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微蹙,他給的酒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添加藥什麼的,當然不能喝。巧妙地擋住對方,蘇小米飛快替自己斟上酒,主動相敬:“方先生請。”
方巖求之不得,以爲魚兒上勾,當即不動聲色和蘇小米暢飲。
酒量並不見好,可心中憋着辭不服輸的勁兒,蘇小米居然在八杯過後,還能含笑站起來向方巖敬酒。
方巖臉色漸漸發白,汗珠灑落,酒意蒙朧。
“我們簽約吧?”眼前似有濃霧,蘇小米笑笑地隨着心思走,聽到的聲音已失真。強自撐着,“方經理,還是我再陪你八杯再籤?”
微醉的她欠身,好不容易看清那份合約,這纔拿出來恭恭敬敬送到方巖手中。
方巖是醉糊塗了,原想坑個美人相陪,這會兒卻成了聽話的好人,二話不說接過合約就簽下大名。然後拿起自己的那一份踉蹌離開。
緊緊握着那份合約,蘇小米含淚而笑。這筆合約交易額不大,可卻是她人生第一次掙到的合約。意義非同一般。
心潮澎湃,笑盈盈替自己再斟上一杯,高舉過頭,瞅着微黃的液體笑:“蘇小米,爲勝利乾杯!”
一飲而盡,剛纔八杯沒醉,這一杯卻如泰山壓頂般,將她壓得頭昏眼花。
她醉了。
憑着殘餘的意識她趕緊喊服務員結帳。拼命保持身體的平衡走進電梯,按下樓層。
電梯停了,她暈乎乎跨出。
左顧右盼,越看越迷糊,眉兒皺得快打結。
這是哪裡?
酒樓大門在哪裡?
冥思苦想,可得不出答案。
她迷路了。
飄飄然朝前走,一直走進一個房間。
好大的房間,好豪華的房間。灑落一室陽光,五米窗簾垂落,大氣中有着雅緻。住這房子的人非富則貴。
風皓天眯起細長雙眸淡淡掃視着醉意蒙朧的不速之客。瞄着,脣角慢慢勾起,邪魅的容顏瞬間吸住世間風華。
蘇小米也看到了他,下意識地往回走,咕噥着:“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過來!”他命令。
她纔不過去。
可是腳步卻朝他移去。他的聲音太好聽了,她想聽真切些,如此而已。
居高臨下瞄着僅及他腋側的醉美人,掃過她迷濛的雙眼,長臂一伸,隨意從她包裡拿起簽好的合約。
一個不到二十萬的合作項目!
不值一擔,原來這個得到他兩千萬的女人並沒有因這鉅額補償金走向上流社會。
“你不能拿我的東西!”蘇小米後知後覺地一把搶回自己來之不易的合約。
“兩千萬就完了?”聲音清冷,微微蹙眉,邪魅男人細長幽深黑瞳有些鄙夷地掃過那張依然素雅的小臉兒。
還是那張鵝蛋臉,脣紅齒白,小酒窩,青發飛揚。只是現在多了些女人味,和幾分灑脫,幾許陽光。
但脣兒微翹,瞬間多了幾分可愛。這模樣讓男人迫不及待想征服她。
征服這個醉了還挑動男人心絃的拜金女人。
看來那兩千萬把她打造得十分成功。
可惜用得太快了戰犯。纔不過五年光陰就要另謀生路——用得這麼快,除非她跑去澳門豪賭。
“什麼?”她睜着迷濛的杏眼盈盈瞅着他,幾分困惑幾分可愛,主動將兩千萬聽成時間,“十一還沒到。現在是五一勞動節。”