,“少爺。”
凌羽瑟早已意亂情迷的腦子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立刻擡起頭來,暗罵一聲,扯過沙發上的毯子把白楚歌的身子包起來,護在自己懷裡。
雖然是縮在沙發裡被靠背擋的嚴嚴實實,但是曖昧的呻吟和喘息早就在告訴別人這裡有不可描述的事情正在發生,白楚歌縮在毯子裡,臉已經紅成了一個熟透的蘋果,死死的低着頭,死死咬住嘴脣,一生都不敢吭。
凌羽瑟一邊瞪着從門口冒出半個頭的向軍,一邊安慰她:“別怕,沒事的……不怕”
然後他把白楚歌抱起來,送到樓上的房間。
轉身下樓,向叔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客廳裡,臉色透着十分的尷尬。
凌羽瑟冷着臉,“向叔,您是年紀大了嗎?連規矩都不懂?”
“少爺,對不起,確實有急事。”
凌羽瑟知道向叔是個非常靠譜的人,如果沒有特別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在那樣的時候闖進來的。
“說吧,這件事最好比我剛纔要做的事重要。”
向叔的額頭冷汗直冒,在少爺眼裡,恐怕沒有什麼事比他剛剛的事情重要了吧……
不過還是硬着頭皮開口說:“少爺,齊林航沒有死。”
凌羽瑟的眼睛一下子眯起來,“章慳親自處理的,怎麼可能沒死?”
“少爺,章慳已經查到了,今天晚上撞白小姐的那輛車就是齊總安排的,他知道自己辦事不利,不敢來,只好讓我告訴少爺。”
凌羽瑟狠狠的拍了一下茶几,震得桌上茶杯裡的水都灑了出來,“章慳現在在哪?”
“在門外。”
“讓他到我書房來。”
“是。”
書房的落地窗前,凌羽瑟皺眉站着,好像是暗夜中清冷的魅影。
凌羽瑟反覆思索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似乎他真的有些操之過急,而忽略了一些事情,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齊林航是怎麼活下來。
門開了一道小縫,章慳高大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從門縫中擠進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人嚇得連把門開大一點都不敢。
凌羽瑟回過頭,用清冷的眉目掃了他一眼,章慳覺得腿有點軟,艱難的挪過去,“凌總,我錯了。”
“齊林航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有個雙胞胎弟弟。”
“啪!”凌羽瑟一揮手,身邊的落地臺燈倒在地上,碎成一地。
章慳有點哆嗦,“老大……”
“齊林航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他以前的一個私人別墅裡,我已經派人盯着了。”
“盯着爲什麼不動手?”
章慳猶豫了一下,“老大,直接下死手嗎?”
“連自己的弟弟都可以拿去送命,這樣的人留着有什麼用?”
“那……今晚就動手?”
“他剛剛傷了我們的人,一定以爲我們沒有時間對付他,所以你現在立刻就動手,別再給我鬧出什麼三胞胎弟弟的事情出來。”
章慳送了口氣,“老大,放心吧,再出問題,您就辦了我。”
“我才懶得辦你。”
章慳緊張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放鬆,“那讓凌楠打死我。”
凌羽瑟瞪了他一眼,“難道你還想出問題嗎?”
“不不……不會了,我
保證,他絕對死定了。”
“做的乾淨點,出了問題我可懶得撈你。”
“不用,老大,我這種人殺氣重,如果是我自己作的,那我就是自作自受,絕對不連累老大你。”
凌羽瑟有點不耐煩,“滾!”
章慳笑了一下,趁着凌羽瑟沒有打他,轉身跑了。
凌羽瑟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覺得心裡有點怪怪的,又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章慳,今晚的行動一定要注意安全,這幾天的形式來看,齊林航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電話裡的章慳大大咧咧的回答:“老大,你今兒怎麼婆婆媽媽的,不會是真的對我不放心吧?”
凌羽瑟的聲音有些怒了,“聽着,自保纔是最重要的,一旦有事,就撤回來。”
章慳愣了一下,然後老老實實的“嗯”了一聲。
凌羽瑟放下電話,總覺得有些不安,他苦笑一下,難不成還像狗血劇一樣,突然手中的佛珠斷了,然後另一邊自己的至親好友就出事了?
他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想倒杯水喝,剛碰到杯沿的手一滑,杯子“咣噹”一下掉在地上。
凌羽瑟的笑容收住了,隨即嘆了口氣,走出了書房。
白楚歌已經睡了,凌羽瑟看到她美麗的臉,煩躁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坐到她身邊靜靜的看着她。
三個小時以後,凌羽瑟的電話響起來。
看到手機來電顯示是章慳的名字,凌羽瑟懸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輕手輕腳的走出去關上白楚歌的房門,“喂。”
“凌總,我是陳驍,慳哥出事了!”
凌羽瑟的眉頭一緊,“怎麼回事?”
“那老東西拼了,居然自己主動自首,在家裡安了攝像頭,慳哥剛剛弄死他,警察就來了。”
凌羽瑟的心裡沉了一下,又問:“他的電話爲什麼在你這裡?”
“來的路上,慳哥就給我了,他好像知道什麼似的,讓我別跟着進去,在旁邊躲着,一旦出事,就給您打電話。”
“他還說什麼了?”
電話裡的人嘆了口氣,“他還說,無論出什麼事請,都請凌總不要插手,他絕對不會連累您的。”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明天我會聯繫你。”
“可是凌總……”
“這部手機指紋擦乾淨,然後扔了,再找人處理一下通話記錄。”
“是。”
放下電話,凌羽瑟自嘲的笑了一下,總覺得自己很聰明,沒想到居然把兄弟搭了進去。
齊林航這個老傢伙,折了女兒、兄弟和自己三條命,可是他們卻失去了葉寒、葉母、章慳和章慳身邊的好幾個兄弟,甚至差點連邱桐的命都搭了進去,這樣算來,真的是虧大了。
凌羽瑟嘆了口氣,或許因爲養尊處優的太久,自己竟然輕敵了,要是再這樣下去,又怎麼幫白楚歌解開心裡那個深深的死結呢?
凌羽瑟靠着二樓走廊盡頭的窗戶,整整站了一夜。
天亮的時候,凌羽瑟聽到白楚歌的聲音,“你一夜沒睡,不累嗎?”
“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也沒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