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呀!那麼難侍候還笑話她?
“爸爸你好壞!”風雪兒是站在媽咪一邊的,這會兒嚴厲投訴風皓天。
“媽咪快煎快煎,爸爸不喜歡我就幫他吃。”風鴻挺有主意。
瞅瞅旁邊一大堆笑盈盈看戲的人,蘇小米臉兒紅紅拿着鍋鏟回了廚房:“哼哼,我的地盤我作主。我愛怎麼煮就怎麼煮。”
風皓天懶懶倚着廚房門,看着裡面那個忙碌的孕婦,脣角越翹越高。
清新宜人的丫頭。
越來越明白藍輕舟爲什麼那麼喜歡這丫頭。有藍輕舟在的地方,他必定是笑盈盈瞅着蘇小米,捨不得眨一下眼。
自主而不凌厲,清新而不泛味,得*亦不得意。可愛的小丫頭。估計風雪兒會被她可愛的老媽帶成繞指柔。
雞蛋終於還是上了桌。而且小女人氣得說由她作主,可仍然按風皓天的要求做了出來。
看着那兩個模樣截然不同的雞蛋,風皓天眸子一閃,二話不說,將蘇小米的勞動成果一掃而空。
蘇小米愣愣瞅着那個捧場的男人,眸光閃閃。一種說不出的溫暖油然而生。
其實,他真的很孤單,纔會這樣要求她吧!
堂堂風氏大總裁,可居然像孩子般耍賴。
阿瑟咳了聲:“吃飯,吃飯!”
“是啊,吃飯!”張伯也合作地喊着,把大家的注意力引開。
真是的,一大桌人瞅着那個天之驕子吃雞蛋,啥意思!
可半天后,風雪兒咕噥一句:“媽咪,你不愛我。”
“啊?”蘇小米的筷子掉落。訝然瞅着雪兒。
“媽咪最愛的是爸爸。”風雪兒控訴,“我昨天說要兩個雞蛋,媽咪說要我找張伯……”
是麼?黑瞳閃亮,風皓天含笑瞅着心裡不平衡的女兒。眼角餘光卻瞄向那個假裝鎮定的蘇小米。
真是很順眼的小女人。
“咳!”蘇小米米飯嗆着了。
“哈哈哈哈……”阿瑟發出天崩地裂的笑聲。
整個晚間的氣氛都十分活躍,活躍到阿瑟都不斜着眼瞅蘇小米了。會笑笑地搭上兩句話。
晚了,蘇小米將兩個孩子送到二樓,等雪兒睡着了,她才上三樓,將手模按上去。
玻璃門開了,她進去。
卻纔一進去,落進一個溫暖的臂彎,和微微的埋怨:“下次再這樣慣雪兒,我就把你扔雪島上去。”
“好。”她說。
“蘇小米!”反而是大男人生氣。
“不好。”她趕緊改變主意。
“蘇小米——”聲音裡有些危險了。風皓天眯了眼,最後俯下身來,咬住她嘟起來的嘴兒。
好吧,她要失去呼吸了。腹中的寶寶會不會缺氧的說。
終於放開,他的聲音仍有些危險:“記着,只許在我一個人面前嘟嘴兒。”說完,踩着優雅的步子得意地朝臥室走去。
“啊?”這是哪跟哪的事?蘇小米一愣,下一秒跟了上去,“風皓天,爲什麼?”
“因爲你是我風皓天的。”堅定的聲音傳來。
進了臥室,蘇小米卻糾結起來,心事掛着的事清清楚楚寫在臉上。風長存的事,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呀?
風氏事情實在不小,他要管的事已經夠多了,這些煩人的事他還是少知道的好……
柔腸千結百轉,蘇小米半糊塗半清醒地把自己打理好。
風皓天似乎還有公事還沒處理完,不知什麼時候去書房辦公了。看來他提早回來還是有壓力的。
蘇小米糾結地想着要不要告訴風皓天下午的事。
有電話。
拿起,皺眉,還是接起:“司徒先生……”
“呵呵,聲音這麼好聽,看來最近過得不錯。”司徒謙調侃的聲音傳來,“小米,真決定這樣跟着風少啦?”
“那個……”蘇小米猶豫着,“司徒先生,這事你可以不問的。”
成,刺蝟的刺又豎起來了,司徒謙嘿嘿地笑着,話題一轉:“什麼時候去臺灣,我堂哥還在等着你。”
“呸!”一個字送給司徒謙,蘇小米要掛電話。
“米兒,我是說真的。”司徒謙急了,“我是有未婚妻的人,有賊心沒賊膽。可我堂哥孤家寡人,有車有房有財有勢,米兒不如考慮下。”
“司徒先生!”蘇小米嚴厲起來,帶着幾分警告。
“唉,米兒,我是爲你好。”司徒謙不無遺憾,“孩子可以再生,人可以再嫁,青春只有一次啊!風少對你再好,那也是顆摻了嬰粟的糖。你想,他這樣強勢的男人都有人敢給他下藥,下次不知道還有人怎麼對付你。小米,你再想想。”
司徒謙說的不無道理。可那也是她的選擇。她已經選擇了,絕不後悔,絕不回頭。
深呼吸,蘇小米淺淺笑了:“請司徒先生幫我謝謝司徒瀾的好意思。還有,請司徒先生下次別再打電話過來了。”
她掛了電話。然後不知不覺轉到另一個號碼。食指停在上空,糾結着要不要按下去。
那是輕舟的號碼,有事找輕舟這個習慣似乎得改改。
最後丟了手機,她大字睡*。瞅着淡綠的窗簾發愁。
忽然起身,走到落地窗口,打開。指尖捲起簾子,出神地想着心事。
海風立即襲來。帶着陣陣桃花香,有些寒冷,又有些溫軟。
天色蒙朧,月夜已過,正走向月底。蒙朧中她的目光投向大海。忽然淡淡笑了,想起在大海上發生過的事,雪島上的事。
她得問問爲何當年不肯給人瞅他的尊容。
唉,皓天!
風長存,你幹嘛要來找我呢?害我糾結了大半天。
心裡一動。她跑回裡面找到夏思情的電話號碼,迫不及待地打了過去。
“米兒嗎?”夏思情獨特的聲音傳來。
“媽,我是。”深呼吸,蘇小米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媽,風長存今天找我。”
“他找你做什麼?”夏思情隨意問。
“媽,我想問……”蘇小米停了一會,才下定決心問過去,“媽,皓天真是非娶雲可晴不可嗎?”
聽到夏思情幾不可聞的嘆息,然後柔柔地:“米兒,是的。就算皓天把全部的愛都轉移到你身上,他也非娶不可。”
“爲什麼?”蘇小米不明白呀,心兒怦怦跳着,風皓天會愛她麼?
“因爲,雲可晴是火狼幫老大的親孫女。”夏思情說。
“媽?”難道沒有別的辦法?蘇小米想問。
似知道蘇小米的意思,夏思情微微嘆息着:“你和皓天只有兩種出路。一種,他爲你放棄風氏,接受黑道長達一生的追殺。第二種,你放棄自由,承受全世界對你不公的責難。默默陪他一生。米兒,你只能選擇其中一樣。”
蘇小米默默掛了電話。黑幫對她而言很遙遠,但她聽出了夏思情的擔憂,及對那門婚事的無可奈何。
真煩惱呀!關鍵是那個男人心裡真的會有她嗎?
她走神了。
直到風皓天進來。被他滿是情玉的黑瞳盯上,蘇小米才大夢初醒。
默默地瞅着他。糾結着,
來到她跟前,風皓天將筆記本隨意放到*頭櫃上,懶懶躺到*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月亮之上》響起。
似乎十分不樂意有聲音打攪兩人的安寧,風皓天要關掉。一瞄是羅越的,便接了。
“風少,今天風長存找過蘇小姐。”羅越的聲音清晰傳來。
“哦?”淡淡一句,風皓天頷首,“我知道了。”
關掉,扔掉手機。黑瞳一掃,正瞄見蘇小米若有所思地瞅着他。
“過來!”長臂一伸,脣角微翹,風皓天溫和幾分。
她淚花閃爍,乖乖地坐到他身邊。脣兒勾起,露出好美好美的笑容。
“最近有人找你沒有?關於婚事的?”風皓天漫不經心地,輕輕抓起她白白淨淨的指尖,摩挲着。
心頭一突,風長存的臉在腦海中浮現,可夏思情的話同時響在耳邊。蘇小米努力擠出淺淺笑容:“沒有。好安靜。”
黑瞳微閃,風皓天瞭然,看來不僅找了,找的還很令人糾結,這小女人居然瞞他。
指尖滑入她如絲水滑的長髮,風皓天黑瞳幽深莫明:“如果我和可晴結婚,你怎麼辦?”
身子一顫,蘇小米別開臉,可又悄悄偎進他懷裡。輕輕地:“皓天,把龍潭送我吧,我想在這裡安安靜靜過日子。”
“和雪兒鴻鴻一起。”他緊凝着她。
“嗯。”她輕輕點頭。
“不要我了?”風皓天眸間凝聚風暴。
她將臉兒偎進他懷中,伸出纖細的手兒,虔誠如教徒,輕輕擁過他背部。輕顫的身子感受着他身體的熱量。耳朵緊緊貼着他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他心跳似乎比平常要快,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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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想要,要不起。”
“丫頭……”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了別有一種激情澎湃要跳~脫出來。像春天裡看到第一根綠牙破土而出的心情。
她忽然加重摟他的力量,一身緊繃:“皓天,如果你愛她有十分,我有沒有一分?”
他俯首,只瞅見她一個頭頂。可是懷中的身子輕顫。
這個可愛的女人有勇氣,可此時是害怕的。不知爲什麼,風皓天忽然覺得黃土高原長了楊柳般神采飛揚起來。
挑眉,風皓天說的是:“米兒,我明天得見見風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