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劇化的說法令風皓天微蹙的濃眉略鬆,脣角不再繃緊。
不經意地再次掃過素雅的臉兒,思索着,邪氣的長臉緩緩逼近她,優雅的獵豹正在評估面前嬌小的人兒是否夠格成爲他的獵物。
他靠近,她立即往後跳。迷濛的眸子眨呀眨,嘟噥着:“不管你是誰都別過來。”
“爲什麼?”他衝口而出,爲一個女人不識好歹的拒絕而失了鎮定。
“你是男人。”她陳述事實,眸光流彩,“喝醉酒不可以和男人再說話。”
說着目光圈巡了好會,才找到門口的方向,她晃悠着向門口走去。
懶懶瞄着她那掌握不了快慢的腳步,原來冷淡的脣角冒出幾不可察的譏笑,不和男人說話?爲了錢她連身子都可以賣,連孩子都可以讓人,現在卻如此冰清玉潔的模樣和他說話。
最可笑的是她那模樣還是那純真,彷彿一切都是真的。
“我猜……”他黑瞳幽深見不到底。微微坐正,眯眼瞄着她的背影,“我猜你不僅和男人說話,連和男人孩子都有了。”
以爲揭露面前會裝的女人的底細,她就是醉得分不清方向也會嚇出身冷汗。
可是事情顯然沒朝他預料的方向發展。
她驀地回首,很不高興:“閉嘴!我還沒結婚,哪來的孩子!輕舟哥哥聽到不會高興的。”
“輕舟哥哥?”細長的眸子更加眯緊,深不見底的黑瞳隱隱多了不舒服,他忽然身子往前傾,按下電話,君王般地命令,“準備一碗醒酒湯,三分鐘內我要見到。”
按下免提,聲音全無。指尖輕釦桌面,他鷹眸投向窗外。
低語:“想忘記金主,沒那麼容易。”
一室寂靜,只有風聲。
忽然長身而立,修長的身子不兩下就到了醉女人面前。抿脣打量着她潔淨無塵的臉兒……
心裡更加不舒服,經過那麼多事,這個女人居然還能有一張這麼純淨可愛的臉兒,天理何在。
昂藏挺拔的他天生就有股尊貴的氣勢,讓身側的人總覺得有無窮無盡的壓力。蘇小米醉了,可醉了也能感覺到氣氛變了,也感覺到身側的男人不好惹。嫩白葇荑緊緊扶着門框,她小心翼翼跨出去躲他。
他難掩譏諷,俯身在她耳側低語:“喜歡賺錢?”
“賺錢?”醉意蒙朧的蘇小米聽了眸子一亮,似乎立即清醒了些,“當然喜歡!”
還是那麼拜金,太好了!這世上最好擺平的就是看見銀子兩眼發光的拜金女……
她拜金的事實令他心頭有股不舒服的感覺掠過,可奇異的是心裡一鬆。
眉宇鬆開,揚首,修長的身軀立即向上拔起,充盈一室霸氣。脣角微勾,邪魅的面容一臉似笑非笑:“喜歡錢,很好!”
“嗯。”她燦燦笑了,可愛的酒窩似能放進兩汪蜜,“是呀,這樣我就不用天天白吃白喝白住輕舟哥哥的了。”
眸光變暗,居高臨下俯瞰安靜的醉女人,他忽然俯下身去長臂一伸,準確地鉗制住她優美的脖頸,舌尖強硬而又靈活撬開她紛嫩檀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