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在飛機旁伸手,風皓天扶着他的手臂下來。細長深邃的黑瞳淡淡掃過海灘上的小女人。
長裙及地,姿態婀娜。神態可愛。
打着赤腳,纖纖素手提起長裙,在與海浪嬉戲。輕盈的身姿奪目。
她無須美麗就能讓人爲之止步。
風皓天眯眼打量着,旁邊十來個大男人立即屏息靜氣,個個垂首默立,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主子,她很好。”阿瑟躬身解釋。
“我買給她的那些還沒給她?”風皓天蹙眉。
“蘇小姐來這裡的第四天就給了。”阿瑟一臉困惑,皺眉解釋着,“可是沒見她戴過。在下也想不明白,就算她連鑽石項鍊都不在乎,沒理由不要那對藍寶石耳環。沒有一個喜歡金錢的女人會放過那對耳環的。”阿瑟說這話有他的言外之意,即是如果蘇小米不是他們認爲的那麼愛錢,那就是她想放長線釣大魚。
爲了兩千萬而來的女人當然愛錢,那就是爲後者而來。
優雅轉身,風皓天大步向藍鴻走去:“讓醫生給她檢查。”
“主子,汪醫生已經給她檢查了,說尚未懷上。”阿瑟跟上,“主子,在下有一點不明白……”
“哦?”略停,風皓天側身凝着阿瑟。
不敢正視風皓天的目光,阿瑟垂首,大膽說出自己的看法:“主子,要不要去查查這女孩的來歷。蘇小姐實在……不像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那查了以後呢?”風皓天淡漠。
查了以後……阿瑟愣住。查了以後怎麼辦?
“阿瑟,別忘了初衷。”已闊步進了藍鴻,風皓天冷淡的聲音傳來。
沙灘上歸於安靜,蘇小米緩緩揚首,默默盯着銀灰的直升機和偌大的遊輪。這個男人太富有了。她竟然騰起怪異的想法,就算他爲她花了兩千萬。那兩千萬可能在他眼裡有如海沙般渺小。
天色漸漸暗下來。已經過了陰曆二十,月亮是不會出來了。天色很暗,唯有淺淺的亮光,看不清五官,微微看得出輪廓。
不想回雪苑,只在海岸上慢慢踩着海水散步。雪苑裡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尷尬的來歷,還是大自然親切。
可以感覺到阿美和阿麗在背後不緊不慢地跟着她。
媽媽別擔心我。我會對努力讓自己過得好。媽媽您等我回來照顧您。她默默想着,鼻子有些發酸。
正想着心事,聽見阿美一聲驚呼:“放開我!”
發生什麼事了?
阿美是個穩重細心的女孩,沒事可不會乍乍呼呼。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果然有事。阿麗不在,阿美正努力推開一個男人。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是個醫生。
“李醫生,我喊人了。”阿美憤怒地吼着。掙扎着。
“阿美,我會好好疼你的。明年回去我就娶你。”李醫生不放。
“我有自己的愛人。”阿美怒吼,“我明年會和他結婚。”
“阿美,別說不現實的話,你在這裡待了三年了,你男朋友早就認爲你下落不明,一定早已另娶她人。”李醫生求不來,惱羞成怒,“再說我們都寂寞,這孤島上只要你情我願,誰也不知道我們發生過什麼事。明年你回去一樣能和他結婚。”
“**!”阿美要哭了,女人哪裡能掙脫男人的臂力。
“放手!”蘇小米脆亮的聲音響在夜空,傳出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